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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笑了，这么天真的女孩，江亦谦又不放在身边教导。
是怕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死得太慢吗。
“是白姐姐吗？”
女孩看着她，有些紧张地又问了一遍，就像是温室里的一朵小娇花。
只是这小娇花的眼中并不单纯。
“是。”
白芨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什么宫廷剧了，一口一个白姐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都是江亦谦的后宫了。
“你跟我来吧。”
小娇花率先扭头，像个娘娘一样拿捏着某种她驾驭不了的气质在前面领路。
那路白芨熟悉得不得了，不正是她以前的办公室么。
她淡笑着摇头跟上，推门进去的瞬间，差点一个跟头被熏出来。
办公室里是浓浓的香水味，小娇花坐在曾经她的座位上巧笑倩兮，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们入职培训的时候，培训专员有专门讲过你哟，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直接能坐到现在的位置。”
她声音很脆，指着对面的椅子和白芨说，“白姐姐你坐呀，正好我有些关于江总的问题，想请教你。”
白芨点头，但是她并没有如女孩所言坐到对面，而是走近了一步，以绝对的身高优势隔着办公桌打量她。
她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过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她的耳饰，她的项链，她的戒指，全都是江亦谦曾经给她买的。
他们今天一起去开会，那就意味着江亦谦肯定也是看到了，却默许她这样带着她的东西。
是江亦谦忘记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象征着“江亦谦的首席秘书”的东西，出现在谁的身上。
“我正好也有些事情交代给你，关于江总的一些习惯，脾性，我都可以交给你，让你少走些弯路。”
白芨说到这，特意顿了下，笑得很温和，“只是我记得我有些个东西应该是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你帮我找找吧。”
小秘书表情有一瞬间尴尬，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话都有点磕巴，“是是啊，我刚来，又没人带我，外面那些秘书根本就什么都不教我。”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委屈，扁着嘴像是要哭出来，还真是小娇花一朵，没尝过社会的嫌恶。
她这个位置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突然被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压上来，她能有好果子吃？
行事还这么嚣张。
“你也别这么想，她们都不是江总的贴身秘书，有些事情只有我知道，她们没什么能帮你的。”白芨说得语重心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秘书跟她在这里装娇花人设，她也不好直接摧残。
小娇花犹豫，白芨又添了把火，“培训专员其实和你介绍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职位，一个秘书的职业规划，终极目标就应该是首席秘书，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就等着你犯错”
“好！”
小娇花也应该明白孰轻孰重。
她忽然下定决心转过身，把自己身上的首饰退了个干净，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来白芨装饰品的袋子，原封不动的全还给了她。
“谢谢啦，我还怕丢了呢。”白芨淡笑着拉过椅子坐下。
她打开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一盒一盒地开始清点，看小娇花站着眼巴巴的看着她，便抬了抬手指，“门口的破箱子里有一个牛皮笔记本，你去找吧。”
“太谢谢白姐姐啦！”
小娇花一喜，风一般地刮了出去，等她找到，白芨也正好清点完，一样不少。
“是这个本子吗？白姐姐？”
白芨感叹年轻人动作就是快啊，她看着小娇花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只得点头应付，“嗯，就是那个。”
“好的好的，那我看看。”
“江亦谦，男。”小娇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笔记本上就短短两行字，“不-吃-香-菜-不-吃-葱！”
那笔记本是白芨刚来公司的时候记的。
当时她虽然没当过秘书，但是刚上大学的女大学生，追剧追得疯狂，电视里的总裁让她乐此不疲，全都是一堆毛病一堆禁忌。
她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当时特意“斥巨资”买了一个看着比较上档次的牛皮本。
要知道对于当时她的情况来说，这本子绝对算是她能拿出来的所有零用钱了，所以这个本子她很珍视，一直留到了现在也不舍得扔。
可来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她能总结出来的，也就是饮食上的这一点。
其他方面江亦谦真的很难捉摸。
他可以很沉默，也可以很热情，喜不喜欢一个人全凭心情，感觉占很大的因素。
也有可能对一件事现在热衷，下一秒立刻下头，很是阴晴不定。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同意留在他身边的一个很大因素。
也许哪天他突然想起她和王游的事，让他心烦了，白芨很有可能会因为喝水的姿势不对，就被他打入冷宫。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优点，最起码他对待工作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在她了解到的所有年轻男生里，有目标，有职业规划，并且还可以付出行动的少之又少。
回忆结束，白芨站起身就走，呆住的小娇花终于反应过来，大喊着，“你等一下！”
“嗯？还有什么事吗？”白芨站定回头，非常职业化的微笑挂在脸上，有些明知故问的味道。
小娇花可能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指着白芨鼻子的那只手指都在发抖。
她站起身，扯住白芨的袖子就把她往外拽，白芨顺着她的力道出去。
“她是个骗子，骗了我的东西，你和我去老板的办公室说理去。”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就是想告诉别人，白芨是个骗子。
白芨：“”
这种事她其实并不想麻烦江亦谦，但是她确实有些好奇江亦谦和小娇花的相处模式，也就顺着力道被扯了进去。
“老板。”小娇花一进门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看她是你的前秘书，我正出去给她倒水，结果她抢了我的东西就要走，大家可是都看着的，她可是空手进的我的办公室，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