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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接近子时,阴婚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这之前,首先要把两具尸体从棺材里“请”出来,小道童在堂屋里的棺材侧面摆上几张椅子,这两张椅子是是给两家父母坐的,然后在房梁上绑上两套绳结,搞了两个树木支架绑在一起立了一个三角形的支架,为防止支架不够稳固然后特意从院里的砖墙上拿了几个砖块压在了三角形的支架上面。
“这是要干嘛?”我不解的问小道童的师父。
但是他们忙来忙去的并没有理会我,在十二点前的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他让除了双方父母以外的人,喊了一些男性的亲戚朋友一起将棺材抬进来,准备开始拜堂了。
说句实话,我的内心是十分不情愿的,,可无奈没有办法,我居然来了就应该给人家帮帮忙,倒不是我我对尸体有所排斥,而是我无法克服自己心理问题的障碍,但是,唉……特么的不管了。
我去了,但是我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站着,反正除了那老道和道童以外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所以他们看着我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站着不帮忙,他们也不好意说我,所以只好几个人合力一起将尸体固定在了昨天早就布置好的红色绸缎上,墙上贴着一个大红色的“囍”字,几人将尸体固定好以后,用绳子从张青哥哥的后脖颈贯穿进去,绕着胸口一圈,再从身后打结,接着再穿上衣服,这样一来从正面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活人一样睁着眼睛直挺挺的站嘴角还微微上扬,他眼睛下面有一圈厚重的像黑眼圈一样的粉,在“囍”字的后面,再加上尸体日后在冰棺里冻了一段时间,所以尸体是及其僵硬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尸体的腿会打弯。
只不过与其说是站着还不如说其是吊着更合理一些,接着他们就将张青她哥哥的衣服掀起来将树木绑成的三角形支架从张青她哥哥的背后自下而上的伸进去撑住张青她哥哥,为防止尸体想后面或者前面摔倒,另外死人的脖子也是僵硬的,不用担心会歪着脖子,然后女尸也被以同样的方式固定在张青她的哥哥的旁边,女尸穿着一身红衣,头上顶着红盖头,身穿一身红色嫁衣直挺挺的站着,不过女尸是因为被车撞车所以身体很多地方都有缝补过的痕迹,地方看上去有些怪异。
我好奇的问了句,“这为什么不把红盖头掀开呢?”
我内心特别的兴奋和害怕,想要快点红盖头下面那女尸的脸。
小道童的师父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就是贱,眼睛必须等拜堂的时候才能睁开,所以我们才用红盖头遮住女尸的脸,为的就是不让双方看清楚彼此的脸,因为这样是不吉利的。”
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笑了笑,“原……原来是这样啊,受教了。”
说着我抬手对小道童的师父行了一个道礼表示敬重。
双方父母坐在椅子后,阴婚正式开始了,不过开始之前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担心他们二人的魂魄不在自己的躯壳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冥界是不会承认二人是冥府的夫妻,结阴婚的意义就是让两名在阴间都没有结婚的死人在阴间安安稳稳的过完鬼生之后再去六道进行轮回。
我开始拿出罗盘现在两具尸体面前,罗盘的指针反应特别的强烈,死死的指着两具尸体,我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幸好两人的魂魄都在各自的躯壳里。
时辰已到,我和其他人一样,见证着这场特殊的“婚礼”。老道士拱手来到站在现场的双方父母面前请他们入座,并且要求现场保持安静。
小道童的师父给自己的徒弟使了一个眼神,小道童立马心领神会将自己手里的拂尘拱起手九十度鞠躬将拂尘递给了自己的师父,然后他马上用左手拿起自己徒弟手上的拂尘,将拂尘搭在自己的右胳膊上,她的右手握拳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胸前来到这对“新人”的面前一边念咒一边将手里的拂尘不断的在两位“新人”的身上不停的绕圈拍打着。
念咒持续了十多分钟后,他请出一直背在自己背后的桃木剑,将一张黄符抛向空中然后一剑刺并且蘸了一点清酒接着便穿舞弄了起来,就在这时徒弟一把将盖在女尸头上的那顶红盖头掀了下来拿在了手里,然后老道士突然用桃木剑指向了那具女尸大喊一声“醒目!”然后那具女尸便一下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在场的一部分人都是一惊,其中有些人以为要尸变了,便大喊大叫的从门外冲了出去。
女尸的母亲捂住嘴闭上眼睛抽泣了起来,我这时连忙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脸,尽量不让她的女儿看到自己母亲悲伤的样子,女尸的父亲也瞬间红了双眼,嘴巴也抿了起来,不过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女儿说:“你终于算是出嫁了,我的女儿你长大了,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
他努力的咧起嘴特别勉强的笑了起来,然后坐在了女尸的母亲旁边。
不得不说这小道童的师父是真的厉害,我学了足足六年术法也没有完全掌握让死人开眼的术法,这次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睁开双眼的两人在老道士的术法加持下开始面对面看向对方,他们眼神直勾勾的,加上冰棺的作用,两人的脸上因为冰冻的缘故,有一层薄薄的水分。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流汗,再加上灯光问题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不会动的蜡像开始融化了一样。
不同的是女尸死前可能是不幸发生了车祸,所以两只眼睛看起来有点散,分别两个不停的位置,再加上面无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吓人。
现场剩下的一部分胆子大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双腿瘫软,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院子外面,最后现场只剩下特别大的人和和双方父母留在屋子里。
说实话这时候已经还能留在屋子里看的一定是真英雄,我的双腿也有些微微发抖,这时候小道童说:“你怕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站的有些久了,腿有些麻了而已。”
我没有撒谎,确实是我站立的太久了所以腿麻了,我化劫怎么会是一个胆小鬼呢?太可笑了,如果我是一个胆小鬼的话,我以后如何面对那么多凶猛的厉鬼。
接着老道士从自己徒弟的包里拿出像是幡一样的东西,上面画着一个阴阳太极八卦图,然后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围着这一对“新人”摇着手里的东西,突然老道士大喊了一声,我被吓了一跳所以没有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
夫妻对拜,也是我觉得这门术法神奇的地方,因为在他的念咒之下,两人竟然缓缓靠拢。由于尸体是悬挂着的,即便是有风吹,两人的摇摆方向也应该是一致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两人转身面对且慢慢靠拢,继而碰到头,感到非常害怕和神奇。这一来,冥婚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接着两具尸体又缓缓回到最初悬挂时候的样子,面带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远方。双方父母早已哭的要死要活,道士告诉他们,要哭现在就哭个够,你们现在是亲家关系了,以后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不要产生什么矛盾,否则你们泉下的儿女也会因此而记挂,也会闹矛盾,这样一来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接着道士让厨子上菜。于是那一整晚,两具尸体就这么直挺挺的挂着,而我们在外面,面对大鱼大肉,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守灵的最后一夜,除了无休止的唢呐声和几首不断重复的丧葬歌曲不停的唱着。
第二天早上,将两具尸体重新放回棺材,由于在空气里暴露了这么长时间,尸体已经有点氧化了。张青哥哥的表情已经不是在笑,眼角的皮肤和肌肉已然开始因为悬挂的关系而有些下垂,而且松弛。特别是张青哥哥,当他重新回到平躺的姿势的时候,笑容再次诡异重现,而且这次还露出了紫红色的牙龈。
我实在不愿多看,跟着送葬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将二人的尸体送到屋后已经预先挖好的坑里埋下。小道童嘱咐双方父母说:“在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哭,因为你哭的话,他们会认为你们舍不得他们,他们也会舍不得你们。成为新的执念,久久不散,那就不好了。”
于是当他们安静的并排下葬,周围的人们开始用铁锨将周围的泥土一锨一掀的翻起丢进墓穴里,直到彻底将墓坑填平。
等一切忙完以后,我看事情也完了,张青姐姐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而我又不好意思回张阿姨他们家里住,于是便守在两座坟前用手扶着额头就这样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便想着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