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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天阵你听过没有？”
阮芊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北宫司琳抿着唇，食指尖点下巴，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古时候有个传说，创世神女娲娘娘为了补天弄了一个封天阵，还用几颗五色宝石来当阵眼，可是在千年后封天阵却被上古魔神破坏了，连五色石都下落不明……”
这个传说怎么跟在现代看到的神话有些像啊，难不成这古时空也有女娲娘娘和女娲石？
不过阮芊瑶想到大朔国供奉南极仙尊，师父还被他点化了，所以有女娲娘娘也不奇怪。
或许神仙没有时空界限呢。
只是这传说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阮芊瑶见北宫司琳还在长篇大段讲神话故事，连忙阻止：“等等，你说的这些跟师父留在人间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北宫司琳咋呼道，双眼亮晶晶的：“你知道么，我有次偷听到爷爷说，有个传言是十七年前魔神重归把封天阵给捣毁了，还抢走女娲石，所以老祖肯定就是为了封天阵而来的，你想啊，他被尊神点化成仙，自然有职责维护人间安宁。”
“奉天命、守人间、寻宝石、诛魔神，哇——想想就很厉害！”
北宫司琳激动地握拳挥了挥，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阮芊瑶刚开始还很认真地听，结果越听越中二，到最后已经是面无表情了。
“我说，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吧？”她无奈斜眼。
北宫司琳挠挠头，缩着脖子嘻嘻傻笑，好吧，的确是她自己猜的。
“不过我按事实来推论啊，十七年前封天阵被毁虽然只是传言，但老祖是十二年前回来的，距离这么近，很难不想到一块儿去嘛。”
这么一说，阮芊瑶又想起自己听到的魔神和法阵，似乎有点道理的样子。
正纠结要不要说出来跟她讨论，北宫司琳却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芊瑶，我问你，老祖究竟长什么样子呀？”
阮芊瑶反而疑惑地看向他：“你没见过吗？”
北宫司琳摇头：“没见过，见过就不用问你啦，不只是我，家族里的人都没见过呢，可能只有爷爷见过吧。”
不是吧？
阮芊瑶惊讶了，北宫家的人居然都没见过师父！
“为什么？”
难道师父不喜欢在人前显化，连家族里的人都包括？
“这我就不知道了，曾经问过爷爷，可爷爷说不要打扰老祖，所以大家就算了。”北宫司琳耸肩道。
“那画像也没有么？”
“老祖都是三百年前的人了，就算有画像留下来都会模糊掉。族谱什么的都是历代家主在保管，爷爷不让我们随便去翻的。”
如此说来，除了安国公，北宫家的人半点都不知道师父的情况了。
其实也对，师父既然已经成仙，就已经不再是世俗之人，跟家族后辈保持距离，也好过日后有在人间的想念，对修行也不好。
北宫司琳这时又催促道：“你还未说呢，老祖究竟长什么样啊？”
阮芊瑶看了她一眼，随后叹口气：“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你信吗？”
“怎么可能？”北宫司琳不解。
阮芊瑶索性把自己初次见到望玥华的情景说出来。
听得北宫司琳倒抽口气，眼睛瞪大，满脸不可思议。
“你说的是真的？老祖他是个年轻公子，而且还可能……可能长得很好看！”北宫司琳简直无法想像这个画面，太颠覆老祖在她心中的形貌了。
不该是个威风凛凛的老头子才对么？
阮芊瑶拿小豹猫的话解释：“年轻就不年轻了，可能是师父很早就修炼到玄仙级别，所以能一直保持着年轻时的容貌。至于好看嘛……”
她转了转眼珠子，抿唇笑道：“因为眼睛实在是太惊艳了，所以我猜应该长得很俊吧。”
北宫司琳已经完全被勾起好奇心，不禁兴奋地拍了拍阮芊瑶，道：“你这么一说我更感兴趣了。哇！老祖原来是个大美公子，这下我更要看他长什么样。”
“别想了，师父整天都带着面帘，看不到的。”
想起这个阮芊瑶就郁闷，长得好看干嘛要遮掩起来，简直扼杀别人眼福。
“你笨啊，不会想办法偷看吗？”北宫司琳怂勇道。
偷看？阮芊瑶一怔，北宫司琳贼兮兮道：“山不转路转，咱动动脑子，想个办法让老祖把面帘掀下……”
沐灵子正好这时经过安福殿，听到里面她们的谈话，顿时走过来喝斥北宫司琳：“不要胡说八道！你身为晚辈怎能对长辈无礼，还胡乱出锼主意。阮姑娘，你别听她的。”
沐灵子又转头对阮芊瑶道。
自己的话被人打断，北宫司琳不爽极了：“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那么八卦偷听人家说话，难道你听墙角就有礼了？”
“怎么也比你这个以下犯上的晚辈好。”
“我以下犯上也是我家的事，老祖也是我家老祖，我爱看看，你管得着吗？”
两人顿时就杠上了。
瞧这样子看来以前没少吵架。
阮芊瑶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开口劝道：“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呀。”
“本小姐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芊瑶，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吧，先走了。”北宫司琳气哼哼站起身，抬脚就走。
“要不是你想对国师无礼，你以为贫道爱搭理你。”沐灵子在背后也气咻咻地道。
阮芊瑶还是第一次见沐灵子生气，跟平时仙风道骨的样子有点相差呀。
北宫司琳朝他做了个鬼脸，迅速消失在门外。
沐灵子吹胡子瞪眼睛，用力一挥拂尘，又对阮芊瑶道：“阮姑娘，你不要理她，这疯丫头最喜欢瞎胡闹了，你可别跟着起哄。”
阮芊瑶有些虚，其实还蛮心动北宫司琳话的，但见沐灵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便郑重点头。
“道长放心，我不会胡来的。”她严正声明。
沐灵子这才满意，再叮嘱她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阮芊瑶轻吁口气，想不到这两人脾气蛮大的。一个看着中二，一个看着飘然出尘，见面却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燃。
无奈摇头，她也跟着走出安福殿。
回去的路上，阮芊瑶又忍不住想北宫司琳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