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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最近，是出了事的。
孙司制的侄女孙巧巧死了，孙司制那晚上回来，担心是顾清欢做的呢，虽然也没找到什么证据。
还有就是，那个太监的死。
钱司膳身在高位，信息渠道自然也广泛，宫里发生的事情，底下这些个女史们不知道，可她还是知晓一些的。
这能叫宫里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儿吗？
不能。
钱司膳心里清楚，犹豫了一下，知道要是“孙司制杀人”这样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对整个尚宫局都是不利的。
于是乎，也只能先三缄其口了。
“嗯。”
钱司膳没再说什么，看着床榻上依旧病着的孙司制，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
顾清欢和芸角暂时离开了，也快晌午了，她们两个人在这儿待了一个晌午，也实在是辛苦。
赵司设那里，就让她们先去吃午饭，回去休息，再忙活司制房和司设房里的事情。
“孙司制这儿，有我和钱司膳照顾也就够了。你们两个还小，都别累着，去休息吧！”
赵司设语气温柔，眼里都是关心。
顾清欢和芸角见状，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答应后，也就离开了。
屋外。
司制房的女史们，看见顾清欢一出来，纷纷上前就将顾清欢给团团围住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们大多数人都听见了！
太可怕了！
孙司制说的那些话如果都是真的，那她们尚宫局里，岂不是有一个杀人犯！？
“顾掌制，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司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太医那里怎么说？孙司制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顾掌制，这些要是都是真的，会有人将孙司制抓走吗？到底是谁被杀了？”
许许多多的问题，铺天盖地的就朝着顾清欢席卷了过来。
顾清欢的确有些累了，看着司制房里女史们好奇且胆怯害怕的眼神，只得道：“这个，我也无法回答你们。”
“孙司制在睡梦中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太医已经给她开了药了，等她服药好一些醒过来了，再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女史们闻言，缩了缩脖子。
等到孙司制醒了问她？
她们哪里敢呀！
“顾掌制。那——等到孙司制醒了，要是有什么进展，你能和我们说说吗？孙司制病了，我们也很担心！”
“是啊，顾掌制！孙司制病了，现在司制房就只能靠你了呀！”
顾清欢看了一眼这些女史。
她们好奇，不敢问，同时又怕孙司制出事，那将来接管司制房的，多半就是顾清欢了呀！
她们，对顾清欢也要更加恭敬。
“嗯。”
顾清欢猜到几分她们的心思，却也并不说破，想着孙司制那里的情况，也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我与孙司制之间，之前虽然有误会。但是这么多年，孙司制在司制房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
“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无论如何，孙司制醒过来之前，我们都不要再乱说了。免得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觉得我们尚宫局不好，是不是？”
这么多年，孙司制在司制房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史们听完，互相看了看。
倒也不是什么好人。
任人唯亲。
之前那个郑掌制，就是十分狗腿的一个人，讨好了孙司制，哪怕手艺不算很好，都被选为了掌制。
孙司制自己嘛……
喜欢邀功，喜欢大家都捧着她，要说人品如何，那还真的说不准！
顾清欢眼看着女史们都明白了自己隐晦着想要说出来的意思，便道：“好了，不早了，都散了吧。”
“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先去吃饭，走吧走吧。”
说着，顾清欢与芸角就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
回屋后，芸角是最激动的那个。
她谨慎关好门窗，忽然就到顾清欢的面前拉住了顾清欢的两只手，喃喃道：“我们这次，是不是有意外收获！？”
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孙司制的。
谁知道……
孙司制竟然自己暴露了这么多！
啊啊啊！
看着司制房女史们八卦的样子，芸角好想让她们出去多说点儿呀！
可惜，她不能明目张胆。
唉，真是憋死了。
芸角叹口气，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