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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荆涛走到门口刚要伸手开门的时候,又被司锐叫住了。
司锐说道:“张维的事,你也可以跟老郑建议一下,你是常委,有举荐的资格和义务。”
荆涛站住,看着他问道:“如果他只是想调回市某个当局长,我可以建议。”
荆涛的话很明确,平调回市里,他完全可以在下一次研究人事的常委会上提出建议,甚至私下跟郑玉德建议,但如果张维想进一步得到提拔,就不是他荆涛所能建议的事了。
司锐说:“原先张维的确想再进一步,毕竟前任答应过他,但我看他现在不是这个心气儿了,他就是在下边待够了,想调回市里,找个安逸一点的地方忍了。”
荆涛说:“他年岁并不大,怎么就不想在下边待了?禾州又被他搞得相当不错!”
司锐拍了拍他肩膀,说道:“细情咱就不知了,他在下边待腻了,一门心思想回市里,如果让他继续留在禾州,也难以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不过这话干万别跟老郑说啊,你知道就行了。”
“明白。”
在去往罗炳义家的路上,坐在车里就想司锐刚才说张维的那句话,说张维在下边待腻了,一门心思想回来。
据荆涛了解,张维在30岁的时候,就成为基层县的副县长,从副县长开始,他一路走来,还算稳当,从普通的副县长开始,到常务副县长、副书记、县长,一直到现在禾州的市委书记,先后辗转五个基层县市,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掌握了基层所有工作的套数,闭着眼都知道该怎么干。
与其说是他待腻了,不如说是基层工作对他已经毫无挑战意义了,一个人对某项事务失去兴趣,也就难以激发开拓和创造的激情。
从工作角度出发,这样的人,也该是调整的时候了。按照惯例,基层县市的一把手,到了一定年龄后,最后的归宿一是出任上级市直部门的一把手,另外就是就地过度、消化。就地过度、消化大多适用于本地干部,这些干部从当地退下来后,不愿离开家乡,就在本地担任一些社会性的职务,直至退休,从而走完“从政”生涯。
具体到张维,他肯定是要回清阳的,因为他的家在清阳,但以他的性格和心气儿,他回清阳肯定比别人更追求体面,因为邢文辉的事,他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影响,如果他能出任市直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就更能说明问题。
要知道,张维之前的目标是清阳市副市长,也就是在报批省委的时候,邢文辉被调离,当然,张维的事也就搁置下来,加之后来邢文辉东窗事发,张维的事就不可能往下进行了。
张维急于离开基层回市里,一定也有他难以明说的隐情。
来到罗炳义新家小区门口,小秦刚想停车下去登记,不曾想,横在大门口的栏杆自动抬起。
原来,罗炳义早就将荆涛的车牌号输入到小区车辆自动识别系统里了。
小秦很高兴,对于司机而言,下车登记是件很麻烦的事。
他说道:“是不是咱们的车也能进入地下车库?”
这个小区,是目前省城比较高档的小区,小区以外的车辆进来后,一律停在地上专用停车场,其它地方不允许停车,而地下则是业主停车的地方。
荆涛说:“地下车库估计不可能,停车位都是业主花钱买的,专车专位。我就在前边下车,你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荆涛下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个普通的纸袋,纸袋虽然是那种很普通的纸袋,但里面装的东西却不普通,是两瓶高档白酒。
罗炳义在外几乎不沾酒,这不光是因为他秘书长的身份决定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至于外界都认为他喝不了酒。
但他回家后就不一样了,闲的时候,喜欢在家小酌一下,但从不会多,二两酒足矣,自从上次做了手术后,苗慧就禁止他喝酒,实在想喝的话,两小杯,不能超过三杯,也就是一两多酒。
他的下酒菜更是简单,简单到常人想不到的地步。有时苗慧在家会给他炒两个菜,如果苗慧不在家,罗炳义就将花生米甚至老家产的锅巴当下酒菜,他不会为了喝两口酒去煎炒烹炸。
为此,他有自己的理论,他常说,在家喝酒要的是心情和放松,如果再搞复杂的菜肴,就少了那份轻松和愉悦感,所以,他在家吃的下酒菜极其简单,简单到无法想象。
基于罗炳义这个小爱好,荆涛几乎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两瓶酒,当然是好酒。
走出电梯,就看见罗炳义家的门开了一条缝,显然,这是罗炳义特地为他留的门。
荆涛进屋后关上门,他往里看了看,喊道:“我来了。”
“来就来,有什么好喊的?”
罗炳义说着话,从卧室出来,显然,他是刚刚洗完澡换好衣服,头发还湿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荆涛放在客厅的酒,说道:“我说干嘛进门就喊,原来还带了酒?”
荆涛有些委屈地说道:“干嘛还‘原来’?好像我从未带过酒一样!”
罗炳义笑了,说道:“以后来别带这么好的酒,除非是你花钱买的,即便是自己花钱买的也不要带了,这个酒太贵了,不值那么多钱,都是智商税。”
荆涛笑了,说道:“即便是智商税也得交,喝酒不就是喝个品质吗?再说,您在家也不是天天喝、顿顿喝,一瓶酒有时一个月都喝不完。以目前我的工资水准,供您全年喝是没有问题的。”
“行了行了,越说越没把门儿的了,还供我全年喝?你统共能来我家几次?你不来的时候,难道我就旱着、馋着?”
“哈哈哈。”荆涛大笑,说:“当然不是,供您喝酒的毕竟不是我一个人。”
罗炳义看着他说:“你还别不信,给我酒喝的人,除去领导就是亲朋。那天我值班,尤省长就让他秘书给我送来两瓶酒。你了解我,从不接受别人的馈赠,更何况周围的人,几乎都认定我不能喝酒,即便偶尔喝一两杯,也是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