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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爸爸推开了门，他的白色背心汗迹斑斑，胸前斑驳着红点，不知道是血液还是番茄酱，肩膀上是黑色的雀斑和晒伤
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姑娘们！”
我看着他，等着看他的笑容是否会消失，是否又会像从前一样开始大声的骂我们，爸爸喝酒的时候会很快乐，但这种快乐转瞬即逝
“好吧，来吧，他妈的，怎么也不来个拥抱？”他还在笑着，但是眼中充满了怒火
我和丹妮走到他身边，考特尼跟在我们后面，爸爸把我们抱在怀里，啤酒味，汗酸味，和香烟味一下子把我们淹没了，最后，他放开了我们，并说道“来吧，我们来玩纸牌”
“爸爸，已经很晚了”丹妮说，“沃尔特让我们早点起床，而且——”
“我压根就不在乎沃尔特想干什么”爸爸说“我想玩纸牌”有时候，一提到沃尔特的名字，就能让爸爸尽快安静下来，因为她不想再一次失去住所，但是，今天晚上，他有点失控了，蓝色的眼睛目光呆滞，栗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额头上
他的目光集中在考特尼身上“来吧，考特尼，你总是想玩——是不是，姑娘？”他的声音尖利起来，好像他知道什么事情似的，考特尼看起来很害怕
“当然，爸爸，我们一起玩纸牌吧”
他在对她生气——现在我能够看出点苗头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考特尼从爸爸身边走过，不过走的非常缓慢，她的身体紧紧的绷着，好像准备随时被爸爸毒打一样，爸爸假装冲向她，她吓得尖叫起来，然后他哈哈大笑，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这些女孩子简直就是贱货”
我们跟着他走下楼梯由于他的肩膀过宽，楼梯都被挡住了，他从木头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用手拍了拍桌子，“坐下吧”
我们在他周围坐下，他对着我露齿笑了笑“你怎么样，小东西？想我没？”
“当然，爸爸”我感觉我要哭了，我很讨厌他声音里的醉意带有痰音的咳嗽声以及他的红眼圈
接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副纸牌开始洗牌，当我们手里抓满牌的时候，他又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开始吸，顿时他口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雾，在烟雾中他眯起了一只眼睛
“我们以香烟为赌注”他说着，在我们每个人面前扔了几根香烟
我们互相对望了一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婊子偷我的烟吗？”
丹妮说道“爸爸，我们没有——”
“闭上你的臭嘴”他看着我“把冰箱里的啤酒给我拿来”
我迅速起身，从塑料环中用力一拉，取出一罐啤酒，冰箱里只剩下两罐了
我把啤酒递给他，重新坐下，他“砰”的一声拉开啤酒罐，猛喝了一口，啤酒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擦，而是任其流淌，这时，考特尼和丹妮正在看手里的纸牌，丹妮的前额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而考特尼的眼里也充满了恐惧，她的目光瞟了一眼爸爸，然后又回到手里的纸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