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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会成为你们的取乐对象？就因为我的长相吗？”
那枚弯弯的月牙被过路的云遮住了耀眼的光芒，呈现出朦胧的轮廓。
齐胜利慌张的扔掉了手机，看着红裙女子一点点靠近。
她的长发全数挡在脸前，偶尔被风吹起几缕，他似乎能很清晰的看见安文静那张可怖的容颜。
“齐胜利，你害我害得好惨啊！”
“啊啊啊——别找我，别找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齐胜利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天台，几步一摔跤，但还是勉强逃离了这里。
“哼，吓死他才对，真是便宜他了。”红裙女子看着齐胜利屁滚尿流逃掉的背影，冷哼一声，伸手摘掉了长长的假发。
“月月，这样真的不会被他、、、”身旁走过来一位少年，还是有所顾忌地问道。
常月月食指覆在唇前，“嘘，曾固，你不要害怕，他当年也是间接害死文静，这只是个开始。”
曾固：“、、、”他迟疑了会，还是点点头，将手中录好的视频递给了常月月，“给，全程都录下来了。”
“嗯。”常月月看着视频中形象全失的齐胜利，满意的点头，“齐胜利，既然你这么喜欢上传别人的视频，那么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如何。”
苏绮离回到原先的公寓时，刚用指纹打开房门的瞬间，一个白色的身影瞬闪到她面前。
“、、、”
苏绮离垂眼看着某位厚脸皮的白衣女子死死抱着她的大腿，又是嚎叫，又是抹眼泪的做派，沉默了。
“离离，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成了他们狐族的腹中物，呜呜呜、、、我只是一只弱小的小兔子，差点被吓掉半条命，千垣他们太过分了！呜呜呜、、、”
二三的声音颤抖着，眼角的泪水看起来倒是很真。
苏绮离：“所以？”
二三：“他们威胁我！呜呜，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吧？”
苏绮离：“、、、”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了上来，她十分优雅地伸手取开了二三抱着她大腿的手，开口：“你做了什么？”
她面无表情，淡漠的看着二三戏精似的表演。
“我把你的身世告诉千垣了。”二三跪坐在地，小声道。
苏绮离：“、、、”
二三：“离离，你别生气，你的身世对于千垣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他们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的。”
苏绮离：“是嘛？”她勾勾嘴角，抬手拿起了吧台上的红酒瓶，倒了杯红酒，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继续道：“千垣只问了这个？”
“嗯、、、”
“你怎么说的。”
“就是说了你千年前犯了罪大恶极之事，才被主人滞留在地府，不得转世，关于具体的，我也真的不知道。”
“嗯。”苏绮离仰头将酒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生气，只是十分冷静地转身进了卧室。
二三看着苏绮离如此淡定自若的模样，一脸问号，苏绮离竟然没有大的情绪波动，真是奇怪。
她知道苏绮离在人间流离了千年，早已经脱离“人”这个字。
当年苏绮离可是做了轰动了主人和地府的事情，一城的人，数万条命，她也对苏绮离有些畏惧起来。
具体的事情经过，她并不知道，只知道苏绮离是第一个让主人都十分头疼的人类。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曾固和常月月踏着自己的影子漫步在小路上，常月月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都在说着接下来整治齐胜利的计划。
路边的树在路灯下轻轻摇晃着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起来。
他们的影子被拉长，曾固看着自己的影子渐渐靠近常月月，露出了笑容，缓缓开口：“月月。”
“？”常月月收起笑意，看向了一脸严肃的曾固，“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自他们从ktv出来，曾固就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曾固：“我、、、”
“嗯？”
“其实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曾固，我、、、”
“不不着急，我、、、我们明天发完齐胜利的视频，我想听你的回答。”
曾固畏缩着脑袋，猛地朝前走了几步，看起来浑身僵硬，他很紧张。
“曾固。”常月月停住脚步，喊住了曾固，接着道：“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曾固身子一顿，生生站住。
“我很抱歉你的喜欢，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当年要不是你的坦白，我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齐胜利的整人计划，也就是因为他，文静才会想不开。”
常月月顿了顿，继续道：“这次你也鼓起勇气，和我一起回击齐胜利，我很谢谢你，真的。”
曾固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但是很抱歉，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常月月的声音带着女生特有的尖细，也十分爽朗。
这里的路灯相比较宿舍楼前的，真是好了太多。
暖黄色的灯光很亮堂，照下来时，似乎还能清晰地看见灯下盘旋飞舞的细小灰尘粒子。
常月月：“上次我故意穿着红裙站在男宿舍楼的天台边缘吓唬齐胜利一众参与过嘲笑文静的人，还安排了摩托车去撞齐胜利，虽然被他凑巧躲开了，但是这次有了你的帮助，我想会更快的帮文静报仇。”
曾固：“你相信我？”
常月月：“是啊，我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你和文静一样，都是被齐胜利欺负过的受害者。”
曾固：“也对，我也是受害者。”他呢喃了一句，还是咽下了被拒绝的悲伤，朝常月月扬起酸涩的笑，点点头：“我会帮你的。”
“嗯。”
被飞蛾围绕的路灯下，他们相望而笑。
飞蛾喜欢朝着亮光而去，并不是因为热爱，而是它们只能直线看见与太阳月亮类似的明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