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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失踪
“出事啦！出事啦!”门口传来了大喊声。王思宗和赵俊霄本来准备起身离开了。听到叫喊声，互相看了一眼，又坐了下来。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随着叫喊声，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司徒跃听到声音，心中吃了一惊，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假装生气地诉斥道：“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也不看看有客人在，有事慢慢说来”！
那小伙吓得赶忙跪倒在了地上，闭嘴不语。口中只是连连地喘着粗气。
出什么事啦？秦松，你不要着急，缓口气慢慢再说。”司徒跃假装不急不躁地问道。心里其实老早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司徒跃知道这个秦松是司徒归的贴身小厮，一直与司徒归形影不离。这次秦松一人回来，大喊出事了，肯定是儿子司徒归的事情。司徒跃心里不觉得一阵担忧涌了上来。
秦松抬起头，看见座上还有两个生面孔，犹豫了一下，随后又看向了司徒跃。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说无妨，王大人和赵大人都是开封府的。”司徒跃跟秦松表明了来者的身份。然后又急忙说道：“出什么事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是不是你家少爷出事了”？司徒跃的语气明显的焦虑了起来。
“老爷，我正是要跟你禀报少爷的事情。”秦松跪直了身子回答道。
“你先起来，快说，少爷怎么啦？”司徒跃虽然尽力压了压自己的情绪，言语中不如当初那么的轻松了，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毕竟事关自家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是，老爷！”秦松一边答应着，一边站起了身来。
“老爷，我赶回来要跟你说的事情是少爷失踪了！”秦松站起了身来，急急地说道。
“什么？少爷失踪了？此话怎讲？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细讲来！”司徒跃听完，着急地连着抛出了几个问题，如机关枪般地询问道。
“老爷是这样的，”秦松接着司徒跃的问话回答道，“老爷你知道的，几天前少爷说要去江宁采购药材，我是跟着少爷一起去的。”说道这里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前几天出发的，一路上我都跟着少爷，小的一路上也给少爷讲了江宁蒋世伟的一些情况。少爷一路之上话不多，有点沉默。我们也没有太在意。”秦松又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后来什么情况，你继续说！”司徒跃还没等秦松缓过气来，就急急忙忙地追问道。
“少爷路上都比较沉默，就是经常要问我时日，看着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那天他问我今天是什么时日，我跟他说今天是七月十三，他就伸出手指，默默地数了数。我问他有什么事吗？他说没事，就是算算大概什么时日能到江宁。我就也没有多问，后来他说今天要早点住店歇息，我们就按照他的吩咐，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打点了手下。后来少爷跟我说这两天舟车劳顿，他需要早点休息，明天不用一早启程，中午过后再走也不迟。”秦松一边歪着脑袋回忆着，一边一五一十地描述着之前的情形。
王思宗和赵俊霄二人也是仔细地听着秦松的禀报，不时地相互对视一下，心里都在各自暗暗地思考着秦松的话语，脑中模拟者相关的情景。
“你接着说，后来呢？”司徒跃再次急急地询问道。
“那天晚上我们都按照少爷的吩咐，很早就安歇了。问题就出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午饭时间，我去请少爷用餐，发觉屋里没人，我还以为少爷自己下去吃午饭呢，结果问了店老板和我们手下的人，都说没有看见少爷。这时我们都慌了。后来想可能事少爷有事出去了，我们就在店里面等，结果等到晚上，少爷也没有出现。”秦松一口气说道这里，心有余悸地停了下来。换了口气。
“少爷后来有没有出现，快快说来！”司徒跃急不可耐地大声追问起来。
“我们在客栈里等了两天，没有等到少爷回来，有人说会不会少爷提前去江宁了，于是我们派了人去江宁，现在还没有得到回信。”秦松继续说道。
“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禀报此事？”司徒跃生气地质问道。
司徒跃突然变得大声了起来，吓得秦松后退了几步。喃喃地解释道：“我们怕没有好好寻找，就回来禀报，会被老爷责罚，所以我们在客栈附近找了两天”！
“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是不是？”司徒跃怒道。
“老爷，我们在附近找了三天，一无所获。可以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秦松感觉到死这个字深有不妥，说完就后悔了。
果然司徒跃听到死不见尸四个字，勃然大怒。喝到：“狗奴才，说的什么话，那有这样诅咒自家少爷的。来人给我打”!
“且慢，我看还是先等他把话说完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司徒归。”王思宗见状站起身来，打断司徒跃，沉声说道。刚过走进屋内的几个家奴都清清楚楚听到了，都站定了身子，齐刷刷地看着王思宗，然后又一起看向了司徒跃。
司徒跃一摆手，几个家奴见状，又都退了出去。
“王大人，我老糊涂了，一时气愤，欠考虑了，还是大人你说的有道理。”司徒跃朝王思宗一抱拳，平复了一下心情，客气地说道。
“王大人，你看现在我儿失踪了，刚好有你开封府的官人在，我要想你报案呀！”司徒跃继续说着。
“那我来问几句，可行否？”王思宗客气地跟司徒跃协商道。
“王大人，你尽管问来就是。”司徒跃一口就答应了。
这个时候，司徒跃是涉事人，很难公平客观地来看待这个事情，王思宗来问，是比较合适的。
王思宗看着秦松问道：“司徒归失踪前，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或者留下过什么纸条，或者嘱咐什么的？类似这些“。
“回大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问问时日而已，其他也没有任何嘱咐。要说特别的话，要么就是少爷比之前话语少了很多。”秦松听了王思宗的问话，如实地回禀道。
“司徒归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之类的？”王思宗想了想还是继续问道。
“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秦松回答道。
“我再问你，司徒归去开宝寺的时候，你是否也在他身边？”王思宗把时间线往前推了推，继续问道。
“回大人，我跟少爷去过开宝寺，不过每次都是他让我在寺门口等他，没有一起进去过。”秦松一五一十地回答着。
“那就是说，司徒归在开宝寺做什么，你并不知情喽？”王思宗询问道。
“回大人，是的，我不清楚具体事情。”秦松点头回答道。
“从司徒归失踪到现在过去几天了？你们的其他人呢？都在干什么？”王思宗继续问回司徒归失踪的事情上面。
“七月十三失踪的，到今天已经六七天了吧。其他人还在客栈守候，怕万一少爷去客栈找不到人，还派人两人去了江宁，去看看是否少爷自己先去了那里。我一个人就先回来禀报老爷司徒少爷失踪的事情了。”秦松扳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抬头看着王思宗，老老实实地把这几天手下人员的安排跟王思宗回复道。
王思宗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是，大人。”秦松答道。
“那老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秦松转头看向了司徒跃，等待着老爷的指示。
王思宗也看向了赵俊霄，赵俊霄到现在都没发一言，一直在旁边静听着。他心里同时也在暗暗地盘算着。这件失踪案发生的时间也是在鬼节前后，看来鬼节确实是个不祥的节日。
“来人加派人手，在客栈周围都给我好好地找找。秦松，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好了，再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遗漏的情节，想到什么立即跟我汇报！”司徒跃招呼着，马上进来了几个家奴，司徒跃严厉地嘱咐道。
“是，老爷！”家奴们都退了出去，出门搜寻去了。秦松也退了出去。屋里就还是剩下了三人。
“王大人，小儿失踪一事，现在就上报给你们了，请帮我寻找我儿下落。”司徒跃向着王思宗和赵俊霄深鞠一躬，拜托道。
“我等身负官职，自当竭力，不必多礼！”王思宗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我在此先谢过二位大人了！”司徒跃又施了一礼。
王思宗和赵俊霄互相看了看，心里都在想着。一案未平，一案又起，四人死亡的案件还没有找到真凶，现在又多了个失踪案。案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王思宗又摸起了自己的稀稀拉拉的胡须，他觉得自己的胡须都快被自己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