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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站到窗边往外瞧了瞧，低声到：“新鲜！老婆子，这秦淮茹今天怎么阔起来了，还烧了这么大条红烧鱼。”
三大妈一脸神秘的凑过来：“你不知道？我刚才看见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和秦淮茹一起回来的，那鱼多半是那个小伙子买的，她秦淮茹什么时候这么舍得了。”
三大爷摇摇头，小心地剥开一粒花生米，放了半颗进嘴里：“这人呀，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就要穷哦！”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旁边阎家二小子阎解放悄悄在桌子上摸了两颗花生转身就跑，门内立刻传来三大爷的怒骂声！
一大爷房里。一大爷紧皱双眉，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桌上的小菜都快冷了。
一大爷作为红星轧钢厂唯二的八级钳工，这个院子里收入最高的人，每月99块的工资偶尔喝点小酒是完全没问题的。
“哐。。。”一大妈手里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走进来。
“我说，今天秦淮茹家来了个小伙子，挺精神的，你看见没？”
“刚才看到了，不认识。这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带个男人回家居然没哭没闹？？”
“老头子，不会是秦淮茹家的什么亲戚吧？”
一大爷满脸阴郁冲着贾家方向看了看。
“先不管他，等会院里开大会，叫出来认识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四合院中院。
许大茂端着一碗荞麦面蹲在自家门口吃得正香，眼神不时掠过对面锅台边忙碌的窈窕腰身。
胖乎乎的二大爷咂巴着一双小眼睛走过来，拍拍许大茂的肩头，下巴向着何雨柱家紧闭的房门方向点了点。
许大茂边吃边笑：“看着吧，等会有好戏看喽！”
秦淮茹家，阴冷潮湿，三大三小六个人围坐在一起。
秦淮茹刚把红烧鱼端上桌，还没来得及把馒头拿上来，贾张氏已经两筷子将半条鱼放进了棒梗和自己的碗里。
看到顾凡眉头紧锁，老太婆一脸无所谓：“咱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是得多吃点！”
秦淮茹在一旁说了句：“妈，我身上的钱花完了，还有几天才发这个月的工资。你能不能先拿5块给我，我明天去买点蜂窝煤生个炉子，这屋里实在太冷了。”
贾张氏眼也不抬：“我没钱，你自己想折。你个死不中用的，进厂都一年了，还是个一级工。你说你那点工资能干啥，迟早这一家子得饿死冻死！”
秦淮茹一脸委屈，眼圈看着慢慢就红了。
一边的棒梗端着碗里的鱼肉犹豫了下，看了看自己两个瘦小的妹妹，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鱼肉的香味。
秦淮茹放下手里刚蒸好的馒头和咸菜，抱起小槐花在一边坐了，尴尬地冲着顾凡一笑：“顾同志，你吃，我们娘仨吃得少！”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和女儿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
旁边的二女儿小当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小声的喊着：“妈妈，我也要吃鱼！”
贾张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吃吃吃，你个赔钱货，有馒头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小当吓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闷着头再也不说话了。
顾凡忍住气，清咳一声：“小当过来，叔叔给你夹鱼！”
小当从妈妈的怀里探出半张脸，偷偷地看看顾凡，又仰脸去看秦淮茹。
看秦淮茹轻轻点点头，小当才怯生生地抬起身，贴着条凳将身子往顾凡这边挪过来。
顾凡伸手一把将小当抱在怀里，伸手夹了一大块鱼肉先放进秦淮茹的碗里，再把剩下的鱼连盘子一股脑端到自己面前。。。。
一边帮小当理着鱼刺喂到她嘴里，一边看着秦淮茹淡淡说：“吃啊，看着干啥？”
一旁的贾张氏一脸呆滞，正想耍横，莫名的心里一突，身上汗毛匝立！
顾凡眼睛微微一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老太婆，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当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面无表情地扫过贾张氏和棒梗身上时，几滴冷汗渗透了她俩的背心。
顾凡是在战场上亲历过生死搏杀，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一身的血腥气已经刻在骨子里没法散去。
但凡是没有直接面对过他，是感觉不到现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巨大压迫力的！
贾张氏像是被割了喉快死的鸡，伸直的喉咙里闷闷地发出几个走音的音调，也赶忙吞了进去。
一旁的棒梗更是小鸡见了老鹰，头都不敢抬，握住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自打贾旭东去世了他就没有这样害怕过。
顾凡翘起嘴角哂然一笑，扫了眼眶泛红的秦淮茹一眼，自顾着给小当和自己打理鱼肉去了。
等秦淮茹喂饱了槐花，自己开始用馒头沾着鱼汤进食的时候，顾凡敲了敲桌子：
“秦姐，你也看见了，这几天老刘头他们几个要来帮我修整我那个院子，我这几天得住到厂里宿舍去。
我许诺了他们包一顿晚饭，你看你能不能从明天开始下班过去帮我做做晚饭什么的。
我也不亏你，每天吃不了的饭菜都给你打包带回来。
保证有荤菜，能让你一家吃饱！”
秦淮茹眼睛一亮，好事啊！
不就是做个饭吗，这下一家子15天的口粮不就出来了吗？
看顾凡今天的爽快样，既然说了顿顿有荤腥，那就绝对不会骗她！
还没等她说话呢，一旁的贾张氏急了，操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就是一下。
“在和你说话呢，你这个扫把星，还不赶快答应着。。。”
秦淮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妈，那可先说好，我下了班去那边院里做饭，家里的家务事你可要先担着！”
贾张氏悻悻地撇撇嘴：“我老婆子身体动不了，还得吃药，等你回来再说吧！”
看着婆婆一副无赖的嘴脸，秦淮茹只能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