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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一天前。
正值深夜, 天边的月亮高悬，圆圆一轮自内而外散发幽幽的冷光。阿昊独自一人坐特殊部门后的草地上。夜深人静时除了正巡逻的军官和异能者们，大家已陷入了睡眠之中。但阿昊已很久没彻底入眠睡过一个好觉了。
每次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凌新建头颅被捏碎的模样。
小队里的其成员知道晚上睡不好, 前些天各安抚, 如今倒也随去了。知道『性』格执拗，知道安抚没什么用处, 所以就不多言。但今晚阿昊的身边多了个人。
冯放点香烟, 昏暗的黑『色』之下，香烟上一点猩红的光显得很挑。阿昊扭头看去, 有些刺鼻的烟熏眼睛, 刺激得人眼睛酸涩甚至想要掉眼泪。阿昊突然想起来冯放原先应该不喜欢抽烟的，但最近这段时间香烟不离身。
抱膝盖，哑嗓子提醒了一句：“冯哥，少抽点。”
冯放瞥了一眼, “少不了。”
说完这三个字，两人之间就像陷入了寂静, 一个小时过去没有人开口。最后阿昊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离开时，冯放伸手拦住了：“坐会儿。 ”
阿昊心里觉得奇怪, 但官的要求向来不会拒绝。重新坐回到冯放的身边，冯放吸完最后一口烟，掐断了烟屁股，忽然开了口：“你凌哥死的那天，我身上闻到了一股陌的味道。”
阿昊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冯放的异能很特别，嗅觉非常灵敏。但这样的异能和鸡肋差不多，久而久之乎所有人忘记了也个异能者。
阿昊也不明白冯放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事情，便接上道：“那个叫董文育的？”
冯放嗯了一声。
望进阿昊的眼睛里, 年轻人的眼睛清澈，很干净。冯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迟疑，但最终开了口：“可那股味道我你万队的身上也闻到了。”
吧嗒。
阿昊的心脏抖了一下，刹那间脑子里像起了一层白雾，将所有的思绪给蒙了起来。呆愣愣的回想冯放的这话，又呆愣愣的问：“什、什么意思？”
冯放却不作答，继续道：“后来，我马定峰的身上闻到了这股气味，很浓郁。你凌哥和万队只身上沾上了那点气味，但马定峰不一样。”
敛下眼眸，问：“记得张弛说的吗？既然董文育可以变成陆予的模样，这也就意味同样可以变成马定峰的模样。”
“那、那跟万队有什么关系？！”阿昊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的眼里充斥满满的惊慌失措，心跳过于猛烈，乎要从喉咙口跳来。阿昊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感觉，只很措很『迷』茫。
冯放像看不到的反应，只重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香烟：“啊，跟你万队有什么关系。”
冯放第一次遇见万明铮也很戏剧『性』，了车祸。大卡车将那辆小轿车乎碾成了两半，被困驾驶座上不去。但柴油滴答滴答的声音像被特地放大过一样，冯放知道这辆车会爆炸，而因为法脱困即将葬身火海。
万明铮就这个时候现的。
身为异能者的力气极大，轻易掀开了车门，爆炸的前一秒将从车里拽了来。后又因为护，被爆炸波及，后背被灼烧了一大片。
冯放后来去感谢万明铮的时候，对方也只道：“应该的。”
即便万明铮认为这只应尽的义务，但冯放将调到了自己的身边。后来，万明铮成得很快，更对付异的时候大放异彩，成为了们9区人人尊敬的万队。
冯放扯了扯唇，像调侃阿昊，也像告诉自己：“知人知不知心啊，年轻人。”
想起冯放与自己说的话，阿昊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哑嗓子，死死盯万明铮逐渐消散意识的瞳孔，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我那时候告诉你，你可能只意外沾上了董文育的气息，你和凌哥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可万明铮抽匕首要杀的那一刻，阿昊终于将这点浅薄的希望给敲碎了。
弯腰捡起地上从万明铮手里掉落的匕首，紧紧握刀柄，那里外刻的纹路硌得阿昊的掌心疼疼的，可像感觉不到。咬牙，狠狠将匕首『插』进了万明铮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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