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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笙心里有了怀疑的对象，再对上出言挑衅的女生的眼睛的时候，鹿笙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
她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开始套话，
“你说我们胡说？胡说的人到底是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a市本地人都大概知道鹿家和陈家是什么地位，你编排那些话之前，到底有没有动过脑子？”
“就你这样的还是新闻系的学生，被人鼓动着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这个智商，啧啧啧，我劝你还是转专业的好！”
鹿笙这话说得一点情面也没有留，言语间步步紧逼，听得女生招架不住，眼眶渐渐的泛起了红晕。
她伸手指着鹿笙，语气里带着哭腔，在听完鹿笙的层层剖析之后，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无论是鹿家还是陈家，在a市，她一个都惹不起。
“我，你，可是……这些都是童佳佳告诉我的啊！”
“对，都是童佳佳跟我说的，是她怂恿我当众质问你们，还说只要我扮相惨一点，舆论就会倒向我这一方。”
“到时候，不管你们再说些什么，都会被千夫所指。”
“我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是那个鹿家和陈家的人，对不起呜呜呜……”
说着说着，女生就当场掩面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出去，听上去好不可怜。
鹿笙和陈心妤对视了一眼，没过一会儿，就在周围人的声音里捕捉到她们依依不饶、仗势欺人的话来，两人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一点也不意外。
之前的时候，童佳佳不就是用这么一招，在寝室和教室等各个地方，把原本是对她理亏的事情，三言两语的揭过，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弱小可怜的模样，把眼泪当作武器，博取他人同情，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就是因为见得太多了，鹿笙和陈心妤心里已经没有丝毫的波动了，面上一片淡然的看着那女生哭，引得周边的人窃窃私语。
“鹿笙和陈心妤这也太过分了吧，虽然那女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她们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太……”
“对啊对啊，要是我，我肯定就原谅那个女生了，你看她哭得好惨啊！”
“鹿笙和陈心妤是不是就仗着自己家里面有钱，所以得理不饶人啊，她们怎么能这样啊？”
一句两句，说的人多了之后，落在鹿笙和陈心妤身上指指点点的目光多了起来。
他们不敢站出来正面指责，毕竟对上鹿家或者陈家任何一个他们都吃不消，但，他们站在阴影里，在自以为无人知晓的角落，肆意的吐露自己心中的阴暗面。
听着听着，陈心妤不由得压了一肚子的火气。
她的眼睛扫过窃窃私语的每一个人，被她看到的人全都瞬间噤声，但等陈心妤的目光一过，就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从陈心妤的心中弥漫出来，她下意识侧目去看鹿笙的情况，却发现对方始终面色淡淡，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