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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韵穿戴整齐后出门,院子里已经聚了好多人,各个打扮精致,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般花枝招展。
“姐姐!”众人行礼道。
“嗯!时候还早,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给无父无母请安?”张韵淡淡的问道。
“姐姐!女相大人设宴不好迟到,要不咱们先过去等着?”其中一位女子上前温声问道。
“酉时设宴你们一大早去等什么?张家缺你们这口吃的了吗?别给张家丢人。
你们若是不想去那就都给我回房待着,等出门我自会通知你们。”张韵冷着脸说完便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张负夫妻的院子。
福缘酒楼。
沈悠刚刚起床洗漱完准备出门吃早饭,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沈悠起身将门打开,外面是刘巳和好几位身材高挑的美人。
“这是……”沈悠疑惑道。
“大人!这些是张员外送来伺候您的丫鬟。”刘巳揖礼道。
“张府的丫鬟?他们怎知我在这里?”沈悠觉得奇怪,因为不想太过引人注目,自己还特意将韩信留在官驿,伪装成自己也在。
出门买东西也是易了容的,张家这个消息还真是灵通。
“大人!我家老爷说今日设宴,特意让奴婢们过来帮忙,大人这发髻……要不还是让奴婢给您梳妆吧?”最近的丫鬟看了一眼沈悠的高马尾,表情扭曲。
沈悠比较懒,不太喜欢梳秦朝繁琐的发髻,如果没有虞姬跟在身边,她多半是随手束起头发就好,省时省心。
“额……那就麻烦你们了。”沈悠点了点头将路让开,丫鬟们争先恐后的走了进来。
“香儿姐姐!还是让我来吧,小姐的发髻都是妹妹服侍的。”
“让我来让我来!我可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梳发髻这种小事没有人比我做的更好。”
“还是我来吧!”
“我来……”
“我……”
沈悠刚坐下身后就传来众人争执不下的声音,一把木梳在她们手中抢来抢去,沈悠透过镜子看到那把可怜的木梳,不由得有些心疼。
梳子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抢来抢去的吧?
“好了!你来给我梳头,其他人都去各忙各的。”沈悠蹙眉随手指了一个丫鬟说道。
“是!大人放心,奴婢绿萝一定好好伺候大人。”被指的丫鬟一脸激动,一把夺过木梳便冲到沈悠身前,将高马尾解开,轻柔的梳起头发。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确实很好,甚至要比虞姬的手更加轻柔,张家作为当地首富,身边的丫鬟那也是百里挑一。
就像这群丫鬟的手都是精心护理过的,指甲周围一根倒刺都没有,仅仅梳了几下,沈悠就觉得困意来袭,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大人!这力道您觉得如何?可还需在轻柔一些?”绿萝轻轻按摩着头皮柔声问道。
“不用!很舒服,就这样吧。”沈悠闭着眼睛无比享受。
过了一会儿,发髻束好,沈悠睁开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不禁眼前一亮。
头上梳的是秦代最流行的望仙九环髻,最早是由宫中后妃的地位象征。
三宫梳望仙九环髻,九嫔梳参鸾髻。后来通过贵族女子流行起来,慢慢传入民间。
九环环环相扣以多为贵,仙髻之名则是来自神话传说,王母下凡,头饰仙髻,美艳超群。
下面的头发用红色布条绑住,打上一个蝴蝶结,尽显女子端庄秀丽。
这次是第一次她梳这样的发髻,比起之前的贵气,更显端庄优雅。
“大人这般样貌还真是惊为天人,当属大秦第一美人。”绿萝奉承道。
沈悠撇了撇嘴。
你个小丫头看过几个女子,等有朝一日去了咸阳,你就知道什么叫百花争艳了。
沈悠对着镜子好一顿照,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她的衣服普遍以襦裙为主,外搭短溽小袖,很是活泼。
好看是好看,但和这发髻还真有些不符,绿萝也想到了这一点准备去衣柜找件合适的衣服。
刚要转身,一双纤纤玉手端着秦制曲裾裙递了上来。
深红色的曲裾,黑色领边,大襟窄袖,腰间以丝带系扎。
穿在沈悠身上显得刚柔并济,柔美中带有坚毅的力量。
这套衣服让我想起以前玩的一款小游戏,感觉手中就差一个传国玉玺了,沈悠暗暗吐槽道。
看着对着镜子臭美的女相大人,众人赞叹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大……”刘巳站在门口想要回禀少爷来了,看到沈悠的装束同样傻了眼。
“刘巳?你怎么了?”沈悠回过头看着呆愣的刘巳不禁疑惑。
“哦!回大人,侯爷正在楼下等候。”刘巳猛的回神,赶忙低下头揖礼。
“阿信来了?”沈悠话音刚落,身边的丫鬟目光全都投向门口。
侯爷?莫不是女相大人的弟弟,那个大秦第一个镇国彻侯??
“是!是否让侯爷上来?”刘巳问道。
“不必!我亲自去找他。”沈悠说完便径直走出房间。
大堂中韩信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气度不凡,身后还站着陈平。
韩信听到楼梯响动,抬头的一瞬间顿时眼前一亮,嘴角上扬,语气温柔又宠溺:“阿姐今日好美。”
“怎么?阿姐平日不好看吗?”沈悠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下去,调侃道。
“不……不是!在阿信心中阿姐永远是最美的。”韩信一慌,连连摆手语无伦次的解释。
“噗~逗你的。”随后将目光转向陈平。
今日的陈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云雁广袖织金锦华服,显得他更添几分温润气质。
“陈平这么早是迫不及待想见未来娘子了吗?”
陈平闻言脸上一红:“主子莫要笑话属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打趣你了,陈伯的身体可好些了?”沈悠关心道。
“已经好些了,嫂嫂她昨儿夜里也清醒了过来,只可惜神志受损,有些痴傻。
兄长说等属下的亲事定下就带着嫂嫂回老家安顿,不打算和主子回咸阳了。”陈平低着头表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