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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玉佛不是冷家的传家宝？可我只听到那么多，这冷家的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宁芊芊这下，有点捉摸不透冷墨霆的想法了。
或者说，她其实从没捉摸清楚冷墨霆。
从以前，到现在。
“宁芊芊！”，宁希月的嗓音，听起来咬牙切齿，“我怀疑，程汉昀不过是你放出来的一个烟雾弹，你是在耍我，对不对？”
听她提起程汉昀，宁芊芊头更大。
看冷墨霆昨晚疯狗一般咬人的反应，她只怕，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姐姐，我为什么要放这样的烟雾弹？我又不是你，有冷墨霆这样的又帅又有背景的未婚夫。”
“我带着俩孩子，喜欢谁，还不得主动点？我为他做点儿事，就图他多看我一眼，这也不行？”
宁芊芊这个卑微的理由，似乎，说服了宁希月。
又或者，是如此卑微的宁芊芊，很好地满足了宁希月的虚荣心。
“算了，瞧你也挺可怜的，那些画的事，我会再劝劝墨霆的。”
对宁希月而言，宁芊芊是除了温芊芊那个死鬼外，最大的情敌。
情敌有了喜欢的人，还决定勇敢追爱。
这对宁希月，是件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她当然，得卬足劲助宁芊芊一把。
挂了电话，宁芊芊做了个决定。
四点多，宁芊芊再次来到了昀天艺术中心。
工作人员听说她找老板，十分客气了地回她。
“抱歉，我们老板不在。”
宁芊芊嗯了一声，“那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说我是宁芊芊，有要事找他。”
宁芊芊在展厅里看了一幅画的功夫，程汉昀就从而拐角那边迎了过来。
“芊芊小姐，不好意思，工作人员以为我出门办事了。”
宁芊芊笑了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程先生，恕我冒昧，我今天过来，是为了那几幅画的。”
程汉昀隐约能猜到她的来意，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没事，芊芊小姐有话请直说。”
他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明明他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位芊芊小姐。
可无论是那天在慈善晚会第一次见到她，还是那天在画展上，以及今天，她都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亲切感。
就算她说话真的冒昧，他也无法对她生半点责怪。
“抱歉，因为几幅画，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程汉昀凝视着她，“芊芊小姐，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必为此道歉。”
宁芊芊自然知道。
此时的她，不是温芊芊，她也不是冷墨霆的谁，这道歉，确实让人莫名其妙。
“画展是我要来看的，如果不是我，冷墨霆就不会发现那几幅画……”
这理由，有点牵强，但她只能用这样牵强的理由表达自己的歉意。
程汉昀对她笑了笑。
“芊芊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和墨爷的私人恩怨，和他来不来看展览没关系。”
程汉昀心里明白，从慈善晚会那晚开始，冷墨霆就盯上了他！
可说起来可笑，温芊芊生前，自己没能拉住她。
她死了，他才毫无意义地，想为她，做上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