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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沉重的担子需要他来背负。
而今的他也是这个国度的帝王，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总要保持着理性和冷静。
总归……
也是做不到像当初那么洒脱，就当是怀念过去的自己，纪念一下历史的长河中还有认识的朋友陪伴。
他想。
即便往后疏远了情谊不在，但是承载着回忆的那份礼物，或许会一直存在。
“刚见面你就准备好分别礼物了？”
乔惜对此感到不解又疑惑。
绝则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那仿佛能够蛊惑人心的猩红瞳孔里倒映出了她的身影。
“总归是要分别的不是吗？”
昏暗的小巷子内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繁华，乔惜背靠在小巷内粗糙的围墙上，看着眼前的绝。
他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沉稳模样。
现在也只是好整以暇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异色瞳里沉淀着太多浓重到化不开的忧色和孤独。
五万年来所受的伤。
所承受的无尽孤独，都已经让他几乎麻木到被动接受所有一切，提前预知了将来的所有分离。
乔惜沉默半晌。
她抬起手拽住绝的制服领带，而后在男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两人位置反转。
乔惜单手撑着墙壁抬眸看向他。
“你是不是已经习惯接受所有不美好，所有悲剧的到来？”
绝被她拽着领带，也垂眸看向身前的女孩，那双清澈的异色瞳仍是波澜不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惜。
“我知道你现在也改变了，不会再有寿命限制。但很难保证，今后我们的观点会一致。”
合作是暂时的。
正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所以才能够合作。虽然乔惜是他的钥匙，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
一旦生锈了。
就不会再嵌合。
绝本身就是与世界同存的神物，这段时间世界的改变他的感受是最直观的，虽然不明白乔惜去做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改变跟她有关。
“你说的没错。”
乔惜松开他的领带，“但你也不能保证，你不会改变。”
更何况他已经独自走过了那么长的岁月。
支撑着他坚持到现在的目标，也已经实现了。
绝略感意外挑了挑眉，“所以？要不要互相监督？”
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
唯一合理化的方法，既然他们都对彼此不信任，那么就让时间来见证他们会不会改变吧。
乔惜有些犹豫。
“可以是可以，万一我们俩都变了呢？”
绝摩挲着下颔故作思考，最终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自毁了，或者是交给他们的后代来打败我们。”
“……又要当大恶人？”
“怎么会是又，上次你也没坏到哪里去。那么，这次要不要合作呢？”
绝笑着向她伸出手，而这一次，乔惜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就握住了他的手。
既然他度过了足够漫长的孤独时光。
往后就让他们在失控之前，约好监督彼此吧，一起看着这个世界慢慢成长起来。
新的约定，貌似也就此诞生。
至于分别的礼物……好像也不用再送了，从今天开始他们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