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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语和汤圆又再次在虹苑住下了,田语尽量避免和赵墨言独处,所以每次看见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样子,在虹苑住的时间长了,田语见到的人也多了,其中上官清给田语的印象最是深刻,是个高风亮节的中年男子,现在是山城县县长,据说也是被贬到此,多半是因为他与赵墨言父亲是相识,所以在朝中多受排挤,经常被贬,这已经是第四次被贬了,但这次能来到这里还是多亏赵墨言帮忙。但田语从来没有与他们打过招呼,都是远远看见有客人来了田语就把汤圆带回东院,赵墨言似乎也明白很少留下客人就餐,除了李勇。
这日赵墨言和上官清处理完公事从书房出来,天已经黑了,周伯上前说:“侯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少爷等侯爷用餐。”
赵墨言挥手对上官清说:“天色已晚,叔父今日就留下与侄儿一起用餐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上次匆匆一别还没好好看看小少爷,今日可要好好瞧瞧。”上官清笑着说。
两人来到客厅,田语和汤圆已经在客厅了,两人正在玩石头剪刀布,输的要被刮鼻子。汤圆鼻子已经被刮的红红的,但还要玩,田语看见赵墨言和上官清进来,赶紧拉起汤圆站好行礼。
赵墨言微笑着介绍道:“这就是贱内与犬子,让叔父见笑了。”
“哈哈哈,夫人和小少爷属我冒昧打扰了。”上官清哈哈大笑着说,看着汤圆很是高兴。
“上官大人客气了,不打扰,快请坐吧!”田语看看赵墨言明白这是要留下和他们一起吃饭了,就笑着说。
“汤圆,这是上官爷爷,是你爷爷昔日的好友。”赵墨言对汤圆解释说。
“上官爷爷好。”汤圆看着上官清笑着说。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忠义兄要是知道了可是要乐开花了。”上官清笑着摸摸汤圆的头说。
等几人都坐下,下人开始上菜,赵墨言吩咐管家拿瓶酒上来。
上官清笑着说:“夫人祖上哪里?”
“我!?我是逃荒到这的,没有家人了。”田语愣了一下解释说。
“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和侯爷的事,不知该不该问。”
“上官大人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也等填饱肚子再说。”田语看看汤圆提醒道。
“对,先吃饭!先吃饭!”上官清看懂后笑着说。
一顿饭下来上官清再也没提其他问题,只是与赵墨言闲话家常,给汤圆讲关于他爷爷赵忠义的一些事。看样子很高兴,和赵墨言两人喝了很多酒,等汤圆吃完饭,田语让秋菊和绿柳先带汤圆回房休息。
上官清看汤圆离开这才说:“夫人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上官大人过奖了。”
“可夫人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侯爷身边?”
田语不知道他会这么直接的问,看看赵墨言不知要怎么解释。赵墨言笑着说:“叔父喝多了。”
“我可没喝多,之前你没命的处理公务,我就看出来了,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不是吗?”
“不是,叔父,那是我的公事,我不处理谁处理。”赵墨言说。
“你就别狡辩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叔父希望你们好好的。”
田语被问的尴尬,只能陪着笑脸,把问题丢给赵墨言自己解决。
“叔父,我会的,您喝多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侄媳你可要好好待我这侄儿,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啊!”
“上官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田语被说的有些糊涂,想问清楚。
“叔父!”赵墨言打断了上官清要说的话。
“你呀,你呀,哎!我还是走吧,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上官清看看田语又看看沉默不言的赵墨言,摇头叹息一声离开了。赵墨言和田语追上送到门口,让人准备了马车把上官清送回去。
田语回身看看赵墨言希望他能给个答案,赵墨言沉闷的看着田语,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其他缘故,田语竟然看出了一丝幽怨和无奈。当田语想再细看时,赵墨言转身进了院子,田语奇怪的摇摇头也跟着进去了。心想她到底那做错了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亏欠了赵墨言,可明明被抛弃的是她,现在她不恨他不怨他已经很好了,还想怎样!难道他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不应该啊!田语摇摇头。
田语没有跟着赵墨言而是自己转弯回了东院,赵墨言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住脚步好一会儿才抬脚去了书房。
田语回到东院看看汤圆,汤圆已经睡下了,让两个丫鬟也下去休息,自己回房换了一身男装从后门离开。
来到烟雨楼在后院的客房等了一会儿,玉娘就来了,这玉娘越发平易近人,也越发迷人了。田语把最近写好的歌曲递给玉娘,玉娘看看,不懂的地方又请教田语一边,田语耐心解释后,又给她清唱了一边,玉娘听后笑着说: “可惜了,你要是也来这烟雨楼,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整个武国最大的青楼,闻名天下也有可能。”
“没有我,你们也一样可以,我只是给你们牵个头而已。”
“也是,我们这烟雨楼现在可是红的很,最近很多的王孙贵族,商人旅客可都是冲着烟雨楼来的。但还是离不开你,如果不是你那有今日的繁华,那有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自由,她们可都对传闻中的田公子感激不尽,都想一睹公子芳容呢!”
“不用谢我,是你们很优秀,你们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回报,对了上个月的酒水提成都发下去了吗?”
“发下去了,姑娘们可开心了,都嚷着这个月可要多开几坛子酒。”
“好,酒暂时就从城中上次那两家进货,以后遇到好的货源再重新考虑。”
“好,都听你的,对了最近来往的客人多了,我倒是又打听到一些关于陈国皇子的事情。”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听说,这陈国的皇帝也就是他的叔父,可是派了大量的死士追杀这名皇子,好像一直没成功,附近道上的人说最近山城也不平静了,可能要在这里劫杀那皇子,那皇子看来是要经过山城了,不懂他是为什么,其实也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但他好像非要从山城经过,可能是在这里长大的,多少有些怀念吧!”
“可能吧!”田语心里是知道他为什么要从这里经过,不免有些伤感是因为她吗?
“哦,对了上次和你说过,武国这边也有准备,具体的路线人员我就不知道了,是镇北侯负责的。”玉娘说完笑着看向田语。
“别误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田语看出她笑的意思,赶紧解释说。
“好吧,当我没说,其他的事情也都是些小道消息没什么可用的,这烟雨楼有人照着也没什么大事,上次有几个权贵闹事正好武王爷在,说是饶了他的雅兴就让手下连人一起丢了出去。”
“哦?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这种事可多着呢,但奇怪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多亏老天保佑!”
“那就好,说明连老天爷也在保佑我们。”
“也许是吧,最近山城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再来了,晚上夜路也不安全,要是有事我会派人送信去医馆的。”
“好,我知道了,对了这附近最大的帮派是什么派。”
“最大的?这附近小门小派倒是很多,要说最大的,应该是附近山头的匪帮吧!早年就听说他们杀人越货,但这几年朝廷派兵镇压过,尤其是这镇北侯如今还在山城坐镇就没怎么听说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我也该去前面看看了,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谢谢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