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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幻梦:“我能受这委屈?”
伍德笑着说:“你没得选。”
雪明此前就想过,如果芬芳幻梦愿意主动持枪作战,学习各种器械,以它的灵体功率来计算出力,那是阿斯塔特超级战士。
可惜这头懒猫压根就不爱学习,伍德老师给它加了这么一道紧箍咒,也算是好事。只是不知道这个负重训练要持续多久。
雪明好奇的问道:“第二套教具是什么?”
“负重训练结束了,我就告诉你第二套教具是什么。”伍德故作神秘的说:“我和你的灵体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它们都有非人的特质。”
[性感炸弹]的火焰化身拥有羊蹄羊角,连头颅形态都属于巴风特大魔鬼。
“我把掌纹和指纹都抹掉。”伍德展示着双掌:“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它,它非常非常不听话,而且不止一次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与妻子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儿出生时就带着一条尾巴,灵能天赋也非常强大,这是魔鬼对我的诅咒,它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降临人间。”
伍德指着脖颈处的闪蝶纹身。
“我在脖颈喉结处纹身,这是一只爱神闪蝶,它能帮助我去控制巴风特的力量。我的两只手掌没有任何纹路,[性感炸弹]只会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像其他vip就没有这种烦恼——他们的魂威超能不会失控。”
雪明一边做笔记,一边与无名氏的群组谈起这些事,和伙伴们分享课堂经验。
[杰森·梅根:不信谣不传谣。]
“这节灵能概论的入门课上完了,其实灵体也有很多细分领域。”伍德老师说起超纲内容时就停不下来了,指着墙壁上的挂画:“这些灵体可以划分为[塔灵]——古早的法师塔总会有一些管家,纸张记载的知识通常熬不过百年就会飞灰烟灭,为了更好的管理塔楼城堡,法师们会用灵枢来留住值得信任的老管家,让这些打工人接着加班,为他们的子孙捯饬文化遗产。像boss制造的棍棒大多都拥有[督灵],是失去了意识主体,没有记忆的纯净灵魂,它们只会执行一道程序,教会使用者某项技能,在某个领域发挥出专长作用,是乘客的第一位老师。”
雪明神色古怪,想起自己的圣光大剑。
如果说这玩意寄宿着一位[督灵],那它生前岂不是只会色色和发光两个技能?
伍德把芬芳幻梦推回雪明的肉身之中。
“人们死去之后,飘荡在世间的灵体叫做[游灵],你此前见过骷髅会的法芙娜腐败巨龙,也是癫狂蝶圣教收集游灵能量制造的怪物——这些灵体会携带一些信息,青金卫士在查桉的时候,通常会利用这些灵能残迹来寻找线索。”
“你的老师有个好兄弟,叫杰克·马丁。”
说到此处,伍德原本轻松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失去了一半灵魂,应该算进死人的行列里,他的肉身应该是土葬,所以他能依托尘沙为媒介,像雾霾一样闪现漂移凝聚肉身,此前他与玛丽·斯图亚特的战斗记录,还有铁甲勇士号上的作战表现来看,他是标准的[邪灵]——在凡俗世界中,许多灵灾就是以这四种灵体来分类归档的。”
[杰克·马丁:不信谣不传谣。]
说完了正事,该找点乐子了。
照伍德老师这么一通仪式操作下来,雪明现在拥有了风怒二连击带暴击和灵体高压气流范围伤害的特效——但没找到合适的对手,也不敢随便拿学生试刀。
芬芳幻梦的核心力量非常强,丰田花冠才一吨重,它能轻而易举的抬起一辆ae86。
“今天就教到这里。”伍德收好工具,和雪明说起另一件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打起精神,去应付你的学生们。”
雪明听出伍德老师的言外之意,立刻追问:“有人要对付我?”
“肯定不会太简单。”伍德重新戴上眼镜,变回斯文败类的扮相:“西蒙斯主任都知道学分的重要性,更何况其他被你夺走学分的指导老师呢?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一个月的试训时间,肯定有人来找你麻烦。”
列车长凑到雪明耳朵边,特地避开画像里的灵体耳目,小声提醒。
“你教的东西,不光是自保的法门,也是杀人的技术。如果试训效果不好,你这门课取消了,学分就像权力,回到了老师们的手里,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巴不得看你出丑。”
“换个角度想,你是无名氏的枪匠,是癫狂蝶圣教的天敌——骑士战技要变成一门正儿八经的系统性学科,你能教出第二个大姐大,第二个枪匠,就能教出一百个大姐大,一百个枪匠,恐怕这些邪教徒也会从中作梗,不让你好过。”
雪明若有所思,却开始为难。因为看得见的敌人好对付,看不见的敌人才最难办。
像这座教室,要不是画幅上写了[范佩西]的姓氏,他才想起四十八区的执政官也姓范佩西,这个家族在深渊铁道根深蒂固,死了几百年的老鬼也可能是通风报信的哨兵。
“别那么紧张。”伍德老师戴上手套,笑着拍了拍雪明的肩,“半年之后就是校庆,学院杯又叫贤者之杯——各个分院要进行魔术竞技,使用灵能决斗,在骑士比武这件事上,我相信你的能力。”
雪明捂着额头,有些恍忽。
“我来加拉哈德,只觉得奇怪,真的很奇怪。”
伍德:“何出此言?”
雪明:“在列车上就有学生和我说,要我与他缔结友谊——用一块手表。”
伍德:“”
雪明感叹着。
“我看不懂,听不明白,想了很久很久都想不通,仿佛友谊不是友谊,只是嘴巴说出轻飘飘的一句话,吐出来的几个词,这些小朋友真的明白友谊是什么吗?”
“今天听伍德老师说起西蒙斯主任的事情,那爱情和婚姻,也不是爱情和婚姻了,都变成一笔账目——我记得这座学校是从十三岁起,到二十一岁毕业为止,让孩子们学习成长,结伴旅行的游乐园。”
“这些天里我去看了宿舍,去吃过食堂,去娱乐室找人下象棋,流星也喜欢抓陌生人打游戏,一切都很好。”
“只是回到课业里,回到这个小社会来,总觉得丹尼尔和凯希活得好累。”
“他们要小心翼翼的和我讲话,但凡有任何争学分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总会来找我说起家族的事,别人做到九十分能得到夸奖,他们做到九十分却担心被人超过,被父母呵斥。”
“我听我管家的侍者讲——狮子的孩子和羚羊的孩子,能到同一所学校来念书,一起学习生存技能,对羚羊来说本就是一种恩典。”
“我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像是一拳挥到空处,明明没有任何声响,却可以听见雷声。”
伍德·普拉克听见雪明说起这些事,立刻应道。
“你今年二十四岁了?”
雪明:“没错,和年龄有关系吗?”
伍德:“有一点,但不多。人长大就会胡思乱想。你总是忧心忡忡,做事要未雨绸缪,马上要结婚了吧?”
雪明:“我不该想这些事?”
伍德:“枪匠,你要知道,在加拉哈德你首先是一个老师。当老师的时候,和孩子的距离不该那么远,你应该比这些学生更像小孩——我认为这些问题,与其来问我,不如从孩子们身上找答桉,像流星这个孩子就很不错,能给你灌注无限的活力。”
说到此处,普拉克教授将加拉哈德的宣传册翻到最后一页,他指向贤者之杯的箴言,像一句写给学生们的情书。
[友谊是最神奇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