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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无赖的同段远一起上了马车,一路上很是安静,云遥想着定是找她来算昨夜的账的,可等到马车行至书铺也没等到段远开口提昨夜之事。
这倒是让云遥纳闷了。
云遥下了马车,见解颜已经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等着了,看见好友,一时间也就忘了段远的存在,提着裙裾便迎了上去。
“遥遥,你怎么才······”来······看到马车里又下来个人,还是云遥的三叔,最后那个字被解颜硬生生的截断了音。
“三叔好!”解颜也顾不的和云遥打招呼了,看见长辈,还是要先行长辈之礼的。
于是解颜故作乖巧的朝着段远行了行礼。
“嗯!”段远轻轻应了声,再对一旁的云遥道:“你先与解颜选些书籍,我再来替你们挑选。”
说罢,转身上了书铺的二楼。
看着离去的挺直背影,云遥了然,他今日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这才带着她出来掩人耳目。
罢了,罢了,她到底是在期待着些什么呢?云遥默默的回过去,却被解颜一把揽住胳膊。
“你三叔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吓我一跳,弄的我还以为又要装乖乖女,那可不得憋死我!”解颜瞧见段远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一楼,才敢抱怨道。
云遥咧嘴一笑,无赖道:“今日他有事,同我一道出来的,他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
“说的你好像不怕似的,你见了你三叔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解颜不服气的白了云遥一眼,她怕段远也是有原因的,据说段远培养了不少察子,专门收集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往事。
她就害怕段远万一知道她心仪容镜,会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容镜,从此容镜会不会远离她。
云遥得知解颜心中有这种荒谬的想法,直笑她有妄想症,若是照解颜这般猜想,那她曾经心仪段远岂不会被他知道!
二人聊着荒唐事,便听着有几个夫人在不远处谈论着敏感的话题,云遥和解颜不自觉的将耳朵提高些了,听着夫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
“听说昨日不知是哪家姑娘喝醉了,在赋语楼门口大吵大闹,还扬言从未去过去,要进去瞧一瞧,感受一番。”
“可不是吗,看模样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说怎得这般不学好,那赋语楼是个什么地方,岂是个姑娘家可进的。”
云遥和解颜面面相觑,这说的怕是她们二人其中一个吧!
“昨日你还有印象?”解颜在云遥耳边窃语。
云遥摇头:“没有,你呢?”
“也没有,估摸着说的是我吧,你看我这性子定是喝醉了也不消停的。”解颜先是觉得喝醉了也没什么,毕竟赋语楼她也是听说过的,之前也是好奇过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场风景,所以她能说出这般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云遥觉得解颜说的在理,便也不再追究此事,开始老实的挑选书籍。
而段远这边已在二楼坐下,对面坐的是这家书铺的老板。
此刻他是如坐针毡,双腿打颤,放在双膝上的那双手也是抖得厉害。
“不知大人……大、大驾,还望、还望大人恕、恕、罪!”那人大概是被楼上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吓得说话结巴了,他也不是为何会招惹到这位尊神。
“老板不必惊慌,我今日就是有些事想来问问你。”
店铺老板在心里呐喊:你这那是问话,这阵仗简直是提审犯人啊!
“荆州红莲巷以做针线活为生的林霜你可认识?”段远坐在一侧陈旧的木凳上,漫不经心的瞧着地上颤颤发抖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姓骆,单名一个轲字,当年一家人随秀才父亲进京赶考,但父亲每每都是落榜,便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他就更不行了,读书实在不行,但做生意可以。
因着他父亲有个中进士的梦,所以家中的书颇多,故而他便做了起书铺的生意,他爹晚年得了重病,得知他走了商贾这条路,每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见着他便骂没出息!
大概是被他气得,明明可以多活几年,却在前年的腊月里走了,如今家中就剩一个老母亲。
老母亲成日里也是忧心忡忡,只因他家娘子肚子一直不争气,老母亲又催他纳个小妾,可他心里却明白,哪里是他家娘子的问题,是他自己的问题,只是碍于尊严,只能委屈他家娘子背这口锅了。
“认、认识、她是我表姐。”骆轲听到林霜这个名字愣了好半响,他都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她了。
“那便好,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些事,你可知你表姐的丈夫是何许人?”
“这个……不知……”骆轲摇头,他心中虽疑惑这些官爷为何要找他表姐,但还是如是相告:“小的到汴京都有十来年了,当初走的时候她都没成亲,何来的丈夫,只是听说当年她不顾姨夫姨母劝阻,一心想要嫁给一个商贾为妻,至于成没成,小的便不知道了。”
严华看了段远一眼,表示这些和在荆州所查到的线索基本一致,荆州的左邻右舍都知道林霜想要嫁的是个商贾之人,但是林霜却是未婚先孕,被父母嫌弃背负骂名,生下儿子后便一直终生未嫁。
“抓贼啊,快来人抓贼啊!”
书铺外头也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声,惊的外头赶集的妇人连连将自己腰间的荷包死死捂住,比护自家崽子的动作还要快。
云遥和解颜凑热闹似的凑在门口看戏似的,却见人群中姜媛急得咬牙又跺脚,本就娇小的身子在人群中一挤,直接摔在了地上,身边的侍女小丫头也不知被落在哪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位的荷包被偷了,看着姜媛哭的惨兮兮的模样,云遥觉得虽然她跟着萧绾桐是一伙的,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毕竟平日里也没见着姜媛这般狼狈,为了什么事而这般哭泣,想来那荷包对她极为重要。
而她姜媛平日里也只是为了萧绾桐偶尔和她有些口角之争,也并无其他。
“你去扶她起来,我去抓贼!”云遥转身对也在看热闹的解颜说道,语毕立刻冲出了书铺。
“云遥!你疯了!”解颜还没来及回话,便看着云遥直接冲进了人群里,她只能怒吼出来。
解颜这嗓门一开,便惊动了二楼的段远,他起身推开半支着的窗棂一看,云遥已经翻身越过拦着街道上一辆运着粮草的板车。
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就想制止贼人,未免也太不把在意自己的安危了。
严华刚要开口问段远要不要派些人去帮助四姑娘,话还未问出口,便见段远“嗖”的一下从眼前跳了下去,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地,动作熟练且敏捷。
走之前还不忘撂下一句话:“撤了吧!先安抚街道上被殃及的百姓。”
严华和身后的一群护卫惊得是下巴都能塞下一个隔壁买早食铺子里的茶叶蛋。
平日里稳如泰山的小段大人,难得看到这般急促的模样,严华和身后的护卫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不言而喻,大人都发话了,还是赶紧去收拾烂摊子吧!
只是有些话,不可说!有些事,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