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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盼的身体轻抖起来。
柳千雪拿着剑，往后退了几步。
“啪。”郑盼嘴里喷出鲜血，跪在地上。
柳千雪轻垂眼眸，没有神情的看着他，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她手中的剑，鲜红的血珠，顺着剑尖，“哒”的落在地上，溅出一片痕迹。
“天…天道不公！”跪在地上的郑盼，弓着身体，狠咬了咬牙，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柳千雪，吐出这句。
“如何不公？”柳千雪面无表情的问。
“同是七岁，你们这些天之骄子，已经迈入练气，而我兜兜转转，十岁以后，才迈入了练气。”郑盼指着自己，嘴角尽是嘲讽。
“我记得你说，我们乔宗主跟你说过，如果你踏入修真界，只是为了去追逐眼前的人，那么他劝你放弃，因为修真者所要望向的是自己，是天，是大道。”
“是啊，所以从那之后，我只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去追逐大道，可结果怎么样，就算是我已经站到现在的位置，我还是比不上你这样的天才！你才多少岁！竟然有这般修为！子尧仙人，你看到这样的她，难道你不嫉妒吗？”郑盼指着南晟问。
南晟被点名，微抬双眼:“嫉妒？我不嫉妒，多些天才才好，我才能一直有对手。”
“你撒谎，你怎么可能不嫉妒！”郑盼怒吼，“我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只是普通凡人，他们天赋不如我，让他们成为我大道上的垫脚石，这是他们的荣幸！”
南晟正想斥他，柳千雪开口:“确实，你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郑盼没想她会赞同自己的话，忍不住微微一怔。
“但，你不该说那句天道不公。”柳千雪道。
“我那句天道不公，有何不对，天道本就不公！”
“他们只是普通凡人，他们天赋不如你，你瞧你说的这些话，一边嚷着天道不公，一边却享受着天道不公，你是气愤天道不公吗？不，你是气愤自己没得到天之骄子的待遇。”
柳千雪抬头看天，突然轻轻一叹气，“是啊，天道确实不公，怎么让你这样的人，站到了如此位置。”
“我……”
“不想听你说话，闭嘴。”柳千雪对着郑盼的胸口踹了一脚。
郑盼被踹倒在地上，他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起来。
但动了两下，他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动作。
“他死了。”南晟盯着郑盼，说。
柳千雪一愣，她微皱眉头靠近郑盼，用脚轻轻踢了踢他:“喂。”
“喂。”
……
好半晌后，柳千雪停下动作，接受现实。
郑盼死了。
她杀人了。
虽然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柳千雪尽量让自己去忽视这件事情，眼前她最该头疼的，还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南晟手一动，空中突然出现一抹虚影。
那抹虚影是个少年，少年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紧闭着双眼，唇色苍白。
“他是伍钟。”南晟启唇说。
伍钟……
柳千雪闻言，有种原来如此，但并不意外的感觉。
因为初见这个少年时，她就觉得对方的长相很熟悉。
现在想来，是因为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