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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徐京毅没有去看那个离去的身影，反倒一直将目光聚集在远处一直缩在墙角，直到看见倪安离开才敢从后面走出来的男人，天气寒冷，他连一件外套都没穿，就像是匆忙跑出来的一样。
他有些嘲讽地看向他，笑了笑。
他感叹。
有些人，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
脑中记忆倒回到他实施顽劣恶作剧的那天晚上，他自认从没在打架这方面怕过谁，可那晚倒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他嘴角是血，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即使是如此狼狈的状态，也依然能保持自己那副高贵的姿态，他看着站在阴暗处的少年，“至于么！不就亲了下脖子，你怎么也这么古板，好歹我之前还觉得你这小子不错。”
“你去亲谁的脖子都行，就她的不行。”
徐京毅漫不经心，带着挑衅道：“怎么？你不喜欢啊？”
“是，我不喜欢，但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被人这样。”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亮光下看着地上的人，“所以，以后别这么吓她。”
徐京毅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起身，“你的意思是，只要她自己说喜欢我这样，你就没意见？”
“她不喜欢。”语气之笃定。
一声冷笑传来，他没有理会，转身便要离开。
“顾诚！”
“有意义吗？你今天因为她受欺负了来教训我，有意义么？她又不会知道。”
顾诚没有理会身后的人，举步离开，迈的每一步都异常坚定，然而身后的声音并未停止，徐京毅听起来十分漫不经心，他语气很平常，却句句都在揭穿顾诚。
——“她知道你每个月固定在她书桌里放的红糖水吗？”
——“她知道陆铭安慰她的零食其实是你买的吗？”
——“她知道每当她看校队篮球激动得站起来时，你护在她身后的手吗？”
——“她知道你去把那个骚扰过她的暴露狂一顿暴揍吗？”
顾诚停住了脚步，这一声声的“她知道吗”像是无数石子砸向他，硬生生将他砸出一个一个的窟窿。
徐京毅轻笑：“她不知道，因为她不会像我一样恰好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路过，所以，你做的这些，毫、无、意、义。”
“顾诚，这些只是我恰好看到的，我没看到的呢？”
“有没有意义要我说了算。”
许多时候，路过的人往往要比身陷局中的人看得清楚。
有些事情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没关系。
只要他做得这些事，对于她来说是好的。
那么不知道，就一辈子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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