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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车上,祁翀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杜心悦的不对劲儿。
“祁元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是不是通房丫头?”杜心悦憋了半天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别的女人?哪有啊!我可是守身如玉的!我身边只有内侍和小厮,没有通房丫头啊!”祁翀顿时大呼冤枉。
“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哪来这么个儿子?还没成亲你就有儿子了,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啊?哦,川儿吗?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简嵩的儿子!”祁翀忙解释道。
心悦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听祁翀说过一次,不过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刚才竟没有联想起来。搞明白了缘由,心悦这才释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原来如此,那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啊!”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哼,你不相信我、冤枉我,得罚!得重罚!”祁翀立刻顺杆儿爬,气势汹汹道。
“那那陛下要怎么罚嘛?”心悦眨巴着大眼睛委委屈屈道。
祁翀一副小人嘴脸,得意洋洋道:“嘿嘿,罚你——给我生儿子!至少要生五个!中间再穿插五个女儿!”十个孩子按大小个排一溜儿,比满格信号都壮观,想想都美得慌!祁翀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啊?”心悦却吓得尖叫起来,“十个?我又不是母猪!算了,那你还是纳妃吧!不过不能在我前面哦!至少要等我们大婚之后才行!我不要面子,我爹也要的!”
“纳妃?”祁翀愣了愣,他不明白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在这之前他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嗯!其实我也明白,历朝皇帝没有不纳妃的,否则如何绵延皇嗣?我若真当了皇后,就算你不乐意,我也得逼着你纳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之前描绘过的那个一夫一妻的世界固然美好,可那毕竟只是想象,不是现实。我爹也说过,皇帝纳妃不是私事,而是国事,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一体的,前朝不能只有一相,后宫也同样不能只有一后,否则杜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心悦说着便低下了头,神情不甘却又无奈。
祁翀惊讶地望着心悦,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此前他想过要跟心悦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经她这么一说,他猛然惊觉是自己想简单了。
该死的异世思维呀!
“不过有一点——你的后宫嫔妃要我来挑才行!你自己看中的也要经过我同意,否则我不答应的!”杜心悦又抬起头,倔强地嘟起了小嘴。
“好,你说了算,纳谁为妃都听你的!”
“嗯?答应的这么干脆?祁元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过纳妃的事?你之前说‘一夫一妻’是不是骗我的?”
随着耳朵上疼痛感的传来,祁翀连声大呼“冤枉”。唉!这小女生的心思真是一天十八变啊!
二人打闹了一阵,祁翀好不容易才将话题引开。
“你今天去大长公主府干什么?”
“请先生啊!女学都开了五所学校了,开的课程也越来越多,包括刺绣、盘发、厨艺之类的,都得有人教啊!先生怎么都不够用!我跟婉月商量请柳家的姨娘们来帮忙,可她们觉得项国公不在京中,此时她们抛头露面怕人说闲话,赵夫人也不敢做主。婉月便出主意,让我去找大长公主,只要她老人家吐口,就没人敢说什么了!所以我就去求了殿下。”
“答应了吗?”
“嗯!答应了!不但答应了,还有意外之喜!”想到这里,心悦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外之喜?”
“殿下让李夫人、婉仪姐姐也来女学教书,李夫人还说要去李家请两位姑娘来一起教书。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家姑娘?甘棠不是早就去帮你了吗?”祁翀不理解心悦为何对此事这么开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家诗书传家,历代子弟无论男女都要读书的,尤其是闺阁女流中常有诗书出众者。就说甘棠这一辈儿吧,她还不是姊妹中书读的最好的,读的最好的是国子监祭酒李绛的一对双生女儿采苓、采薇。”
“书读得好?比你还好吗?”
“怎么说呢?诗词歌赋我略胜她们姊妹一筹,八股骈文她们要好于我一些!”杜心悦认真道。
“哦,所以说这次她们也来?”
“是啊!她们比我和甘棠还要小一岁呢,年龄小学问大,更容易跟学生们打成一片。好开心、好开心!”
杜心悦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祁翀侧头含笑欣赏着事业心爆棚的未婚妻,只觉得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回到宫里,韩炎已经在等着了,将内阁拟好的信件交给祁翀过目后,祁翀略作改动,便交给今日当值的侍中去誊抄、用印了。
“用完印,让内阁八百里加急送给盛钧,叫他想办法交到扶余人手里。”
“是,陛下!”韩炎答应了一声,人却没有动。
“还有事?”祁翀诧异地问道。
“陛下,按宫中规矩,兵符归左班都知管,印玺归右班都知管,如今吕元礼不在,兵符、印玺都在奴婢手中。这固然是陛下天恩,信任奴婢,可终究是不合规矩,三两日如此尚可,若是长期如此,恐生祸患。”
祁翀刚想说“放你手里能出什么事”,旋即明白了韩炎的真实意图,扭头问道:“你想给吕元礼求情?”
“陛下,您也知道,兵符之事不全赖他,这事儿要是搁奴婢身上,奴婢也一样发现不了。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您看”
“朕又没不让他回来!”祁翀嘟囔道,“告诉他伤好了就赶紧滚回来当差,还偷上懒了还!”
“诶!那奴婢这就让他回来!”韩炎笑着便退了出去,刚下台阶便遇上了楚王和寿王。
“奴婢见过二位殿下!”韩炎躬身施礼。
祁樟本来和祁榛有说有笑,看见韩炎却把脸耷拉了下来。上次韩炎扭了祁翕的胳膊,虽说是一场误会,可回去之后祁翕胳膊疼了好几天。爱子心切的他想起来这事儿就不痛快,所以也没给韩炎什么好脸色。倒是祁榛看上去心情确实不错,笑呵呵问道:“陛下在忙什么?”
“在看奏折。奉孝,没看见二位殿下来了吗?还不快去通报一声!奴婢还有差事要去趟内阁,先告退了,二位殿下请!”
望着韩炎远去的背影,祁樟有些不悦地嘀咕了一句:“陛下对此人也太过宠信了些,虽说有救驾之功,可毕竟是个阉人。我朝祖制,不许内侍干政,他倒好,整日往内阁跑,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替陛下传口谕呗,这本来就是内侍的差事,倒也谈不上干政。”祁榛不以为意,随口答了一句。
“传楚王、寿王进殿!”奉孝一声通传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二人忙整理袍带趋步入内见驾。
“两位王叔有事?”祁翀放下朱笔问道。
“陛下,捷报!赵愚发来塘报,甘州拿回来了!”祁樟笑道。
“好啊!”祁翀拍案而起,大笑道,“这倒是意外之喜!传令大赏西北将士,让户部多出点钱!”
“陛下,赏赐的事先不急,赵愚问现在怎么办,是否要继续乘胜追击?”祁榛问道。
祁翀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机呀!虽说今年西夏受了灾,可是困兽犹斗,现在若对西北全面用兵,则至少需要十万兵力,显而易见,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兵!”
“那就在甘州相持?”
“赵愚这次拿下甘州多少有些侥幸,李崇辻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可能善罢甘休。甘州孤悬于洪池岭之外,周围无所依仗,如此相持,甘州难守啊!”祁樟有些担忧地道。
祁翀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祁樟到底是做过统兵大将的,对于局势的分析基本准确。
“议和,重开榷市!”祁翀斩钉截铁道。
“议和?”祁樟、祁榛对视一眼,双双露出不解的神色。
“陛下,我们打胜了却要主动议和,这是否”
“就是因为我们打胜了,所以议和我们才更有主动权!四叔,你别忘了,你也说这次赵愚赢得多少有些侥幸。西夏主力仍在,若他们疯狂反扑,赵愚那点兵力未必顶得住!朕现在又无兵可以支援他,所以如果现在陷入相持战,我们并无多大优势!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到征南大军回朝,朝廷有了足够的兵力和精力,那时候才能决一死战!”
“陛下言之有理,只是赵愚怕是不乐意!”祁榛有些担忧地道。
“赵愚本就不赞成开榷市,不过这事儿由不得他!这次重开榷市也不必由他监管了,传旨,令兴州榷易使关孝芬迁枢密院河西房主事,奉旨提调西北榷市。枢密院立即下调令,让他火速回京面圣,朕要与他面授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