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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重要是嫁得好,我认识一个女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可是没用,嫁了个一起给别人打工的男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算是对她好,能好到哪儿去?前些天我在街上碰见她,你猜她在干什么,真是作孽啊,她站在路边吃那种烫的青菜,头发油得几天没洗,看到我连忙躲过身,怕我跟她打招呼。”不能说她讲得没道理,再婉约如水的美女,扔到贫贱生活里当几年主妇,不变样才怪。
用她的话来说,辛文雨还算长得可以,她手头上有几个家世好才学高的好男人可以介绍给辛文雨,大概人家不会嫌弃女主工作不好,将来如果成功,户口什么的也会解决好。
无论什么年代,工作、户口等等外在条件永远被相亲男女看重,然后是房子车子,辛文雨对此敬谢不敏。她看了看表,才十一点,离吃饭还有点时间,真不知如何才能把坐在她身边不走的刘大姐给请走,她的位置靠近过道,无论是谁从这里过去,一眼就能看到她和公司闲人说闲话。
要是如芸在就好了,她可以借口去找负责制作的小汪谈事,或者说去别的地方拿资料,留如芸来应付刘大姐。
有脚步声走近,辛文雨在心里轻轻祈祷着如芸出现,可惜事与愿违,走过来的是策划部的经理薛维,那个面孔永远冰冷的人。他刚刚从老板的房间出来,辛文雨心里叹着气,面上还要挂着认真聆听的微笑应和着刘大姐:“就是这样,大姐你说的没错。”
刘大姐也看到了薛维,马上抛下辛文雨,殷勤地问:“薛经理,上周五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了没有?”
肯定也是说介绍男女朋友的事,辛文雨深深佩服刘大姐,薛维才多大,用得着相亲吗?
薛维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冷了点:“我正要找你。”
“考虑好了?我就说嘛,有我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她心急过头,没看出来薛维眼里的不耐烦,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是老板找你有事,刚我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要我叫你去一趟,说你的电话打不通。”
刘大姐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拿出来手机,边看边说:“怎么可能,呀,没电了。”
薛维根本没有停留,直接回策划部去了,刘大姐慌里慌张地去见老板,辛文雨长出一口气,终于清静了。
她可以清静的时间不太长,一会儿刘大姐就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脸色有点怪,看到辛文雨后脸上扯出抹笑:“文雨,给你说件好事儿。”
跟着神秘兮兮地凑到她面前低低地说:“你不是正在找地方住呢,别找了,姐姐我给你办成了!”
辛文雨还没听明白,刘大姐又说:“就咱们公司有专门给员工住的套间,你不知道吧,环境还不错,比在外面租房好多了。出来打拼不容易,我看着你一个姑娘家大冷的天找房子住心疼啊,一直记着这事,刚才趁机给老板说了说,他同意了!”
她能说不用吗?看着她一脸等待感激的表情,辛文雨连忙说:“谢谢大姐,太谢谢您了。”
“客气啥?今天你就搬过来吧,回头找如芸配把钥匙,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大姐说,千万别客气。”
面对这样一个热情的大姐,辛文雨实在无法将她和那种小人联系在一起,如芸说过的话难道是在骗她?不可能,如果刘大姐要帮她,早在一周前就帮她要到这项福利,不会等到这时候突然告诉她这件事。要不就是刚刚老板叫她去的服务行业,某件事让她又改变主意并顺势卖辛文雨一个人情。
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辛文雨对尚静的盘问也算有了交待,那丫头一直问她搬了没,要来帮忙,还得跟曲宵也打个招呼。
此时曲宵正在鸿达看着窗外阴沉天气,每到过年他的脾气都有些不好,几年前他从家里出来打拼的时候,正是这种季节,呵气成霜,冰寒刺骨,曲家爸爸再固执,没等过年就坚持不住,一个接一个电话催他回家过年,全当没有起过争执,只求他快点回家。可是他没有,从一张办公桌,一部电话,一个人做起,到今天这种规模,他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今天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电话开始多起来,全是催他回去的,要他今年无论如何回去一趟,并且暗示他可以多带一个人回去。
男人的家庭观念通常都很淡漠,虽然他们总是标榜自己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至少一个家庭的建立最初的勇气会表现在女人身上,男人们会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曲宵根本没打算回家,他更不想多带一个人回去,如果把一个女人带到他的家人面前,那意味着他要结婚了。这个问题太严肃,后果很严重,通常他不怎么愿意想。
辛文雨的好消息多少让他有些遗憾,说没想过她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来跟他一起住是假的,陪着她找房子时有意东挑西拣,看哪里都不顺眼,几次开玩笑说要她搬到自己那里。虽然他明白两个人的关系远没到那种程度,辛文雨也不可能那么做,但一个正常男人有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他任由内心种种绮念滋生。
有人敲门,曲宵收拾心情转过身,说:“进来。”
居然是躲着他走的蓝玫。
“蓝玫,快坐。”
“不用了,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蓝玫有些艰难地开口:“能不能请你爸妈别再把电话打到我那里,免得他们误会,也免得让我误会。”
这两年曲家二老关心曲宵在外面的一切,跟他在电话里说不了几句就能吵起来,有一回蓝玫接到电话,细致耐心地和两位老人讲了半天电话,至此后曲家的电话有时也打到她那里,过年的时候还会让蓝玫劝劝曲宵回家过年。以前蓝玫会觉得荣幸,甚至隐隐地期待,如今她却是痛苦。
老人家的行事让曲宵也有些头痛:“放心,我会跟他们说的。”
说完这件事,二人都没再说话,好半晌蓝玫才说:“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我祝你幸福。”
她想起从前的曲宵,有一段时间简直是夜夜笙箫,可这并不妨碍她爱他。可是现在,他像失足青年改邪归正一样,令人可笑的规矩。这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曲宵,可偏偏对她的吸引力却一点也没变少。
“干吗说得这么严肃,蓝玫,你知道我一向对你最信任,公司里少不了你,生活中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鸿达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蓝玫含着笑听他说完,颔首说:“这个我绝对相信,你还记得下午开会的事吗?不要缺席,否则公司会离你说的方向越来越远。”
有她这样尽责的下属真是件幸事,他痛快地回答:“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