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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熙之死,让军方利益集团震怒。
按照他们的话说,赶上这个“糟糕”的时代,没有人手上是干净的。
本来退休也什么,起码可以美滋滋的回家享受生活,可金光熙的死却打开了一个先河。
这等于是连安稳退休都做不到了?
当局下令严查,连金光熙的警卫都被扔进了西冰库vip室,却半点有用的都没查到。
本来凶手被抓获了,会成为破案的关键,可偏偏却在审讯的时候断了舌头。
也并不是没人怀疑到张世元头上,可完全没有证据,何况张世元那天是出现在总统家的,你总不能说卢太愚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吧?
而且更关键的是,金光熙二十多年前确实曾因宅子占地和邻居发生争执,将对方殴打至死,这是确有其事的,人家儿子多年后为父报仇,似乎也说得过去。
这些事情都大大增加了调查难度,再加上担心引起民众的大规模抗议,最后只能将此案定性为报复性杀人案。
自从参加了卢太愚的家宴之后,卢载先三番五次的约张世元出去,统统被张世元以有事为由回绝了。
虽然他对卢载先感观不坏,但却没什么时间去陪这位大少爷玩耍。
在结束了共助会的演讲之后,张世元抽空回去东海看望了一下家人,便起身前往了釜山。
这一次,他要去见一个令他神往已久的人。
釜山劳动法律事务所,是很多釜山人民和底层民众心中无法磨灭的记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为穷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专打别人不敢接受的案子。
而提到釜山劳动法律事务所,就绕不开两个人的名字,卢伍炫和文载仁。
随着卢伍炫接受金庸山招揽走上从政之路,文载仁却选择继续做人权律师,并积极参与到一些社会影响较大的案件中。
文载仁不仅是个传统的政治家,而是一个具有英雄主义色彩和浪漫主义情节的传奇人物。
最让张世元印象深刻的,无疑是1996年的佩斯卡玛号事件。
六名华夏船员在渔船上遭受到寒国船员的殴打虐待,最后忍无可忍暴起杀死了七名寒国人,此事当时在寒国引起轰动,民众纷纷要求给七名华夏船员处以死刑。
华夏船员在监狱中写下万字长文,诉说一行人在船上的遭遇,但法官不为所动,依旧坚持判他们死刑。
为此,华夏律师赵峰,只身前往寒国向文载仁求助。
这对于当时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天大的难题,一边是举国民众的压力,一边是心中坚持的正义。
甚至赵峰律师表示:“如果您有难处,我可以再去找其他人。”
但文载仁沉吟许久,却说:“除了我,釜山不会有人愿意接这个案子。”
难道文载仁不清楚接下这个案子的后果吗?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最终文载仁冒着天下之大不为,帮着华夏船员打赢了这场官司,让他们免除了死刑,也因此一度站在了国人的对立面,好长一段时间成了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一个能为了心中正义,为素不相识的外国人船员,甘愿舍弃名望背负天下骂名的人,由不得人不佩服。
而他和卢伍炫之间的友情,更是令无数人心驰神往。
公为青山,我为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
卢伍炫从政,文载仁默默为其处理幕后工作;
卢伍炫竞选,文载仁出谋划策、鞍前马后;
卢伍炫被弹劾,文载仁不畏时局艰难、挺身辩护;
卢伍炫卸任总统职位,文载仁追随其归隐田园;
如兄长般的好友被逼死,他便孤注一掷为其复仇,让卢伍炫的忌日,变成了仇人被审判的日子。
男人间最极致的浪漫,也莫过于此了吧。
很多人只看到了他光芒万丈一面,又有多少人能体会他在友人逝去时的哀伤,和独自站在大检查厅门前抗议时的绝望?
卢伍炫的遗书,一直被他贴身带着,说不出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必须做这么做。
愿为江水,与君重逢。
纵观其一生,多次拒绝涉足政坛,足以见得他并不是一个贪图权利的人,之所以竞选,初衷大概真的仅仅是为了复仇吧。
对于张世元的到来,文载仁显得很吃惊,毕竟此时的张世元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人,而是无党派人士中最顶尖的那一撮。
找了间干净的会客室坐下,文载仁笑道:“张先生,早就听说您的事迹了,没想到您会突然过来?缘分还真是令人惊讶啊。”
文载仁此时仅有三十六岁,戴着一副方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十分儒雅,只是方正刚毅的脸庞,总给人一种不太好惹的感觉。
张世元道:“刚好得到空闲,冒昧叨扰,还请文律师多多包涵啊。”
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虽然有着饭圈的嫌疑,但张世元来此的目的可不仅于此。
他同样看重文载仁的能力,这是一个天生的政客,蹉跎了半辈子光阴,五十多岁才下定决心踏足政坛,却能快速成为文人总统中权利最大的一任,掌握国会,主导司法改革。
这样的政治手腕放在整个半岛史上,也是屈指可数的,更难得的是其身上有士大夫风骨,身后更是有相当庞大的支持者。
总统不是孤家寡人,张世元希望这样的人物,有朝一日能纳为己用。
文载仁见到桌子上的东西一愣,张世元送的是几盒茶叶和一卷字画样的东西。
茶叶看似没什么,但上面的小字显然不是寒文。
“华夏的茶叶?”文载仁有些不确定道。
现在寒国和北方国家的关系跌入冰点,想要购入华夏的东西也并不容易,这也导致了华夏茶在寒国高昂的价格。
张世元笑道:“是的,听说文律师喜欢饮茶,刚好我也对此有些了解,便给您送来一些,还请不要推辞。”
文载仁见张世元如此说,也不好推辞,只是道:“这有些太贵重了,可无功不受禄啊。”
张世元却道:“早在我还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您和卢议员的事迹了,一直非常向往,恨不能追随在你们身旁。”
“而且这可不能说是无功不受禄,上次我被捕的时候,卢议员可是站出来支持过我的,碍于他议员的身份,我不好和他直接接触,但总要表达这份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