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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也不是非我一个女人不可,只要他愿意,他的床上,可以每天晚上的女人都不一样……”
“薛景……”本来就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现在情场也失意,她眼里连一丝求生的光都没有了……我只怕她,大仇得报虽然快意,但却再无想活的欲望了。
土伯面色凝重地听完她的话,沉默少时,挥袖将一头白发的年轻狼妖放了出来——
再次见到狼妖,薛景虽然眼底漾起了一瞬的激动,但很快,那缕激动便又沉溺于阴寒死水里了……
“小景……”狼妖主动迈近薛景,伸手想要触碰薛景,却被薛景警惕地避了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狼妖嗓音哽咽,愧疚不已。
薛景如释重负地红着眼昂头,长舒一口气:“真好啊,这个秘密压了我七年,今天终于将它释放出来了……
无涯,你没做错,从头到尾,都怪我自己不够完美,我爱你,但我们俩,不适合在一起,我们没有未来。”
扭头,又问陆锦年:“表哥,我这罪,法院大抵会怎么判?”
陆锦年情绪压抑的低吟:“三条命,应该不轻,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律师给你辩护,争取,留条命在。”
“留条命在,无期徒刑,一辈子都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应该很无趣吧。”薛景疯笑。
狼妖还是抓住了薛景的手,眼角含泪,轻喃:“你不该说出来……你不是一直都很向往自由么,你明明有机会。”
薛景瞟了眼狼妖抓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反讽道:“你不是不喜欢碰我么?碰了还要洗手,多麻烦。”
“小景我……”狼妖语塞。
薛景无奈漫眼看灵棚里的这三副棺材,“你知道吗,本来那个孩子可以逃过一劫,可我,不甘心。
他们全家都欺负我,他也欺负我……我凭什么放过他?
我杀完这两个大畜生,最后跑出去找到了在屋后玩的小畜生,我趁他不注意,挥刀就从他身后砍掉了他的脑袋,他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整个世间,容不下我了。”
“小景,以后我陪着你,我永远陪着你,不管多少年,我都守在你身边……”
“不用了。”薛景果断拒绝了狼妖,泪眼朦胧地看了狼妖很久,才说:“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事,如果我的妈妈还活着,你我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
“小景……”
狼妖慌了神,似是有所感应,死死抓着薛景的手不放:“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那些伤你心的事情了!
小景,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管你在哪,我都陪着你,我一定不再伤害你了……
小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晚了。”薛景凄凉一笑,悲伤开口:“你当初,就不该来找我。”
“小景……”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薛景就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当着所有人的面,往自己脖上大动脉处狠狠割下去——
血管里的滚烫血水顿时喷射而出。
溅了狼妖一身。
“小景——”狼妖冲上前一步,接住了薛景坠落的身子。
我和桃泠也意外地凑近几步,桃泠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伸手胡乱往薛景身上摸,“小景,小景你怎么了小景!”
薛景真的自杀了……
我心里很不好受,还想靠近,却被龙玦拉住。
“别过去了,当心被她的血溅到。”
陆锦年想凑上去,但看薛景的状态,终究还是放弃了。
狼妖拼命想用法术给她止血,可却被她狠狠推开了,张嘴呕了口血,薛景痛苦道:
“放、过我……无涯,曾经、你也是我、的希望,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当年、没有把你捡回家……”
“小景!”狼妖抓住薛景的手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小景,是我害了你。”
“桃泠……”薛景的脸色已经白得发灰了,艰难捞住桃泠的手指,气息越来越弱:“你、要好好、活着……我,先走一步……”
指尖从桃泠的手上滑落,桃泠顿时泪水决堤,悲恸惊喊:“小景,小景!”
伸手没抓住薛景的手,桃泠慌慌张张找了半天,才找到桃泠坠落身侧的那条胳膊……
“小景,小景——”狼妖搂着薛景尚有余温的尸体,撕心裂肺地昂头发出一道凄厉的狼吼——
哭声与狼嚎声不绝于耳,我站在龙玦身侧,静静陪着她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倒在了龙玦怀里。
“鳞儿。”
“娘娘……”
再睁眼,已是身在薄烟滚滚,阴森凄冷雷鸣阵阵的黄泉道上了。
百里黄泉路,彼岸花开满长道两侧,鬼灯引路,有鬼差勾着伤痕累累的亡魂入冥界。
“什么人!胆敢阻拦勾魂使办案!”黑脸鬼差一手用铁链牵引着亡魂,一手别到身后,打算抽出腰间打魂鞭。
我犹豫片刻,礼貌恭敬地向他揖手,“勾魂使大人好,我乃酆都神宫使女,想请问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只女鬼。”
对方听见酆都神宫这个名号,顿时放松了警惕,收回别在身后的手,客气起来:
“原来是酆都神宫的使者,勾魂使只负责牵引亡魂,如何处置全凭判官殿做主,不过这个女鬼手上有命案,又是自杀而亡,按规矩该先打入枉死城,等她此生原定的寿数过完,才能入判官殿,走审判流程。在下这会子正打算领她去枉死城鬼君那报到。”
“这样……我奉神宫命令,将她带去面见大帝,勾魂使大人把她交给我便好。”我一本正经地忽悠。
勾魂使有点犯难,斟酌一阵,道:“敢问使者可有酆都大帝的手书,或者令牌?”
“令牌?”我拧眉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白玉令牌,“这枚可以么?”
勾魂使只扫了一眼令牌就辩出了真假,赶紧后退抱拳听命:“可以可以可以,大帝的随身令牌,怎会不可。”
说着,挥手解开了设在亡魂身上的禁制,收了缚魂锁,把魂交给我。
“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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