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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苏望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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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风将衣袍随意披在身上,背过身去。

“宛儿…你先出浴池,用灵力烘干衣裙。”沈长风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嗯…”

刚刚那一下,让裘宛儿的身体有些酥软,声音也带着点媚意。

听的沈长风耳根泛红,心下感叹,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那日过后,很长一段时间裘宛儿都没有来找沈长风。要知道从前,只要沈长风在盛都,不说天天来找他,也是隔两天或三天就要来找他。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月了,裘宛儿一次都没来找他,沈长风心里有点不自在。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习惯所致,习惯了她的天真烂漫,习惯了她的娇憨可爱,习惯了她的厚颜无耻,习惯了太多太多。

另一边的裘宛儿也没好到哪去,那日她回家后,晚上就做了羞耻的梦,梦里的沈长风给她带来了云海浪潮,一波又一波卷来,让她到达了极乐之巅。

裘宛儿醒来后,发现下身在流血,她还以为自己受了什么暗伤。结果娘亲告诉她,是她的初潮来了,她是个大姑娘了。

裘宛儿每每想到沈长风,就会想起浴池里发生的事,想起梦境里的欢愉,她就羞的不敢去见沈长风了。

沈长风从水面下冒出头,他这几个月总是心烦意乱,只有在水面下才能平静片刻。

沈长风想,既然他在沈家习惯了裘宛儿,那就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习惯应该就会改变了。

刚好过几日就是沈长风的生辰,今年他的生辰礼定在了金夷国,正好他在金夷国多留一段时间,多陪陪祖父祖母。

沈长风先在沈家和爹娘一起提前过了生辰,就准备前往金夷国了。

沈长风收好他用惯的一些物件,毕竟要在金夷国长住,这些他都得带上。又将爹娘给祖父祖母的礼物收拾在一处,再然后就是他为祖父祖母准备的一些心意。

沈长风确定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唤出青鸾:“鸾儿,出发了,我们回金夷国。”

金夷国可以说是沈长风的故乡,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金夷国长大,所以他说“回”。

青鸾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了,高兴的在空中飞了几圈,才停在沈长风面前。

沈长风轻身一跃,站在青鸾的背上。青鸾羽翼振动,一瞬千里。

沈长风到达金夷国皇宫外,就从青鸾身上下来了,步行至奉天殿。

殿中已经坐满了金夷国的达官贵人,见到沈长风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臣等拜见毓王殿下。”毓王是沈长风的封号,他在金夷国和天水国都是一等亲王,封号都是毓。

叶琦玮招手,“孙儿快过来,坐祖母身旁。”

沈长风穿过宽阔的大殿,提着下摆走了上去,坐在叶琦玮和沈春山中间。

沈春山吩咐宫人们开始上菜。而后是送沈长风生辰礼的环节。

内庭总管站于前,将众人送沈长风的生辰礼记录在礼单上,同时宣读,

“户部侍郎秦毅送玉壁一副。”

“文渊阁大学士王烨之送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一对。”

“御史大夫严峻峰送封存千年的葡萄酒三瓶。”

“南城提督张榛送雪域霜茶六盒。”

“中书舍人李坤送绿釉狻猊香炉一鼎。”

“邵家小姐送银白点珠梅花盏一只。”

“周家公子送薄胎铜海纹底青瓷一只。”

上百位宾客一一上前送礼,沈长风与祖父祖母叙话,没怎么注意送给他的礼物。

“毓王殿下,臣女苏望慕,今日特意准备了一幅刺绣送给殿下,请殿下亲自打开。”一位身着淡粉色长裙,清丽脱俗的少女,站到前方俯身作揖。

苏望慕这个名字沈长风有所耳闻,金夷国左丞相苏葛的千金,传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拜大儒齐渊为师,是闻名琅华大陆的才女。

苏望慕年芳十五,前段时间刚举办了及笄礼,她相貌出众,负有才名,追求者如过江之卿,却至今尚未订婚。

那些追求苏望慕不得的世家公子,在世族中传她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这些俗人,不知什么样的郎君才能得她青眼。

沈长风见是苏望慕,有几分惊讶,传言她清冷孤傲,竟然会刺绣送他。沈长风不由生出好奇,好奇这闻名遐迩的才女,会送他什么刺绣?

“望慕小姐的才名天下皆知,我很好奇,小姐会送什么刺绣?快快呈上来。”

苏望慕谦逊道:“殿下缪赞了。”

“请公公代为传递。”苏望慕将刺绣卷轴递给内庭总管。

沈长风打开一看,竟是一幅洛神赋,苏望慕以精湛的技法,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面。

人皇漫步于山林,眺望水波浩渺的洛川,精神恍惚,思绪飘散 。抬头发现了一个绝色美人,站立在山岩的旁边。

她的身形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如游动的蛟龙。容光焕发如秋日下的菊花,体态丰茂如春风中的青松。

她的发髻高耸如云,姿态优雅妩媚,举止温文娴静,情态柔美和顺。她身披明丽的罗衣,带着精美的佩玉,拖着薄雾般的裙裾,隐隐散发出幽兰的清香,在山边徘徊倘佯。

她是河洛之神宓妃。

宓妃在河滩上伸出素手,采撷水流边的黑色芝草。人皇钟情于她的淑美,解下玉佩向她发出邀请。

宓妃举着琼玉向人皇作出回答,并指着深深的水流以为期待。人皇怀着眷眷之诚,又恐受这位神女的欺骗,心中不觉惆怅、犹豫和迟疑,于是敛容定神,以礼义自持。

宓妃深受感动,怅然长吟以表示深沉的思慕,声音哀惋而悠长。她扬起随风飘动的上衣,用长袖蔽光远眺,久久伫立。

她在水波上行走,罗袜溅起的水沫如同尘埃。她动止没有规律,像危急又像安闲;进退难以预知,像离开又像回返。

宓妃飞天而起,她回首看向人皇,只怨恨人神有别,彼此虽然都处在盛年却无法如愿以偿。

宓妃举起罗袖掩面而泣,止不住的泪水涟涟沾湿了衣襟,哀念欢乐的相会就此永绝。不曾以细微的柔情来表达爱慕之心,只能赠以明珰作为永久的纪念。她虽然身处神界,却时时怀念着君王。

宓妃的身影在云层中隐去,人皇为她的消失而深感惆怅。

人皇站到高处,心神仍然留恋宓妃。余情绻缱,不时想象着相会的情景和宓妃的容貌,回首顾盼,更是愁绪萦怀。

人皇满心希望宓妃能再次出现,不顾一切地驾着轻舟逆流而上。行舟于悠长的洛水忘了回归,思恋之情绵绵不断,越来越强。整夜心绪难平无法入睡,身上沾满了浓霜直至天明。

人皇必须离开了,当他手执马缰,举鞭欲策之时,却又怅然若失,无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