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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然在脑中过了一遍以后,对着床上的妇人道:“娘,你真的是瞧错了丽娘她不是那样的人,今日十五过去是我吩咐他过去帮我取一些就是汤面过来,我胃有些不舒服,没有吃午饭来着。”
“至于你说的那京兆尹的参军大人,他之前因为丽娘的铺子有两人故意过来讹人来着,估计他们有些交情,估计也就是去吃碗面而已 ,至于了苏家的掌舵人。”
还未等季斐然把话说完,季夫人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指责着斐然道:“你个不孝子,娘难道还能瞧错不成?我就一直站在那窗口那里瞧着外面封一举一动。”
“还有你表妹一同瞧见的这等狐媚子,你怎可让她住在府中还同她纠缠不清,你老实交代,你同她是什么关系来着?是不是娘今日不出来逛街遇见这回事儿撞见你们,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一直隐瞒下去。”
柳筱雅坐在一旁替她姑母轻轻的拍着后背顺气,她并不搭话她的目的今日已经达到了,扮演着乖巧的角色。
反正姑母已经知道了这寡妇的存在。
季斐然见他母亲有情绪有些激动,一时有些控制不下来。
他也不太敢忤逆母亲,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违背过父母亲的意愿。
赶紧又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她:“娘,您先喝口水好好歇一下,你听儿子细细道来。”
季夫人端过那杯茶水一饮而尽,歇息了好好半天才喘匀了那口气,她瞧着儿子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似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她压下心中那股怒气,示意季斐然开口,季斐然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娘还记得之前我负伤的事情吗?”
季夫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接着季斐然来才开口:“儿子之前受伤了同十五还有护卫走散了,在一荒郊野岭的地方被丽娘发现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回村里去。”
“她不顾村里的闲言碎语,替儿子疗伤,那些日子儿子一直在村里养伤,全靠丽娘捕鱼换取银子,给儿子买伤药来着。”
当听到这里以后季夫人十分心疼:“行止你之前过的那般艰难,为何不同娘亲讲?”
季斐然摇摇头道:“娘,这些都过去了,丽娘她是一个好女人,她凭着自己的努力把小姑子还有我一起养活下来,她虽然是个寡妇。”
他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他瞧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表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季夫这这会儿才打发了柳筱雅出去,然后盯着他:“有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吧,你表妹已经出去了。”
季斐然这才开口:“丽娘同他那丈夫才成亲半年,她丈夫就因病去了她丈夫从前一直体弱,所以两人并未圆房,所以他已是儿子的人。”
季斐然说完以后,脸上泛着红晕。
当季夫人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惨白的最后才开口:“你季斐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你偏偏要去招惹一个寡妇,就算她救了你,你给她一些银子打发了就好。”
“你倒好还把人给弄到京城里来,这般照顾。”
季夫人说完以后喘了几口气。
季斐然拍拍他娘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娘您不能这样说,好歹是我占了人家便宜,我好歹要对她负责来着。”
事已至此,季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才提出来:“季斐然她入府可以,但只能做一个通房丫头她如果愿意的话,你就把她接入府中。”
都是自己儿子惹的,她只能默默接受。
季夫人见儿子半天没有开口,眉头紧皱着。
又问了一句:“难道那女人胃口大的很,给她一个通房的位置还瞧不上,以她的身份通房都是高攀了。”
季斐然摇摇头有些烦躁的很:“娘您别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丽娘她同别的女子不一样,您让做通房是不可能的,她连气妾室都不会做的。”
季夫人原本都就出身富贵,从小娇生惯养的,自从嫁到季家以后,又从来没有受过婆母的亏待,也没有同那小妾争风吃醋,所以她根本不了解这些。
她这会儿瞧见那女子胃口这般大。
有些不高兴起来:“季斐然我告诉你,你如果要接她去府中,她最多只能是一个通房的位置,想要别的名分那是不可能的,以她的身份做通房都是抬举了,你也知道你祖母你爹的性子,你不要太任性了。”
“京中女子那么多,为娘的会替你好好的挑一位正室夫人,定会找一个贤良淑德的,足以匹配你的。”
“娘今日就当没瞧见你自己打发了吧,要银子随便她开口,只要不过分季家也拿的出,就当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季夫人想的是能用银子打发了最好。
季夫人语重心长的接着开口:“这等男女关系混乱的女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眼见着他娘对丽娘的看法越来越深,季斐然无奈地摇摇头。
唉,心中暗道丽娘如果真的是银子那般好打发那就好了,直接把银子送到她面前,直接把她给绑回府里,丢在库房里。
可惜这个女人不是银子就能打发的,她求的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这个想法在当今世道确实有些荒谬,哪个贵族子弟不是三妻四妾来着,除了那百姓家因为家穷,娶不起才是一夫一妻制。
季夫人见儿子不吭声拽了一下他衣袖,正好碰到的手臂伤口那处。
季斐然眉头紧蹙“嘶”了一声。
季夫人一脸担忧的样子:“行止,你这是怎么了。”
季斐然本能的把手藏起来:“没事儿了,刚刚不小心给撞了一下,您刚刚碰到我那处了,我一会儿去抹点药酒就好了。”
眼瞅着外面天色也不早了。
季夫人直接让季斐然同她回府里去住,不要在这别院居住了。
今日他娘这般激动,季斐然也应了她回府里去陪她和祖母一道用饭,过几日再同她讲丽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