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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从姜学礼那份邮件里得知程汉昀的成名作里的主角是温芊芊时，冷墨霆已经想要掀了昀天集团。
现在又看见另一幅以温芊芊为主角的画，他心头，闪过要掐死程汉昀的念头。
周围来看画展的人，好些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冷墨霆脸色发黑，正好宁芊芊走近，他便沉声命令她。
“把墨镜戴上！”
刚陪三个孩子看完另一幅画踱过来的宁芊芊，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低声骂了句。
“看展览戴什么墨镜？神经病！”
然后，她听到寻寻小声的惊呼。
“哇，芊芊，这个又是你呢！”
她顺着寻寻手指的方向抬起头，瞧见那幅叫《光》的画作，再次被震撼到了。
“赶紧的！”
冷墨霆黑着脸在催促她。
然后，他隐隐听见旁边有人在说。
“听说，这位女生是程公子的灵感女神，我猜啊，这女生应该是他女朋友……”
“我也觉得是啊，从七八年前的画作，到近期，这位女生出现得太频繁了，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他御|用模特吧。”
宁芊芊也听到了旁边那两位女孩的议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场面，她乖乖地拿出墨镜戴上。
然后，她无视怒气冲天的冷墨霆，领着三个孩子继续欣赏程汉昀的大作。
至于程汉昀以温芊芊作模特的事，她刻意无视掉。
从前温芊芊开心或不开心的，她只想把它们，全留在温芊芊那个消失了的世界。
只是，戴着墨镜看画展，体验确实不怎么好。
尤其是，身边还跟了一条一点就着的喷火龙。
而更可怕的是，之后，她又看到四五幅以温芊芊为模特的画作，身边的冷墨霆，似乎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这个时候，宁芊芊甚至希望自己是瞎的！
冷墨霆来这里的本意，是让宁芊芊看一看那幅《画中画》，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结果，宁芊芊的反应没摸透，他自己却被这一系列的以温芊芊为模特的画作气得半死。
他沉着脸，浑身散发超低气压。
三个孩子敏锐地察觉到不妙，一直贴着宁芊芊这边走，尽量远离可怕的爹地。
不远处，穿着白色西装的程汉昀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冷墨霆，似是有些惊愕。
顿了顿，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
“墨爷，多谢捧场！”
他朝冷墨霆伸出手。
冷墨霆没有伸手，如刀的目光看向他，打量了他足有数秒，才沉声道。
“程总，我看中了你几幅画作，你开个价。”
程汉昀尴尬地把被无视的手收回来，视线看向宁芊芊。
宁芊芊朝他笑了笑，“程先生好！”
宁芊芊戴了墨镜，但程汉昀却十分准确地跟她打招呼。
“芊芊小姐好！”
他说的，不是宁小姐，而是芊芊小姐。
如果按正常人的思维，会冷墨霆身边的人，会他未婚妻宁希月。
但程汉昀这称呼，显然，他确定对方就是宁芊芊。
程汉昀精准的判断，让冷墨霆的脸又沉了几分。
他毫不掩饰地挪了挪，把宁芊芊挡在身后。
又冷眼看着程汉昀道。
“程总随便开个价吧，多少钱我都买。”
程汉昀对他客气地笑了笑。
“墨爷见笑了，我的画作价格向来透明，并不会随便涨价，不知墨爷属意的，是那几幅画呢？”
冷墨霆也不跟他拐弯抹角。
“《画中画》，《光》，《晨曦》，《追逐》……”
程汉昀脸上礼貌的笑意，随着冷墨霆的话，一点点消失。
然后，他神色凝重地打断冷墨霆的话。
“墨爷，抱歉，你说的这几幅画，全是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