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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深垂落在身侧的手，也情不自禁攥紧了些。
垂下来的眼睑敛去眸中蔓延开的暗色，外面人喧闹嘈杂的声音一览无余，湛柒在外面他是知道的。
对方破天荒来那么早。
晏深也并不是很感兴趣，而现在听到那些人说，湛柒是在等乔惜……？
周围一片喧闹。
湛柒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也丝毫不在意周围人是如何议论的。他冷冷一个眼刀扫过去，周围那些旁观的人瞬间噤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男生阴冷的视线仿佛淬了毒，这下才侧首过来看向乔惜。
“够了吗。”
俊脸上逐渐有鲜红的指痕浮现，可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女孩微微颤抖发红的小手上。
这一巴掌，好像也扇走了不少怒气。
他强压下心底的烦躁，转而去拉乔惜刚刚打他的手。
“疼不疼？”
冷淡的语气里还有些许压抑的怒火，乔惜被他拉住手，掌心蔓延开的一片火辣辣的痛意后知后觉袭来。
回过神。
她看向眼前的少年，嫣红的唇瓣勾起讥讽的弧度。
“跟你带来的伤比起来，这点都是毛毛雨了。别管我，你也没资格管我。”
女孩的态度咄咄逼人。
“你给我滚开！”她面无表情甩手就推开湛柒，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看起来，她好像远比湛柒还要愤怒。
这是必然的吧。
求他放过自己，没有被放过，换来的是更过分的对待。
想要一条生路。
却被拖进更深的地狱里。
所以乔惜疯了，如他所愿堕落了，还要堕落得比他都干脆。
湛柒看不惯她做什么，那她就做尽什么。
湛柒对她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停欺负，那她就嚣张起来趾高气扬，不再给他好脸色看了。
再加上已经是有能力负刑事责任的成年人了，等着对方坐牢的那一天来临，她也不用再对湛柒好。
有的只是厌恶。
乔惜毫不掩饰美眸里的憎恶，那样的目光不是在看家人，更像是对待堆积在臭水沟里发烂发臭的垃圾。
别人从没见过乔惜这么生气的模样。
也没有见过……
湛柒抿唇不语，一句话都没有反驳，伸手拉住乔惜衣角不愿意让她走的狼狈模样。
“昨天，你去了哪里。”
他已经在竭力控制着微微颤抖的声线。
重复的也就只有这个问题而已，不管乔惜对待他的态度如何恶劣，他都执拗的想要从女孩这里得到一个回答。
豢养恶意。
这也是他在逐渐把乔惜的贪婪和劣性养起来。
“我？”
乔惜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美眸微眯着掩唇低声扑哧笑出来。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你想的那样了。”
女孩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她凑到湛柒的身前。
上挑的艳丽眉眼视线慵懒又暧昧，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不会以为，我还会乖乖的吧？”
话锋一转，她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甜美的嗓音不疾不徐再次传来。
“想多了，怎么可能呢。我吃腻你了，总归是要换口味的，他们三个可比你有意思得多。”
“所以——”
“现在你可以滚了，给他们让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