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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这里看,看到了什么?”
6月22日,端午节,冷妍刚从古城出差回来。
循着冷妍所指,南易看向她穿着丝袜和凉鞋的小脚,点点头,赞道:“脚很漂亮。”
“我说大老板,你这样敷衍我合适吗?”
“43乘以55再乘以1,等于023,你的分红看似是不太多,但这只是个开始,将来你会得到的,肯定比你这双腿值钱。九月一过,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想上哪里都行,除了服饰和化妆品,其他的我全报销。”
“这还差不多。”冷妍傲娇的说道。
“说工作。”
“好吧,蝴蝶牌手表、双鸥牌洗衣机、华山牌相机、黄河彩电都谈妥了。在山城我还看到了一种很畅销的零食,是一种锅巴,听说是川菜鱿鱼锅巴得到的灵感。”
“太阳锅巴,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我忘了,文昌围还有文昌食品厂呢,你知道不奇怪。”
冷妍醒悟过来。
“拿下了?”
“拿下了,太阳锅巴会入驻清河国际。冰峰的厂长主动找到我,想把冰峰汽水打进来。”
“汽水就算了吧,除非来京城开分厂,不然利润都会在路上耗干,可就算开过来,估计也干不过北冰洋,再说,汽水太占地方,对我们来说不划算。”
南易往后面一躺,椅子的前面两条腿翘了起来。
一摇一晃,嘴里说道:“亚清的三产企业我打算生产棒冰和袋装汽水,可以喝,也可以冻成冰块咬着吃。”
“季节性这么强,其他三季就闲着?”
“怎么可能,我还打算上马速冻食品,就从饺子开始,牌子就叫南易好爸爸牌,广告语我都想好了,你听着。”南易润了润嗓子,用充满磁性和父爱的声音说道:“每一位消费者,我们都视同己出;南易好爸爸牌,来自爸爸的味道。”
“你要不怕被人给分尸,你就用这个牌子。”冷妍睨了南易一眼,说道。
“好了,玩笑结束了,爸爸的味道是玩笑,妈妈的味道就是真的了,速冻食品的牌子我打算用‘妈妈好’。”
“妈妈好?要么就妈妈,要么就好妈妈,你这妈妈好听着拗口。”
“1958年,卜万苍拍了一部《苦儿流浪记》,有一首主题曲叫《世上只有妈妈好》,我想借过来拓展一下,水饺只有妈妈好,馄饨只有妈妈好,辣酱只有妈妈好,不管什么产品一加进去,是不是读起来都是朗朗上口?”
冷妍试着读了读,“是有点意思,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找电影厂投拍一部关于母爱的电影了?”
“不急,先把商标注册下来,围绕妈妈两个字,不管是好妈妈还是坏妈妈、臭妈妈、丑妈妈、妈妈坏、妈妈怪,全都要注册下来,免得将来哪个孙子来碰瓷。正好你休息,回去花点时间帮我把类似的词都列出来。”
“行,注册的事情不需要我做吧?”
“不需要,我打算以根正苗红的名义注册,让杨开颜去办。”
“那我先回去啦。”
“去吧。”
冷妍一离开,南易就绞尽脑汁回忆《妈妈再爱我一次》的剧情。
可除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还有模模糊糊的大桥、光秃秃的身体之类的片段,他是一点情节内容也回忆不起来。
看来,想把这部电影复制一部差不多的出来是不可能了。
南易拿起笔在日历上的6月24日到6月29日画了一个大圈,在圈边写上“寻找编剧”四个字。
随着脑子里要记的事情日益增加,南易现在也不得不借助其他工具做记录,类似旁支末梢的小事,他要是不记录一下,很可能会遗忘。
端午一过,南易和马末都见了一面,向他打听哪个作家擅长写苦情戏。
马末都给了南易几个伤痕派的名字,被南易给否了以后,又告诉他一个叫老管的人写东西有一手,现在正在部队艺术学院进修。
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白天,南易嘴里嚼着透明的红萝卜,路过华农试验田里种着的一片红高粱,迎面擦过一个男人嘴里散发着浓重的蒜薹味;田埂上一只鸭子带着它的家族在那里食草,在鸭子的后面,有一个妇女在追赶,身段丰乳肥臀。
鸭子的嘎嘎叫,妇女的奔跑发出的震动,惊扰了在一片青草里纳凉的蛙。
蛙呱呱一叫蹦跶着离开,正好躲过一只扑向它的孩提小手,在生死之间,蛙的疲劳瞬间一扫而空。
路边,一个老头很讲究的点着檀香,悠哉悠哉的陷在自己的酒国里。
南易扫眼过去,发现搁檀香的那个物件挺稀奇,仔细一辨认,才认出来那是满清酷刑里的一个刑具,檀香搁在刑具上,这不就是檀香刑么?
“孙子欸,你沿着楚河打了我四十一炮,现在我赏你个双马将,解吧。”树荫下,另一个老头摇着蒲扇盯着棋盘嘚瑟的在那里叫道。
“男人至死是少年,一个个都是晚熟的人。”南易看着周围的一切,摇摇头,沿着一小片红树林走去。
“你好,我是南易。”
在小红树林里,南易和一个满头浓密头发的男人接上了头。
“你好,我就是马末都说的老管,你可以叫我谟言。”
“老马有跟你说我找你什么事吗?”
“说过,你需要一篇命题文。”
“是的,我需要一篇关于母爱的命题文,时间背景放在49年前后的那段时间,49年之前,故事围绕一对母子展开,为了儿子能活下去,母亲能有多惨就写多惨,她的人生就像这天气一样,阴雨绵绵不见晴。”
南易指了指天,继续说道:“49年之后,天气开始放晴,这对母子终于迎来了曙光。我有一些想法,对你有启发你就用,没用你就不用理会。”
谟言抽着烟,听着南易的讲述,忽然需要他回应,他就慌忙把嘴里的烟夹出来说道:“你请说。”
“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某一天,她在河边埠头上洗衣服,被村里地主家当伪军的小儿子给撞见,觊觎母亲的美色,地主小儿子不但自己把母亲糟蹋了,还让他的狗腿子们一起……
最后,被糟蹋的母亲被狗腿子们扔到了河里,幸好,母亲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可那之后,母亲就变得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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