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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我吃惊了一下,事情似乎有了眉目。先不说自己搞法术自学灵不灵,这个不是看结果,而是看过程,过程出现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也看不见,因为这个招来一些东西,那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法本,就答应了下来,并声明能不能做到我不敢保证,他也允诺,做不了就算了,话是这样说,去过不了却他这个心愿,他还会走错路。
来到坟山,没什么特别,在我们这个地方埋坟不是在深山老林就是犄角旮旯,山坡陡岩,其他地方地师见了都摇头,十有八九都是不符合理气形峦的,这跟死了扔粪坑没什么区别,无非是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土里而已,来这里学反面教材倒是可以的。
他夸赞祖坟如何如何好,还说地师当初说这个地方很难得之类,我笑笑不说话,随便敷衍了几句,然后装模作样转了转,他爷爷奶奶的坟都在一个地方,周围都是一些荒土,没什么稀奇的,硬要我说,那就一个字,迁坟,可又能迁到哪里去呢?
回到他家,我拿出水碗跟法扇等物,结合罗盘看是什么邪气,通过水碗得出在他家东边一个水库里死了一个小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罗盘指针显示他就在堂屋香火上坐着,我悄悄打了个诀尝试把他逼走,刚一打出,罗盘上的信息就没有了,这表示他离开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这回事,老太太一脸不可思议,说的确有,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随后又补充道:“二十年前死过一个小男孩,是那上边一户人家的孩子,这个鱼塘以前比现在大,又深,下面还有一个漩涡,那年有几个小孩去里面游泳就被淹死了一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就是这个小男孩缠着你儿子的”
“你去年有没有去过这个鱼塘?”我侧身问肖,他摇摇头,表示没有,自己怕水,所以一般不去这些地方。
我给了他个眼神,他会意后让我跟他上楼,来到他房间,大白天还把窗帘拉上,黑漆漆一片,我问他是不是怕阳光,他说这样睡觉比较安稳。然后从床底拉出一个皮箱子,从里面找到几本破烂不堪的线装书递给我。
“就是在这上面看到的,你看吧,书上说在癸丑日戌时向东方有水处做法,晚上取死者衣服写上八字在大门口……可以见到阴人……”
“所以你去了?”
他点点头,我摇摇头。
我接过书籍一看,看着摇摇欲坠的纸张,生怕把书翻烂掉了,仔细查阅上面的文献,发现是有这句话,不过因为年代关系,书上内容残缺不全,也不知道是什么书名,但能判断这是巫教的东西,而肖刚好看到这一页,这上面的内容对应的那个鱼塘与那个淹死的小男孩又有什么联系呢?难道是巧合。
我把书还给他,告诉他这上面的内容完全是害人的,最好把书烧掉,他表示把书烧了他爹要打死他,无奈只能作罢,告诫他不要看这种害人的东西了,我还说了谎话吓唬他,再干这种事,满屋都是鬼,他听后想到小男孩也怕了,问我怎么办?见他这样好气又好笑,随后我给他一张符贴门上,让他一年后再取下来烧掉,并且把窗帘打开,让阳光照进来,做完这些我们就下楼了。
收拾好东西,直奔事发地,来到鱼塘,这个鱼塘在一个山谷里面,一般这种地形,要找水源就得往山谷找,或者有垭口的地方,这个鱼塘如今已经荒废了,里面养了很多水鸭子,鱼塘比想象中的要大,算是把溪流堵起来的,看着碧油油的水潭约莫有好几米深,鱼塘下面有一户人家,看样子是养鸭子的人。
“你晓得这个鱼塘有多深不?”
“听人说有四五个人深,最浅的地方也到了腰部。”
“你那天晚上是在那个位置弄的?”
“呐,就在下面那颗马桑树边上。”
我顺着他手势看过去,隐隐约约感觉就是男孩落水的地方,不过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我来到树旁把罗盘端出来,结合水碗,果然反应异常强烈,磁场甚至超过了重庆那只老鬼精,众所周知,溺死之人是需要找替身的,所以这看似平淡的水面下不知道有多少具尸骸了,我心里一紧,感觉不好对付,这样强烈的反应我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安全起见,我把魂魄寄出去,又加上了好几道隔山法才离开。
肖问我是不是弄好了?我说哪有那么容易,告诉他这鱼塘里死的人不止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准不会引起其他水鬼的攻击,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兜兜转转,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穿过玉米杆洒在院子里的水里地上,冯女士忙着用猪草机粉碎猪草,时不时还要抖一下背篓里的孩子,我让肖去把孩子接过来,冯女士这样不方便,机器声也吵到孩子,肖连忙去取下背篓,冯女士表情漠然,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
既然来了,我就要把事情办妥,所以我决定在晚上再去水库,同时让王师兄发兵过来协助我,现在可以先净宅封住门窗,把家里的邪气除掉。
我来到香火前开坛,先前那个小鬼在大桌子上坐着,证明他家家神不安,同时灶神也不在,否则不会引得鬼祟入门,吩咐肖去抓公鸡,等他抓来我才开始先去祭灶,然后安香火加赐,最后用五色谷把里里外外洒个遍,墨斗封好门窗,看起来没多少,干起来就用了两个多小时。吃完晚饭就又开始收拾东西去鱼塘,去之前我还问了王师兄,他说在河南处理一件大事,情况危急,不能发兵过来,让我自己招请一下看看能不能招来几个,我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这一次,我有些怕了。
在出门以前,我就把魂魄寄在了几根槽钢上面,再用隔山法,不做这些我怕我脱不了身。我叫肖给我找来一个土罐子,他们都留在家里,我一个人带上家伙就出发了,这不是去剿匪人越多越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我怕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夜晚的乡间小路格外凄凉,昼夜的温差导致凉意又添了几分,平时走夜路的话还不觉得,可主动去见那些玩意儿还是胆怯。
来到鱼塘边,哗哗流水声诉说着夜的故事,而我这个听客无心品尝,我在距离鱼塘五米左右的地上摆好法扇,水碗罗盘,还有墨斗跟茅草,这个茅草是用来杀鬼魂的,打不过就出绝招,好巧不巧,打火机打不着火,我从业多年以来,从未碰到这种事,惊讶之余才发现是在吹风,自己吓自己。
点燃蜡烛,用文疏围起来,以确保蜡烛不会被风吹灭,烛光照在脸上一闪一闪的,如果在野外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快跑为妙,太特么吓人了。等风停了才开始把文疏跟兵马符烧掉,这个文疏是招请兵马的,烧了多一份安慰,然后在水碗画好讳令,看罗盘动静,罗盘指针依然强烈,我紧张的出了一身汗,赶紧在坛子里画好收禁法,骷山法,千斤榨,这几步的目的是把鱼塘里的鬼魂全部拘到坛子里面来,让它们动不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水碗显示水里的鬼魂已经进入坛子里面了,我暗自庆幸自己虚惊一场,毫不迟疑地把坛口封住,并扣上手印,封印它们100年,然后抱起坛子就往河边走。
说来你可能不信,空坛子只有四五斤重,而且不大,可是装进去这么多玩意儿,起码有七八十斤重,沉甸甸的。这就是为什么空棺材四个人就能抬起来,装进尸体十几二十个人都费力的原因,可想而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我把坛子往水里一丢,扑通的一声,坛子激起的一米多高水花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正在此时身后的蜡烛突然熄灭,我暗叫不好,紧接着刚刚丢下坛子的地方咕咚咕咚冒出白花花的泡泡,等我回过神想跑的时候整个水面都在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感觉鱼塘随时都要溃堤般,我顾不得想太多了,仓惶收拾好东西就往回跑。等我跑回冯女士家里,他们见我如此狼狈不堪,问怎么回事?
我说水鬼太厉害了,我收复不了,还是算了,现在他找不上你,进不了门就行,也就不去打扰它们了,说要我就叫上外甥就回去了,匆忙间也没说钱的事儿,一心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那一晚,我梦里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小男孩穿着一件老款红背心对着我笑,很是嘲讽,我突然惊醒,一看时间才三点多,缓和一阵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早就醒了,我又致电王师兄,把情况说明之后,他说这是没被鬼迷惑了,里面肯定有一只厉害的鬼,没有兵马的护航根本奈何不了它们,所以会这样,还好跑得快,不然就完蛋了,我听完也是一阵后怕,表示没有兵马太难了,如同被人夺了手中的枪杆子,要赤手空拳对付老虎,我不是武松。想起兵马,重庆有个师兄就是被山精打断了腿,兵马也受了伤。挂断电话我还在回味昨晚的事情,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居然是冯女士打来的,电话里她语气慌张,说是鱼塘下面那户人家被水淹了,原因是晚上听见鸭子惊群,怀疑有人偷鸭子,出来看见鱼塘里飘浮十几条小孩子尸体,当时吓了个半死,没一会儿水像被烧开一样翻腾起来,直接冲开堤坝一个缺口,把他处于下游的房子都淹了一大半,现在人家说是我来驱邪把鬼放出来了,要找他们麻烦,问我怎么办。我一听头更大了,嘴上答应要去处理,实际又一筹莫展。
思来想去,我打算在群里求助各位师兄,终于在涪陵的两位师兄听说后,表示愿意马上过来处理,只需要一顿饭钱就行,我一听才把放下心来。
在焦急地等待四个小时后,才见到黄、蔡两位师兄,看他们的职业装,打扮气质就是我这种散家不能比的,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在气势上就碾压了各路牛鬼蛇神。我把情况又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他们表示不在话下,立马出发冯女士家。
到达目的地,只见冯女士家里坐满了人,嘈杂不堪,见我来了,大伙儿都站起来问我要个说法跟赔偿,我没办法只能保证把这事儿处理好,同时悄悄跟村委的商榷下让他们跟那户被水淹的人家沟通好。村委的人告诉我这事儿好办,只是进了水,损坏了一些电器,主要的财产没有受特别大的损失,只不过他们需要点通关的东西,我明白他们的意思,表示事成之后立马到位,这才把事情平息。
当天这伙人,都奔着看热闹去,鱼塘站了很多人,蔡黄两位师兄各自施法,他们自己带了一个铜罐子,上面刻了不是本门的讳令,其实学法就是这样,集百家之长,并非一条胡同钻到底,前提是你的钱够多,才能有条件去学,钱财是敲门砖。
所有要用的都是自带,这就是专业,也是有钱的实力,我心想人家接大单子的能来帮忙,完全是看师父的面子,说来惭愧,感慨之余,两位师兄把画好阴五雷火讳令的两桶桐油已经倒入鱼塘里了,点燃油面发现点燃不了,只能把符咒烧掉扔在水里,只见水面哗地一下从头烧到尾,不多时水面又开始翻腾,咕噜咕噜声不断响起,十多分钟后就浮出了一具身体残缺的骨架,缓缓往岸边靠。
黄师兄负责发兵马,盯着碗里,收禁。蔡师兄用五雷火烧,五雷火这个法术跟九牛抄一样可以达到显法的程度,可以烧水里的,也可以烧洞里的精邪,对付那些真身不出来的,就用这个法。又过了半个小时,黄师兄说已经全部抓到碗里来里了,现在可以把它们装进罐子里带回去超度。
见事情平息,我收下了冯女士的钱,转身就全部给人打点了,村民们也各自散去,来到城里我请两位师兄去吃了剔骨鸭,还有一些当地小吃,他们晚上就回涪陵了。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