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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泽宫后,李昙穗先一步封锁了卫才人被囚的消息,以免被前朝的人知晓此事。
目前看来,周才人是动不了了,至于卫才人,虽然卫稚还活着,但她害死嫡姐和顶替嫡姐入宫的罪名也算是坐实了。
至少在欺君之罪上,卫才人和她父亲都逃脱不了。
前朝时不时传来赵衍赈灾顺利的消息,李昙穗听若梨的意思,许是不要半个月就能回朝。
李昙穗思忖着,或许应当将卫才人和秋更衣的事都写信先告诉赵衍,以免再出什么乱子。
正吩咐了若梨拿来纸笔,李昙穗就见外头似乎来了人。
待那人走近后,李昙穗一看,原来是白新容身边伺候的宫女。
李昙穗放下笔,想着白新容昨日看着就不对劲,只怕她又出了什么事,便急切问到:“可是贵妃有什么事?”
宫女摇摇头,行了一礼说道:“贵妃娘娘说,想在一个时辰后,单独见见皇后娘娘。”
“为何是一个时辰后?”李昙穗闻言不解。
“奴婢也不知。”
白新容的反常举动,让李昙穗想起昨日她患得患失的模样,只怕白新容多想。
李昙穗纸笺收起,站起身对宫女说道:“我现在就去看看她,你们别跟着。”
由于白新容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在身边,也不爱见生人,永恩殿里大多数时候都不见什么伺候的宫女。
李昙穗看见殿门虚掩着,也没有多想,悄声就往里走去。
整个大殿都如同死水一般寂静,只有殿内的更漏声还在滴答作响。
李昙穗目光扫视了一圈,终于在内殿看见了坐在铜镜前,好像是在看着什么东西的白新容。
白新容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镜子里李昙穗的身影。
害怕突然出声吓到了白新容,李昙穗轻手轻脚地往里走了几步,正要开口,就瞥见白新容手上正拿着一个瓷瓶发愣。
那瓷瓶看着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李昙穗心中疑惑,定睛仔细一看,竟然是德妃放置喘鸣药的瓶子。
白新容左手拿着药瓶,右手指尖夹住一小包黄纸包起来的物品摩挲着。
随后,白新容打开药瓶,将黄纸剥开,把里头的白色粉末全部倒了进去。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李昙穗心里升起,白新容要害德妃!
李昙穗不知道白新容为何要没来由地把药粉换了,她也不确定白新容是否真的要害德妃。
沉默片刻后,李昙穗轻声开口问到:“寒酥,你在干什么?”
清冽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如同一阵凉风,让白新容冷得颤抖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
看着白新容眼中的掩饰,李昙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她在白新容的双眸中看见了怔愣,还有来不及掩藏的一丝寒意。
李昙穗不敢再去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寒酥,你在换德妃的药?”
“不是,这里头只是普通的创伤药罢了。”白新容说着,将瓷瓶随手扔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那为什么要用跟德妃的喘鸣药,一模一样的药瓶?”李昙穗心中微凉,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为了防止弄混,德妃的喘鸣药一直都是太医院专门制的,连药瓶也是内务府独做一份,怎么可能是巧合?”
白新容沉默,随后抬头看向李昙穗,语气不如方才那样轻柔:“穗昙,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害德妃?”李昙穗倒吸一口气。
白新容浅浅一笑,一双杏眼也带着笑意:“是。”
寥寥一个字,却让李昙穗觉得如坠冰窖般寒冷。
白新容真的要害德妃。
在她的印象中,白新容就是一只涉世未深的白兔,永远都是一副无辜无害,需要她来保护的模样。
可面前的白新容,却让李昙穗觉得无比陌生。
“德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无冤无仇?”白新容突然拔高了声音,面上也呈现出几分怒色,“她装出来这副样子,你就真信了?”
李昙穗只觉得事情越来越乱:“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宫里的那些妃嫔,没有一个不在演戏,她们都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白新容忽而上前抓住李昙穗的手,目光担忧地看向她的双眼,“她们跟周才人一样,都会害你,会让我们分开的!”
李昙穗原本听得云里雾里,但听白新容提到“周才人”,她清醒了几分。
原来白新容这样,不过是因为周才人威胁要把她们的事公之于众的那些话。
李昙穗反手将白新容抱住,逼着她镇定下来,柔声开口说道:“是不是因为昨日周才人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担心,她不会说出去的,她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寒酥,我们不会分开,其他妃嫔也不会让我们分开的,是你想多了。”
本以为白新容能如同往常一样被安抚下来,可事情却出乎了李昙穗的意料。
白新容猛地推开李昙穗,目光幽深地看向她:“穗昙,她们真的会害了你的。”
“你别多想了,她们只是会争宠而已,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的。”
李昙穗伸手抚住白新容的脸,将她重新拉进自己身边。
“寒酥,你相信我,她们不会让我和你分开的,周才人也不会。”
说完,李昙穗再次将白新容搂入怀中,抱着她微微发凉的双臂,内心心疼不已。
白新容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依靠在李昙穗的怀里。
等了许久,李昙穗感觉到白新容的手臂反手抱住了她的背。
“我相信你,穗昙。”
听着白新容的语气已经恢复到跟平常一样,李昙穗这才松了口气。
李昙穗柔声道:“那你把瓷瓶给我,我来保管。”
“你不信我吗?”白新容眼中带着些许哀伤。
“寒酥,我信你,”李昙穗语重心长地开口劝说,“可我这是在救你,我想与你安安稳稳地走下去,不要再生事端了。”
白新容抬眼,深深地望着李昙穗,终于还是拉开抽屉,将换了药的瓷瓶交到李昙穗手中。
“穗昙,只要你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