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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向跟着暮璟公子的暗哨早已往琉璃堂传回消息,暮璟公子带着凤家小姐去了严华寺,途中曾入那莳花苑一游。
“尘晓她和暮璟公子一同出游?”凤子沂心焦不已,看向沈诚。
沈诚心里一紧,他没料到前日凤尘晓来时竟是对今日之行分毫不露,这是为什么?他为她和暮璟公子在一起会遭遇不测而恐慌,又为她的隐瞒而闷气,一时间七情上面,怔怔然作不得声。
凤子沂如何不能体会他的心思,暗叹不已,吩咐来人再去探来,青天白日,倒不怕那暮璟公子行不轨之事,再说他已向大哥说明缘由,大哥再糊涂,也不会没有一点防范。可要不要亲自去一趟呢?不亲眼见到她总是不会放心。
却见沈诚长身而起,匆匆抛下一句:“我去严华寺找她,凤兄自去安排今晚的事。”
凌依拉着清风刚从外面回来,一下轿子便瞧了沈诚打马离了琉璃堂,一路往东行去,不明所以地问道:“当家的这是要去哪?莫不是出了大事?”
凤子沂苦笑:“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当沈诚快马加鞭朝严华殿赶的时候,凤尘晓刚刚踏进了严华寺的正殿,对着满堂神佛,她心中微讽,上次前来是何时?依稀自己刚刚及笄,娘亲带她来许愿,当时又许的是何愿?早已不记得了,但是这些神佛日日受着香火供奉,对世间凡人所许的愿望,究竟能满足几人?
行礼上香是少不了的,一侧念经的和尚自专注唱经,为每一位香客念上一遍难懂的经文,轮到了凤尘晓时,却被她含笑相拒迷惑了眼睛,经文道义全部忘光,失神过后尴尬地低头念佛不语,暮璟公子本只沉默不语,出得殿门他问:“为何要拒绝僧人为你念经消灾祈福?”
不知为何,她每次笑都有种看透一切的味道,似乎对他即将要带她去的地方见的人要做何样的事都一清二楚。
凤尘晓歪头道:“你不觉得那和尚念的谁也听不懂吗,又如何知道他念的是消灾祈福的经文?所以,便不用了。”
严华寺此时三座偏殿全部开放,在堂上塑了新佛像,全是为了皇上的一纸朝令,香客增多不说,连外地僧人也朝着京城赶赴过来。面对这寺中此等热闹情形,一尘大师这样的德道高僧又在何处呢?
抛开仇怨不说,这两人走在一起确实出色惹眼,已有那城中小姐认得了暮璟公子,有意无意地跟着几人,更有大胆的青楼妓馆中人也来拜佛,若不是身在佛寺,便要君前自荐枕席。
一路行至间精舍,小沙弥请了几人进去安坐,又奉上茶水和素点,言道大师见客未回,请暮璟大人与贵客稍候片刻。
凤尘晓心神一松,她对一尘有种莫名的惧怕。暮璟公子自来打进了严华寺的门,便收起一向温和的笑意,似有心事,他转动着手中茶盏,眼光频频向外望去,似乎有些急不可待。
梧桐站立不稳软倒在地时,凤尘晓突然意识到茶水中有古怪,她猛然起身却又无力倒下,暮璟公子抢上前只来得及扶住她前倾的身子。
“尘晓!”
她勉力微微睁开眼睛,模糊中似见他先是急切,复又紧皱眉头,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转头对着精舍的门口责难地道:“大师想要如何?怎地将她……”
“施主无需着急,只是让这些人小小地休息片刻,小手段而已。”说罢那人走了进来。
那一定是一尘和尚了,凤尘晓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而是无力地靠在暮璟公子怀中。
只听得暮璟公子说道:“大师究竟意欲何为?”
一尘在房中坐定,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对她本人彻查一番,这女子家世无疑,来历清白,到处看不出一点点的不对劲,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暮璟公子原以为他只是要见一见凤尘晓,惶急道:“你将她如何了?大师乃出家人,这样行事难道不怕佛祖怪罪!”
“施主关心则乱,无需动她分毫,我自有妙法。”
凤尘晓动弹不得,只得任这两人摆布,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听一尘要暮璟公子将她放入圈椅内,保持坐着的姿势。
暮璟公子抱着她沉吟一下,没有松手:“不若我这样抱着她,也跟坐着一般无二,可否?”
一尘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见他情致绵绵的样子,极是不耐,最后叹道:“上次施主还只是有些情动,未料短短月余,你已情根深种,实在是不妥。”
“我答应了陪她一起去南诏,这世间女子虽多,暮璟只愿与她同去。”
“施主当日曾劝老衲的话,还记得吗?切莫执念过深,今日还将此话送还施主罢。”
这些儿女情事他听也不想听,见也不想见,见劝说无用,也依了他,与二人面对面坐好,静坐片刻后忽地伸手在凤尘晓面上一拂,迷糊中的凤尘晓只觉三魂便要出窍,心口处巨痛起来,虽然还在昏迷,也禁不住脸上身上冒出大滴的汗,紧紧皱着眉头,似是难受已极。
暮璟公子不忍 ,果断叫道:“停手,她快要受不住,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一尘那张怪异的脸却似是遇上不可能发生的怪事,口中嗬嗬发出了声音,像是发现极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待他说便已停下手中动作。
半晌才缓缓说出话来:“竟然有人能抵抗住我这搜魂术,奇怪!”
说罢不顾暮璟公子的阻拦,是抓过凤尘晓的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脉上细细查看,他泛黑的手指衬得凤尘晓雪臂皓腕更是莹润。
暮璟公子见他不动不言,便将凤尘晓的手臂拉了回来,掩好袖子:“大师费这功夫有何意义,还是快些将人弄醒的好。”
一尘苦思不解,倒越发地来了兴致,他眼光闪动,心道着实有趣,这世间竟有如此奇特之人,那他殊不寂寞。
他俯身在梧桐等人的额上轻轻一拂,便如无事人般闪回座位,清醒过来的几人迷茫站起,过了片刻才恢复正常,浑不知发生过什么事,只见暮璟公子抱着自家小姐,忙围上前去:“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