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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嚣张不过张鹤岩
南方，孙公武和黄兴、双喜看了报纸。
孙公武倒吸凉气：“这未免神乎其神！”
黄兴反复看报纸：“那英国记者，不会是被赵炭工买通了吧？冬雷震震夏雨雪，实在夸张了些。”
双喜气愤道：“这不都写着么，骗人有啥意思？俺们鹿岗镇出来的没有孬种，你们咋就不信呢？传薪输了你们就信了？”
孙公武拍拍双喜结实的臂膀说：“不是不信，只是，只是，不可置信。”
黄兴却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他目光灼灼看着孙公武说：“万一是真的，那赵炭工掌握了海拉尔地区的兵马和财富，那……”
话没说完，赵传薪忽然跳上谈判桌，一步就迈到了伊兹沃里斯基跟前，提着对方衣领薅了起来，抬腿一脚。
爱新觉罗·奕劻看了看赵传薪，那意思：你要不要一起来商量商量。
重回谈判桌上，张寿增对廓索维慈和吴萨缔说：“除了撤离从满-洲里到扎-兰屯沿线驻兵外，除了让本属于我们的达斡里亚地区4500平方公里土地回归，你们尚且需要赔付30万两银子的战争赔款，这些统统列入《大纲》里。”
赵传薪等人下马，有等候多时的巡警接过缰绳帮忙栓好，不耽误护卫工作。
“胡闹！”这下连徐世昌都不淡定了。“税银须得上交统筹下发，哪有自给自足的道理？我得找赵炭工聊聊……”
他叫了三声“知府大人”，第一句是祈求，第二句是不可置信，第三句是感动。
因为临来时，慈禧着重交代过：“无万不可行之事，既已得胜，不若作罢重归于好，只是不可惹得沙俄全面开战……”
胜福和巴当阿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赵传薪满意点头，又回到谈判桌问：“谁安排的座次？我赵传薪坐次席，谁他妈敢坐主位？”
“匪患严重？你怕不是开玩笑？有我们知府大人在，什么匪敢在海拉尔地区出没？倒是我们抓住了马匪奸细，他们说你们沙俄资助他们进犯我们海拉尔，被我们打退，等谈判结束，呵呵，知府大人会让整个草原上的人明白一件事，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这九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统统剪断了辫子，但不是光头。
赵传薪对旁人议论充耳不闻，对指手画脚视若无睹。
“咦，你看，他们帽子后面没有辫子。”
只有徐世昌微垂脑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赵传薪瞪了他一眼：“你他妈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记吃不记打是吗？来到海拉尔，你竟然占了我的位置？”
他往椅背靠去，淡淡道：“我是伊兹沃里斯基，外交大臣。”
沙俄和奥匈不对付。
众记者一遍擦拭冷汗七嘴八舌回答。
“我是廓索维慈，驻清特命全权公使！”
“信口开河，那不关我们的事。”廓索维慈嘴硬岔开话题：“总而言之，割地赔款是万万不可行的。”
赵传薪解开西装扣子，扭了扭脖子鹰视狼顾：“现在，伱们俄方滚到右边去。既然你们打输了，谁他妈跟我牛逼轰轰我就让他死！”
要是让赵传薪形容，赵传薪肯定会告诉他们——这就叫逼格。
可眼下，张寿增分明在咄咄逼人，万一逼急眼了，沙俄真的大军压境该当如何？
廓索维慈瞠目结舌，旋即震怒：“你……”
有时候大家因为一件事吵的急头白脸，转过头却又要合作，相逢一笑泯恩仇。
……
会场鸦雀无声，全体瞠目结舌。
最后，张寿增将目光望向了赵传薪，声音几乎哽咽：“知府大人……”
甭管清廷一方还是俄方都傻眼了。
咔嚓……
这人灰溜溜的退下。
张寿增看了看徐世昌，徐世昌紧紧抿着嘴不说话，显然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又无法帮衬。
“有啊，军械库现在满坑满谷，银子很快就有了。当然，这不归我管。我们自给自足，足以养活如此规模军队，须知知府大人要在满-洲里常设陆关，收取进出口税银。”
这些人都在低头做事，没有勾心斗角，他们同舟共济，每天忙不完的事。
尽管今日的谈判以廓索维慈做主，可吴萨缔都听不下去了，他愤怒的起身说：“奥匈帝国凭什么听你们的？他们如何会拥有我们的武器？”
吴禄贞咋舌。
爱新觉罗·奕劻见场面僵持，心里焦急，屡次想要开口。
他阴恻恻的问：“那西伯利亚呢？他们从西伯利亚运兵，你们又能如何？”
最艰难的时候，好几个老爷们，在充满汗臭和脚丫子酸味的大炕上挤着睡，晚上有人翻身能被肘子打醒。第二天早上被子肯定不翼而飞被冻醒，经常像那些鼻涕娃一样挂着鼻涕去上职。
伊兹沃里斯基嗤笑：“你无权决定我们……”
“庆亲王可知，知府大人随时能将他们铁轨破坏，他们想要运兵运炮，就只能从大兴-安岭中穿行，我们能从容阻击，他们别想从东侧进来一兵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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