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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单凌对上众人的视线。
他们张口欲言，却杜口吞声。
“……你们明明有话，怎么不说？”
众人纷纷避开视线。
“呃……这个嘛…您年轻，理解哈哈，理解！”陈忆楷打着哈哈。
“理解万岁。”薛奕辰也认同点头。
“主人，来日方长，不可心急。”
连朽白的礼节都比平时更为正式。
“哎，还要唠到啥时候？那个，黄…呃，红毛，黄濛叔有事儿找。”
“忆颦！咋这态度呢？”
“嘛呀，我上哪儿知道他叫啥名儿？人黄濛叔等他呢，我喊一声都不行？”
“你对我们也就罢了，对‘王’……”
“‘王’？你不才成新的‘王’嘛？”
“行了你闭嘴吧！”
话间，暗红色长发，轻擦过兄妹二人的肩。
“‘王’，您别在意……”
“这种态度还要保持到什么时候？”
平日里如乌云般阴沉的眼眸，此刻竟迸发出无力的愤怒。
但让陈忆楷感受到的，却并不是魔王本身的压迫感。
“魔界来的家伙就算了，那些吸血鬼也算了，你们到底为什么……”
陈单凌攒眉微愠，他瞥向刚被指责对自己“不敬”的苏忆颦，
“是我没做好保护措施，原本或许可以避免这次动乱，这是我的过失。我也想拜托你们，如果我有什么事没有做好，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像朋友那样直说就好。”
“可您……”
“这也是奢求吗？我和你们……有很明显的地位差距吗？”
如此悲怆的眼神，看得刚才还不以为意的苏忆颦心里猛一咯噔。
随着他慢慢走下楼去，众人才渐渐从这场“指责”中缓过劲来。
“那孩子……”
“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可我们实在……”
……
安排给黄濛的客房内。
“您来了。”
黄濛听到开门声，从椅子上站起。
“别这么叫我，您才是长辈。”
陈单凌轻轻关上门，问道，
“您有事找我？”
“哈哈…我们还是像刚见面那会儿称呼吧？”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我也是以对待长辈的方式称呼您的。”
“唉~那好吧，我也不啰嗦了。”
黄濛坐下重新转回办公椅，道，
“你来看，这是我这几天整理好的，奕辰和修洛的研究数据。”
“……他们经历的实验不少。”
“是，在同组实验体中，只有他们两个和移植的四翼器官融合良好，所以借着他们出色的再生力，组织给他们安排的实验场数就是其他实验体的十倍。”
看着薛奕辰和封修洛历经的六百场实验记录，陈单凌如鲠在喉。
“对了，组织的动向我也略有耳闻。”
“…您说。”
“或许，你作为恶魔，听说过魔界有一种名为‘夜燕’的术法吗？”
陈单凌张了张口，终没出声。
他才发现，自己对独属于魔界的术法仅仅只是知晓使用方法而已，具体的效果他一概不知。
“抱歉，我了解不多。”
黄濛严肃的眼神中顿时迸发出一丝新奇。
“您直说吧，‘夜燕’怎么了？”
“当年我还在组织内时，研究所还有另外一个分部。那个分部的负责人，就有借助‘夜燕’术法的想法。”
黄濛一手撑在下巴前端，说着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可真是疯子啊……前阵子我才听说，那个分部已经不在了，是那个负责人杀死了所有在研究所共事的人。”
“事情过去多久了？”
“你是说杀死同事吗？仔细一想都过四年了。”
黄濛还在感慨时过境迁，陈单凌的心事却更为浓重。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弑鬼者的实验场地要选在这座城市吗？”
“组织里从四年前的某天起，发现这座城市对吸血鬼有极大的吸引力，异变实验也在城内有显著的高成功率。
“为了测试城内成功概率和环境的关系，才在市中心和城郊都设置了实验场地。”
“结果呢？”
“和环境无关，和吸血鬼密度或许有关。尤其是在这附近，将人类转化成四翼的实验，没失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