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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前往机场的时候,蓝玫已经恢复如初,除了眼睛微肿,甚至看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如常和曲宵谈论公事,他暗暗松了口气。
到达z城已经过了中午,许强开车来接两人,曲爸曲妈、辛文雨也跟了来,直到此时,曲父和曲妈才知道他是和蓝玫一起去了外地。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不能来?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几年不回家,还不准我们来?”
“哪能呢?爸,这是文雨。”他留意着辛文雨的神色,拉起她的手,辛文雨略微挣扎了一下。
曲父眼睛一瞪:“废话,我们早认识两天了,还用你介绍?”
曲宵嘿嘿笑了笑:“我想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
曲妈在一旁看着蓝玫问:“这位是……”
“伯母好,我是蓝玫,咱们在电话里早就认识了。”
“你就是蓝玫呀,认识认识,走吧,先回去再说。”
蓝玫交际能力比辛文雨明显高了不止一筹,虽然和两位老人没有见过面,但是早在电话里早已熟识,三两句就打成一片,她体贴地陪在老人身旁,留一些空间给曲宵和辛文雨。
“你瘦了。”曲宵打量着辛文雨,发现她眼中有些倦色。“没有好好吃饭吧,是不是我爸我妈来了让你也休息不好?”
“没有。”辛文雨并不是累,而是不知道怎么和老人相处,她已经有好几年没和长辈们在一起待过了。“伯父伯母很好,对了,你这次去考察怎么样?”
“很好,前景一片大好,我有信心两年之内就回拢资金,将来本市物流业都要尊称我为老大。”
“你以为混江湖吗?”
“怎么样,我爸我妈不错吧?”他搂着辛文雨笑得志得意满。
“老大,我去开车。”
许强也有话想说,可是这种场合,他说不上话,闷着声把车开过来,几个人上了车,蓝玫谢绝了曲母的好意,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只让许强先把她送回家。
曲爸抽个空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你小子怎么回事,我本来以为你会和蓝玫在一块,搞得我和你妈还以为文雨就是蓝玫呢。”
“蓝玫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我们真没什么,你可别瞎说。”
“只要你拎得清就行,我们没意见,就是长得太好了,你妈可是有点不高兴。”
曲宵失笑不已:“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妈也不是嫌人家长得不漂亮,她是怕你在这儿乐不思蜀忘了回家。”
原来如此,曲宵笑了,他心里想要做的事太多,爸妈满意自己的女朋友最好不过。
曲宵实在是忙,没多少时间陪父母,辛文雨陪着曲爸曲妈在z城玩了几天。两位老人还算好相处,并没有刻意挑剔什么,对于儿子身边出现的女朋友也没多大意见,只觉得她客气有礼,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安静。他们看过儿子也就安了心,临走时交待他一定抽空回去,可是曲宵连送人的时间也没有,最后还是辛文雨把他们送上了车。
等送走了曲父曲母,曲宵又恢复了以往的拼命干劲,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许强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话。曲宵顾不上在意这些,而蓝玫也像是忘了在海江那次的醉酒,一如既往地忙着公事的事。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曲宵终于敲定了合作的各个细节,这才松了口气。
辛文雨偶尔会去鸿达,蓝玫客气的疏离她可以理解,但是许强总是一副探究的模样倒让她有些疑惑,连着几次都摆了张冷面孔,于是去了几次她便不再去,曲宵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点,直到他们再次起了争执。
起因是辛文雨准备接受薛维的建议,到那家软件公司去工作。而曲宵直觉地反对:“在家不好吗?我刚好有些时间,打算和你出门散散心。”
两个人正在外面吃晚饭,难得他今天有空,可以好好吃个饭。
辛文雨胃口不太好,皱着眉放下餐具:“我总不能一直在家吧。”
“不能不能,我怎么会舍得你闷在家呢,不过我是真的订好了机票,最近事都堆一块儿了,再不陪陪你实在说不过去。”曲宵拿出两张机票,选的是一个安静的海滨城市。他曲宵也不是那种非得要女朋友呆在家,生活重心只有他一个的人,只是想着辛文雨没必要受那些辛苦,只好商量着说:“那就咱们渡了假回来再说,好吗?”
“什么时候订的,怎么没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不高兴是假的,辛文雨心里有些感动,说实话曲宵简直无可挑剔,这两个月他的忙碌她都看在眼中,难为他还想得这么周到,她实在不应该有太多抱怨。
工作可以再找,反正还没定下来,她推掉了薛维那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和曲宵出发渡假,航程两个多小时,曲宵都在呼呼大睡,公司里并不是没有一点事,临走前他还在公司做事到最后一刻。
离开机场,曲宵打开手机,电话短信接踵而来,他拉着行李边走边说事,辛文雨跟在他身后,苦笑着想如果自己停下来,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发现丢了个大活人。
挂了n个电话,曲宵长叹一声:“蓝玫病了,公司很多事都找到我头上,没办法,走吧,先吃饭去。”
她还能如何,只能说理解理解再理解。
海过的小城安静又美丽,只是有一点不好,辛文雨浅眠,夜晚海浪拍岸的声音对她来说是种轻微折磨,好容易才睡着,却被阵阵铃声吵醒。
是曲宵的手机,尽管铃声调得很轻,可他睡得很沉,并没有听到,辛文雨想了想拿过来看了眼,是蓝玫的名字,她极力劝说自己不过是为了公事,可是还是忍不住接了。
她的鼻音浓重,听得出来病得很严重。
“麻烦让曲宵听一下电话。”
辛文雨把曲宵推醒,电话递给他。自己也睡不着了,起身靠坐在一边,默默地听他讲电话。
“……没事,我给清远的老总打电话,让他先帮我们解决一部分单子。嗯……这事儿你看着办吧,该给钱就给钱……好,你多注意休息,有事就打我电话。”
“吵醒你了?”曲宵揽过她,岛上根本不用开空调,夜风冰凉如水,可以说是个自然空调。
她摇摇头,床头昏暗的小灯照在她的脸上,美好的侧影让曲宵情动,他想到入夜时被打断的好事,声音暗哑起来:“公司最近事太多,你别介意,接着睡会儿。”
她抬手揉揉额头,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不该有抱怨,可是有什么事非得半夜打来电话?”
“是我不好,以后一定调成静音。”
“我并不是在意手机有没有铃声,我只是觉得蓝玫打电话的时机会不会太巧了?”
她懊恼不已,换成另外一个人打来的电话也就算了,可偏偏蓝玫的不行,她无法容忍。也许是当初的事印象太深,她也没办法忍受三个人的感觉,两个人的世界无法容忍有另外一个人插进来。
曲宵知道她心里在为什么别扭,可是这种情况他又不能说蓝玫别再打来,那不是更无稽?
他不在意这个,翻身压轻轻覆在她身上,温柔地细致地吻她,从额到嘴,一点点让她意乱,她好容易挣扎着说:“我跟你说话呢,你还没回答。”
“相对于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觉得眼前的事才是正事。”
夜风拂起纱帘,他带着她沉沦入一个未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