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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长妙观
几个人默默无语地顺着台阶而上,要说这台阶还真长,估摸着走了要半个小时。大家都默不作声,时间就显得特别的长。显然王思宗三人的今天突然到访,并不受长妙观的欢迎,甚至可能还有点讨厌。只是碍于官府颜面,不便使得太难堪罢了。王思宗脚步跟着台阶在走,心里面却在暗暗地盘算着。
再长的台阶,也有走到头的那天。小道童在前面领着,进了会客室。长妙观真的规模很大。就这会客室,就有几百个平方。里面是简朴的布置。一进门,迎面就看见一幅巨大的山水画,落款写着琴松二字。王思宗这时想起了老耿的言语,马上就想到了琴松肯定就是长妙观的住持了。
“这幅画,泼墨山水,大气磅礴,画的好!”王思宗指着那幅山水画,夸奖道。
“大人,果然好眼力,这幅画是我家住持的得意之作呢!”知客听到王思宗的夸奖,立马竖起了大拇指,对着王思宗笑着说道。
“琴松道长的绘画造诣,确实高深呀!在下佩服,佩服!”王思宗继续讨好着说道。
“大人,谬赞了!”松本道长听到王思宗这么称赞自己的师兄,不喜之情散去不少,他辑手,轻声地说道。
“确实是肺腑之言,在下今天也开了眼界了!”王思宗继续恭维着说道。
“大人,请坐,几位请……”松本客气地说道。
“请,请!“王思宗跟着回复道,一边说着,一边就侧身坐了下来。赵俊霄和陈暮瑶两人也依次入座。
松本叫了茶,自有相关负责的道人,前去安排。
松本道长轻轻咳嗽了一下,接着开口问道:“刚才听知客来报,说是官府人员前来借宿,不知几位官居何职呀”?
“说到借宿,今天也是打扰了。在下新任的邠州司法参军,这位是我的师爷,他姓赵,另一位是我的义妹,姓陈;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本人王思宗。”王思宗把三人的来说简单地进行了一下说明。
“哦,原来是王参军呀,失敬,失敬!”松本客套地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失敬的表情!
“为何不见你家住持,琴松道长出来说话?”王思宗盯着松本故意问道。
“哦,回王大人,琴松师兄去新平了,这两天不在观里,所以……”松本马上解释着说道。
“原来如此呀!那就有劳松本道长,帮我们安排三间房,今天借宿一宿,明日便即离开。可惜无缘一睹琴松道长的风采了。”王思宗客气地说道。
“王大人,请放心,我刚才已经吩咐过了,安心住下就是了!不过道观简陋,如有不适之处,还请三位大人们多多担待,担待!”松本道长微笑着低声嘱咐道。
“我们自然是放心的。有个问题,想询问一下松本道长,不知道是否方便呢?”王思宗也微笑着,顺便神神秘秘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哦,不知道王大人,要问的是什么问题,我自然是方便的!”松本略微皱了皱眉,但是马上客气地回答道。从松本的皱眉中,王思宗读出了对方的不耐烦,但是越是对方显示出如此神情,越是能问出一些内情。
“今天我进城时,花了银两购买了这件,劳烦道长看看如何?”王思宗一边说者,一边从怀里掏出了进城时购买的白丝,递到了松本道长的面前。
“哦!”松本道长看了看面前的白丝,简单地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王思宗问道:“大人,不知你想问些什么呢”?
“道长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长妙观卖出之物?”王思宗微微一笑,不急不慌地回答道。
“这当然是我观的之物,并非虚假!”松本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说,这是神符,能驱灾避难?”王思宗继续追问道。
“王大人,所说极是。这是我们长妙观的灵符,只要有此符,就会受到狐仙的眷顾,就能驱灾避难。云阳县的百姓,皆是我教的信众!”松本道长一脸得意地说着,显然这是让他感到光荣的事情。
“狐仙?道长不妨详细说说,本官刚来邠州,关于这个狐仙的事情,愿闻其详!”王思宗眼睛盯着松本,似笑非笑地问道。
松本道长看了看王思宗,欲言又止,好像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怎么?你们长妙观只管售卖此等物品,却不敢说明其因果吗?”赵俊霄见道长不接话茬,略带气愤地责问道。
“此话如何说起呢?大人误会了,误会了!”那知客赶忙笑着打起了哈哈!
“那请道长,给我们说说,长妙观和狐仙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们也不会刻意隐瞒吧?”赵俊霄故意摆起了官架子,恐吓着说道。
“既然几位大人,如此想了解,我观与狐仙的关系,那玉真,你跟他们详细说说吧!”松本看了看赵俊霄,然后一转头,跟知客说道。
“是,师兄,那我就来给各位大人们说一下吧!”知客玉真冲着松本道长辑手完毕,然后他面向王思宗等人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我们长妙观是云阳县的唯一一座道观,在这里已经有五六十年了。我们的住持是琴松道长,想必大人们刚才已经听说了”。
“嗯,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继续说!”王思宗点了点头,示意知客继续说下去。
“刚才我们说的狐仙,是本地的一个宗教,我们都叫它白狐教,白狐教以狐仙为守护灵神。”玉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缓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长妙观是琴松住持来了之后,才加入的白狐教,我们现在是白狐教在云阳县的分教”。
“那如此说来,我们在城门口碰到的两位道友,确实是你们长妙观的吧?”王思宗等玉真换气的间隙,开口问道。
“应该是我们观里的,因为我观每天都会派人去城门口,传经布道,宣扬白狐教的教义,吸收入教的信徒。”玉真回答着王思宗的问题。
“呵呵,就那样强买强卖,还叫宣传教义?还叫吸收教徒?与强盗又有何异?”赵俊霄听到这里,不由得打断了玉真的话语,怒气冲冲地责问道。
“大人,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想来是我们疏于管教了。”玉真马上满脸堆笑地说道。
“哼……”赵俊霄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对了,你刚才说,长妙观是琴松住持来了之后,才入的白狐教,能跟我们说说琴松住持吗?”王思宗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转了话题。
“琴松住持,也没什么好说的。”玉真回答着说道。
“听说你们住持俗家姓施,可否属实?”王思宗见玉真不肯多说,于是直接提出了问题。
“大人,消息很灵通嘛!连我们住持姓什么,都了解的这么清楚,还说不清楚我们长妙观?”这时在旁边默默无语的松本,突然冷笑了一声,插嘴讥讽着说道。
“哈哈,道长说笑了,哪来的消息灵通,我们也就随口问问罢了!”王思宗笑了,然后他假装听不懂松本的话中的讥讽之意,找了个借口,缓缓地说道。
“我看天色渐晚,不知道三位用过晚饭没有?”玉真见松本出来阻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顾左右而问起了其他问题。
玉真一提吃饭的问题,王思宗这才想起,今天赶了半天路,确实还没有用过晚饭。
“道长,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半天水米未进了。是否方便?”王思宗笑了笑,脸带尴尬地问道。
“王大人,那我们还是先吃晚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饭后有时间再聊不迟!”玉真急忙接着这个话茬,往下说了下去。
玉真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一个小道童,应声走了进来。
“你去斋房,给三位大人准备三份斋饭,直接送到会客厅来,明白吗?”玉真对着那个小道童大声吩咐道。
“明白了,师兄!”那小道童答应了,转身出去了。
玉真继续跟王思宗等人闲聊了起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闲扯着。直到有人拿了三份斋饭,恭恭敬敬地送到了会客厅,然后就退了出去。
见到斋饭送了上来,松本道长站起身来,打了个辑手,口中说道:“无量寿佛,大人们,请先用斋饭,我已经派人打扫了三间客房,一会让玉真带各位过去安歇吧,贫道还有些事情处理,就不打扰大人们用餐了,告辞”!
“多谢,多谢,道长自便就是!”王思宗也拱了拱手,客气地回答道。
松本再次打了个辑手,缓缓地走了出去。走过玉真身边时,再次低声关照道:“安排好三位大人”!
“是的,明白了。师兄你放心吧!”玉真连忙答应道。
等到松本道长走出了会客厅。玉真才一抬手,说道:“大人们,请用斋饭吧,请恕小观,没什么好菜饭招待各位,请将就着用些吧”!
王思宗低头一看,斋饭居然有荤有素,四菜一汤,居然不亚于开封府的饭食。看来这个长妙观收益颇丰。
三人吃完饭,在玉真的带领下,来到了客房,闲话不多说,三人各自一间,早早地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