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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大伯特地从芙蓉阁给我们家女孩打制的,每人一套,花样都不同,这桃红是见不到别人有好东西,手脚也太不干净了。”
旁边一个少女附和:“是啊,看她平日连个素钗都没有,我说今天怎么会有这么精巧的钗,原是偷的。”
顿时屋子里嗤笑声此起彼伏。
李英英认得这念夏,仗着曹管事侄女的关系,人颇为跋扈,之前李英英在针织房,念夏妒忌李英英的外貌,就经常挤、明里暗里的给李英英使绊子。
“我看偷东西的是你吧,念夏。”李英英冷声说道。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看到是狐媚了少爷李英英,脸上带着厌弃和一丝妒忌。
“哼~李英英是你啊,你要替好姐妹出头咯?”念夏讥笑道,面色丝毫没有变化。
“我不为谁出头,只想让人看看你真实的嘴脸,你说这钗是特地打制的,那我问你,你确定你大伯就只给你这对钗?”李英英似笑非笑的给念夏下套。
念夏听到她是顺着自己刚才的话,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我大伯给我们家姐妹都做了,不信你去问好了。”她又将手里的钗握紧几分。
“好,那我这怎么还有一个戒指,是不是你掉了的?”李英英从袖中拿出一个戒指,旁边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和念夏的钗是同一副首饰。
念夏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眼睛睁大,站起身就要去拿戒指,“是我掉的,竟被你捡到了,快快给我。”
看到挨近的念夏,李英英抡起右臂小手用力一挥,结结实实的给她了一个巴掌,嘴上还不留情,“蠢货。”
众人都吃惊的捂着嘴,心想,这两人完了呀。
被打的脑袋发蒙的念夏,摇了摇头,扬起手就要去抓李英英的脸,嘴里恶狠狠的道:“小贱婢,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李英英一个闪身到她侧面,抬起脚,踹到她肋骨上,只听轻微的咔嚓声,念夏重重的摔坐在地上,还带着旁边的几个少女连摔在地。
一时间,针织房乱作一团,还有倒地的人手不知按到了谁的针上,嗷嗷叫着。
与念夏要好的清画,急忙上去扶住她,瞪着李英英道:“曹管事马上就来了,你到时候别磕头求饶。”
“呵”李英英轻哼一声,桃红上前抓住她的衣袖,附在她耳边说:“清画没有开玩笑。”
话毕,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都是怎么了,鬼哭狼嚎的不用干活了。”
针织房张管事走进门来,看见门内贴在一起的桃红和李英英,还有屋内躺在地上的众人,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是一房管事,自然是希望每天房里的人专心做事,无惊无吓的下工。
上午出了这档子事,桃红和念夏各执一词,没办法张管事才去找账房曹管事,让他来对证一下是否有这个事。
念夏一看自己的管事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拽着张管事的衣袖道:“我说对钗是我的,桃红气不过被我识破,就叫了她的姐妹李英英来打我,要夺了我手里的钗,管事你要我为我做主啊。”
张管事还没要说什么,身后响起曹管事略微吃惊的声音,“小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说谁打你?”
曹管事见素日里文静乖巧的侄女,现在如泼妇一般,头发蓬乱,鼻涕眼泪一把抓,眼底也有一丝厌弃。
念夏听到自己大伯的声音,仿佛见到了如来佛,她不顾腰间的疼痛,跪跑过去,扑到曹管事的脚边,呜呜咽咽的哭着,嘴里的话含糊不清。
曹管事在来的路上就听张管事道明了原委,来找他对质,就已经是偏向着念夏了,难道自己来了还能说自己没见过这钗么。
果然,他沉着口气道:“钗是我给侄女打制的,念夏没说谎。”
地上的念夏听了这话,眼里含着冷意,她转头看向李英英和桃红,如看死人一般。
李英英冷笑一声,“曹管事,你的脸皮忒厚了一些啊,是不是年龄越大越不要脸?”
曹管事寻声转头,见是卖辣条的李英英,他眉毛蹙起,这奴仆说话太过分了,他正要发威。
李英英又开口问:“你确定这钗是你给自己侄女打的吗?”
曹管事有些恼羞成怒,心想我就说是我的,你又能拿我怎么着,嘴上怒声说:“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还能忘吗。”
李英英哈哈一笑,“啪啪啪”鼓了三掌,“众人也都听到了吧,待会不要装笼子哑巴。”她又从袖中掏出那枚戒指,清声道:“昨日县令赏了我家几副首饰,这套便是其中之一,我跟桃红要好,将这套的对钗赠予了她。”
她转头看着面色发白的念夏,还有脸上一脸不信的曹管事,似笑非笑的道:“曹管事,你现在还能肯定,这是你打制的吗?”
曹管事讷讷的,只结巴的道:“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李英英早知道他会这样嘴硬,便向门外喝道:“小正,你出来。”
众人还一脸疑惑的看向门口,只见李正为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见是少爷,一屋子的人,连忙跪下,“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
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曹管事,还有念夏。两人知道事情败露,心底发沉,那念夏更是抖的像筛子一样。
曹管事此事真想把这个侄女掐死,怎么一个小小的钗还能惹上少爷的人,他知道木已成舟,只是面上努力堆着笑,道:
“少爷怎么来这腌臜地方,小的与您是远方亲戚,您可别被这个杂役奴仆给哄骗了,大夫人知道定要不高兴。”
曹管事这半攀亲半威胁的话,让李正为更加心生厌恶,他上去就踹了一脚,“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的可真宽,明日我就禀了父亲,让他撤换了你的差事。”
李英英见一场闹剧,已到尾声,她从念夏手里取回钗放到桃红手里,对着张管事不咸不淡的道:
“张管事,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你看着办吧,我不是针织房的人,不多话。”
她拍了拍李正为的肩膀,就往外走,李正为撇撇嘴也跟着出了门。
见人已走了,曹管事哭丧着脸,眼里恨恨的等着自己的侄女。
张管事站在旁边,后背的冷汗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