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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庭吻得很温柔，很珍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世间的珍宝。
叶心念闭着眼睛，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不知道是因为现在疼得浑身无力，还是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反抗。
唇齿纠缠，都是彼此的气息。
叶心念泪流满面。
这个吻，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明明应该是特别温存的事情，但叶心念心里的难过却浓得化不开。
顾晔庭的心都要碎了。
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叶心念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顾晔庭才放开她。
如果她没事，他肯定会吻得很凶狠。
但此刻，她就像个易碎的玻璃。
顾晔庭把她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叶心念的眼睛贴着他的脖子。
顾晔庭扯了纸巾，给她擦泪。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等你好了，打我骂我捶我都可以。”
“以后我照顾你。照顾大宝二宝。”顾晔庭继续温柔的哄着。
叶心念却始终不给她回应，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说她已经心软了？想要马上原谅他？
能说她愿意让他照顾，被他保护，让他为自己挡风遮雨？
不，现在这些话她还说出来。
如鲠在喉。
很快，顾晔庭就把她脸上斑驳的泪痕都擦掉了。
哭了挺长时间，她的眼睛和鼻子都有点红。
幸好现在已经重新冷静下来了。
她没有再哭。
叶心念一向坚强，四年前就是如此。刚才情绪的崩溃也都在一瞬间。
脆弱的时候不能被安慰。
不然容易矫情。
“好了，再喝点水。”顾晔庭又把水杯拿过来，给她喝水。
刚才的吻时间有点长，她的嘴唇也红了。
叶心念现在很听话，顾晔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说话，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
顾晔庭不由得想，如果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那就太好了。
只可惜，只限定在某个时段。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能满足了。
顾晔庭看了一眼时间，不禁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
“心口还疼不疼？”顾晔庭关切的询问。
他的手依旧在她心口上。
哪怕是刚才他们接吻的时候，他也没有把手拿开。
“好多了。”
“你停下来吧，那么久，手肯定累了。”
或许是刚才哭过，此刻叶心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还有点沙哑。
好多了？
那就还没有完全好。
顾晔庭听到的重点是这个。
“没关系，不累。头还那么晕吗？”顾晔庭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状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吻的缘故，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现在竟然没有那么晕了。
感觉比刚才好了太多。
“也好了很多，没有那么晕。”叶心念如实告诉他。
“好，没事的，再休息一会儿肯定就完全恢复了。”顾晔庭继续安慰。
“如果这两个，还有别的不舒服吗？”顾晔庭就怕她瞒着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些痛苦。
“手有点麻……”叶心念现在是一点都不想隐瞒。
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
“那我再给捏捏手。”
顾晔庭不想放开搂着她的手，所以他另外一只手就特别忙。
揉了心口又去捏手，如此来回循环。
忽然，叶心念沙哑的声音响起：“顾晔庭，你要不要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