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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惧横生枝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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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第一次,出来办武林大会。偌大的事,想的过于简单,犯过一些错。不出宫时,总以为自己有本事。

受过几次挫折后,反而清醒了些。对抗金必胜的信念,也比原来更深。只要有民心在,大宋又何惧金军呢?

想你来帮我,是我觉得自己单枪匹马,有些事,很难做得周全细致。等到出了错,事后再去补救,后果已经很严重,只得玩险中求胜的把戏。

你也知道,行险,从来不是好办法,总有失手的时候。真到了那天,谁又救得了我呢?”

帝姬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又把霜儿说动摇了。

繁桢宫主与苏暖霜,在岳州上了洞庭湖堤。吴淑茹安排的数人,各牵着马,早在那里等候。他们很快套好了马车。

在岳州城里,霜儿与帝姬告别。帝姬自回东京,霜儿要等老仆和小筎赶来。三人原本约好,次日早晨在官道会合。帝姬走后,霜儿在岳州府衙附近,找了家客店去住。

帝姬一路晓行夜宿,终于赶在天宁节的前一日,回到了禁城里的保福宫。在熟悉的环境里,她安心了,懒懒地躺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内侍过来提醒她,太上皇这几天,天天派人来保福宫,打听她的归期。

十月初十,是父亲的生日,就是天宁节。自出生起,她从未缺席过这一天的家宴。今年的宴会,摆在太上皇起居的龙德宫。

次日上午,官家率大臣到龙德宫,向太上皇祝寿。河北战事不力,宋军刚丢了汾州。就在昨日,官家下了哀痛诏书。

满四十四岁的太上皇,心情并不太好。他接受了恭贺,吩咐赐宴朝堂,由官家自去作陪。

消息传到保福宫,宫女帮帝姬,慢慢卸下了头饰。她暂时也不去龙德宫,只等晚上的家宴。

太上皇却没有忘记她,派人专程来传旨,让保福帝姬,将巡视各地天宁宫观(即神霄宫观)的情况汇总,捡要紧的禀告。

帝姬小心脏砰砰直跳。她这趟出行,何曾看过一个天宁宫?

等龙德宫的内侍去后,趁着宫女重整头面的间隙,帝姬只得把之前父亲送过来的,各地天宁宫的册籍,又翻了一遍。

帝姬见了父亲,上前跪拜行礼说:“儿臣保福帝姬,恭祝太上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上皇温颜一笑,说:“帝姬远来辛苦,平身,赐坐。”内侍搬过椅子来,帝姬谢过了父亲,在侧方坐下。

走完了礼仪,太上皇开口欲问,又沉吟了一下,脸色变得严峻起来,挥了挥手。让那些内侍宫女,都退到门外长廊去。

宫中只有父女,太上皇厉声说:“赵仙郎,你可知罪?自此时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点虚言,不要说是你,就是你母亲韩修容,都逃不过宫规惩治!你听明白了吗?”

保福帝姬悚然心惊,连忙站起来,恭谨地回答说:“女儿明白了。爹爹请问!”

太上皇脸色依然严肃,问道:“你们去操办武林大会,用的是朝廷名义,你自己,还有经办人,各是什么身份?”

帝姬说:“我的身份,是内侍省韩官人。经办人,是入内内侍省,桂副都都知。其实并未用朝廷名义,只是口头上提到。”

太上皇又问道:“可曾留下文书,印章,或者任何朝廷信物?”

帝姬说:“不曾留下。只有爹爹为京师神霄宫落成,铸造过入门铜牌,后来神霄宫开放,铜牌废弃了。

我偷藏了一些,将其中四块,分送了武林盟主,副盟主,总执事,总执法,一人一块,用作职牌。

这样,以后他们就能服从调遣。凡我大宋子民,不论他是武师,还是文人。只要组织起来了,就不能不管。

汴河水涨一丈高,若去引导,自会入江。若放任自流,甚至试图去拦堵,就是灾难。

如今金军势猛,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只有武人归心,大宋江山才会安稳。爹爹英明神武,一定知道女儿的意图。”

太上皇脸上神色缓和了些,再问道:“你有什么把握,能让这帮武林中人,听命于朝廷呢?

各朝各代,凡属是在民间拉帮结派的,可都是些狠角色。”

帝姬正色说:“分而治之,不使权力集中。并且在关键职位,安插自己的人。

小事我不管,若真的在武林同盟里,出现了危及朝廷的大事。我向官家讨一支军兵,亲自去灭了那些内贼!”

太上皇点了点头,以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