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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听见她的声音，一个不属于现在的声音——
“今天你穿黑色的，那我穿白色的好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啊？嗯，硬要说理由的话，那可能是因为，想和你穿情侣装也有可能是因为，想让你在人群中一眼看见我，你知道的啦，这些展会就喜欢布置得昏暗”
“话是这么说，但是，麦子，我警告你，要是我给了你这么大的提示你都能把我弄丢，那你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积极地表明立场了：“不会，我不会。”
即使他知道，她从来都不会真的罚他。
她总是像个妖精一样，只需朝他笑一笑或是瘪瘪嘴，他就可以向她低头，臣服于她。
。。。。。。
“麦子！”
这是现在的声音，不似方才的回忆般悠远而更加真实，一下子就把他拉回了现在。
谁是麦子？
他记得他叫麦蛰，他是惊蛰……
他也是麦子。
他是余今的麦子。
忽然一切都变得清明。
她说得对。
白色真的很显眼。
童话书也没有骗他，天使都是穿着白色衣裳的。
因为那样，真的能让坠入深渊的人看得真切。
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就凝了起来，麦蛰的眼睛只需一瞬就可以告诉余今“他没事”这个讯息。
得知这个讯息的余今的指甲慢慢从掌心中退出来。
“惊蛰。”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也足够让业务能力超强的主持来控场了。
他打着哈哈，一两句话就盖过去了。麦蛰很快就下台了。
“麦子很棒。”
余今抱住他，麦蛰左手拿着证书，伸出右手，一只手就环过了她的腰肢。
“对不起。”
麦蛰闷闷的。
“我爱你。”
麦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说这句话，整个人僵住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这不符合逻辑，她应该生气，或是觉得丢脸，或是不争，但为什么要说爱？
他目光求助般的看她，希望从她的脸上看见些提示。最后余今实在败在他的眼中，她勾着他的衣襟，回答：
“构成因果关系——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没关系。”
麦蛰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他张了张嘴：“我更爱你。”
“好，谢谢麦子爱我，但我还是想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必要说对不起。”
至于是什么垃圾做了什么垃圾事，她会好好算账的。
“我要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好好等我。”
余今把麦蛰按在一个椅子上，安抚性的吻了一下他后才离开。
洗手间里。
“果然这些艺术家都有些问题……”
“怎么说？”
“今天那个上去领奖的那个。”
“那么多人，你说哪个？我就记得有个长得不错的……”
“就是那个！长得还行吧，怎么知道声音像是被人碾过一样，好恶心啊。”
“可能艺术家都会有点毛病吧，可是他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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