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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单凌倚靠在路边的围墙上，费力地前进着。
视野已太过模糊，他眯着眼看着前方，艰难地辨别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朽白跟随在一旁，毫不作声。
直到陈单凌走到了源原的甜品店所在的那条街，他道：
“有双翼的气息。”
陈单凌正调整着呼吸，闻言看去，店内的灯刚刚关闭，源原关上门就朝着这边走来了。
他当即下意识地躲藏，却听得一阵吸血鬼的低吼声。
只见那双翼从马路对面一下接近源原，在其嘶叫着一跃而起的瞬间，陈单凌从旁扑倒了它——
并死死地咬住了它的脖子。
双翼的喉音刺激着陈单凌，他咬合的力道变得更加大了。
“哈——！”
双翼挣扎反抗着，陈单凌摁住双翼的双手，竟是贪婪地吸食着鲜血。
良久，陈单凌终于喝足，又以锋利的獠牙用力撕咬下双翼脖子上的一块肉来。
血液咽下，陈单凌吐掉了口中的肉块。
指甲再深深刺入双翼的肌肤，使得这双翼在一瞬间被“黑色火焰”完全燃尽。
“你……”
“嗬呃——”
陈单凌一声低吼，震得源原头疼。
嗜血、喜好杀戮，这就是吸血鬼属于野兽的那一部分本性。
“是你吗？陈单凌？”
看着外表显然是他，不过看状态……也不知算不算是他自己。
陈单凌的嘴边鲜血淋漓。
他看向源原时，眸中尚是竖瞳。
吸血鬼的竖瞳，若是以猫眼比喻，则是玩弄猎物的自若；以蛇瞳比喻，则是冰冷而不带悲悯的阴狠。
源原从未见过这种眼神，好似看过一眼，就会死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手下。
不过，陈单凌眼中的兽性褪去了，表情也恢复平和。
毕竟他本来就没有那种喜好，这吸血鬼的邪性也就暂时地抑制住了。
更何况面前的也不是陌生的人。
“……能聊聊吗？”
陈单凌不愿对视。
源原无奈道：
“你这身衣服也该洗洗才能安心回家吧？”
“……嗯。”
朽白矗立于路灯的顶部观察着现场的细节，方才打斗的痕迹让他很是在意。
陈单凌已随源原又一次进了店里。
“来，衣服吹干了。”
“麻烦你了。”
陈单凌整理好衣装，正想离开，却被源原一把拉住了手腕。
源原将陈单凌按到座位上，表情严肃。
陈单凌的唇色又恢复成了黑红色，他心知此时自己的情绪稳定不了，实在不敢留下来。
“不是说了嘛，聊聊。”
陈单凌的目光躲闪，他正在思考该以什么借口逃离。
“你那会儿没回答，我可当默认了啊。”
“……你想知道什么？”
见这架势，怕是不好搪塞了。
源原审视着他：
“看你这会儿的态度，冷静了吧？”
“抱歉，我刚才……”
“杀了你的那个吸血鬼，状态应该就是像这样吧。”
“你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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