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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院。
老夫人身边最器重的丫鬟汀兰见到子桑序率先叫道：“大公子。”
屋里，老夫人坐在主位旁边，对面坐着舒氏，一旁是她的一对儿女，子桑祈以及子桑绾。
舒氏一袭水绿色云锻裙，语气柔柔的开口：“大公子来得早了，大人还没来！快坐快坐！”
子桑序落了坐，阿酒玉茗二人守在后面。
不消片刻，子桑德便也到了。
众人紧接着福身行礼。
老夫人开口道：“开饭吧！”
晚膳一个接一个端了上来。
子桑德坐了主位，左边坐了舒氏，对面是身穿一条浅黄色绣百鸟朝凤衣裙裙，肤白如雪的四小姐子桑意，她长得温婉乖巧，一直默不作声。
阿酒给子桑序盛好汤，放在他面前。
子桑德看向老夫人问道："母亲，您多吃些，我听下人说您最近胃口不好，可要我让府上换一批厨娘来！"
老夫人笑容温和，摆了摆手，"用不着，只是近日有些想起从前的事，多思了些。"
子桑德点点头，夹起一块肉来。
老夫人看着人好像少了两个，便问，“小湛和他那个姨娘怎么没来？”
子桑序开口：“祖母，阿湛今日落了水，姨娘在照顾他！”
“落水，严重吗？怎么竟没个人告诉我？”老夫人皱起眉头。
舒氏这时插道：“此事都怪妾身管教不严，已经找大夫开了药，让婆子送了补品过去，母亲放心。”
“娘，明明是……”子桑绾刚想反驳，却被子桑祈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将肚子里的话又吞了下去。
子桑德停箸，沉声开口：“母亲放心，那孩子我去看过，并无大碍，过不了两天，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老夫人：“那就好！别苛待了他们母子！”
子桑德看向子桑序问："序儿，我听逯先生说，你不打算去书院了吗？"
子桑序缓缓道：“是。”
简短的一个字，子桑序眉眼冷淡，不愿多作解释。
老夫人皱了皱眉，心底微微有了几分猜测。
子桑序自幼聪慧，在文采这方面，也颇有造诣，只是他性子过于冷淡，平日里也难得露出笑脸，他认定的事断不会随意妥协。
“好了，吃饭就吃饭，这些事私下说，你也不必逼他！他不想去自有他的缘由！”
气氛有些低迷，老夫人出言打破了这一沉默。
子桑祈笑眯眯道：“父亲，以大哥的聪明才智，书院怕是留不住呢！”
舒氏倪了子桑祈一眼，希望他别乱开口，注意分寸，大人明显是生气了，现在多嘴真是笨死了！
子桑序脸色平静如常，他起身作揖，“祖母，序儿吃好了，便先退了！”
老夫人点头。
一旁的子桑德板着脸，有些生气子桑序的无礼，但又不好发作。
子桑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全然不顾子桑德有些不好的脸色。
阿酒和玉茗紧随其后。
等到三人离开之后，老夫人叹口气，余下几人也相继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