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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感染是无意识的,通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不知不觉就会陷入他人的掌心。”
“当他人痛苦时,同样会激活我们的脑区,让我们感受到类似的痛苦。”
“具备灵感天赋的人们,这种通感共情的能力会非常强大,它是过人之处,也是阿喀琉斯之踵,是[死门]。”
“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的研究表明,假笑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催眠手段,不仅可以让他人感觉到压力减轻,它还能以假乱真,让身体假戏真做,感受到放松快乐。”
“但是长期假笑不利于身体健康,有极小的可能会诱发心理疾病,因为表演而孕育表演型人格,最终而催生出精神分裂。”
从窗台处投下灿烂的阳光,它照亮了四十区乡野郊外的农庄仓库。
农庄里的房室外边零零散散站着五六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卫,客厅的投影仪正在播放枪匠的骑士战技课程录像。
刚才这些话语,就出自《骑士战技·团队协作》的第一课。
明亮的阳光之下,投影仪中的画面变得灰暗无光,无名氏的影子也渐渐淡去,难以辨出投影画面中枪匠的真容。
桌上的毛毡染了一些血,分不清是哪种畜牲的,只知道农庄里的主人家刚刚完成屠宰工作,没来得及洗手就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屋里。
在远离窗台的位置,靠近餐厅和厨卫的小茶台前,端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魁梧的斯拉夫人,看面相应该能把人种范围缩小到塞尔维亚附近,历史上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们经常与外界进行基因交流,贸易和战争创造了他们。
他与故乡的男子汉们一样,留着干练的短发寸头,五官很立体,却不像西欧的人种那样锋芒毕露,特别是一对童趣十足的大眼睛,还有圆润的下巴与额角,让这位不知年岁的壮汉看上去多了几分孩童的感觉。
来自丹麦的dota2职业选手notail,还有同样来自塞尔维亚的nba五花肉中锋nikola jokic(尼古拉·约基奇)都有这种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脸型特征。
一道张扬的白羽披风成了他的肩饰,矫健有力的四肢似乎难以塞进这张小椅子里,充满力量感的臀腿被一条军绿色的厚实毛呢裤紧紧包裹住,与他搭在茶台上的粗大指节一起,构成了丰沛惊人的元质要素
白羽披风上边绣出金灿灿的鹰旗,这就是六年之后,时隔一千九百九十九天。无名氏的群狼追逐的鹰隼——永生者再次回到了贸易中转站,再次来到了傲狠明德的地盘。
“听好了。”他翘起食指,却没有明确的指向某处,眼神失焦,灵魂已经飘去远方:“我的名字叫佩莱里尼。”
“全名是佩莱里尼·图昂,如果你们愿意成为永生者的扈从,我会将这颗仙丹赐给你。”
随着指尖横移,它明确指向客厅中跪伏在地的一家三口——
——也就是农庄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还有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
佩莱里尼是永生者联盟的一员,这些长生不老的人们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社会阅历和知识,生命本身只要活得够久,就能变成一团血肉构造的强大怪物。
此时此刻,佩莱里尼受到了盟会的感召,要来四十区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撇开神神秘秘的仪式感,用大白话的说法,就是给枪匠添堵——
——神道城一行打光了无名氏的武器,这些信息传到永生者的耳朵里,却有了一丝暧昧不清的意味。
时间会杀死神兵利器,也会杀死使用神兵利器的勇者。
一千九百九十九天,对于佩莱里尼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是对枪匠来讲,从最强硬最冷血的青年时代,来到了慢节奏的中年生活里,看似不可战胜的无名氏,好像没有那么强大了。
此前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无名氏从未出现过如此惨重的战损,武器全部损坏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于是永生者们再次聚集起来,在暗中思付着,琢磨着——这头老虎是不是已经拔去獠牙,可以尝试着撩拨那么几下了。
童话王国的战报和参赛人员名单,还有李志文的解说播报,让永生者锁定了枪匠的位置,决定用最温和的手段,来试试枪匠的能耐。
这些生活在智人社会中不死不灭的神鹰派出了他们的点子王,佩莱里尼先生是一位强大的灵能者,会巫术邪法,有魂威护身。
他的作战能力达不到优秀的水平,甚至算短板。
这时候我们不得不把坟墓里的人拉出来作比喻,六年前与枪匠正面对垒,在身负重伤战斗意志几乎崩溃的情况下,康雀·强尼依然能击伤枪匠,最后惨败身死,也算是这群妖魔中比较能打的存在,如果把这位爱神当做标准计量单位。
佩莱里尼的综合战斗力,大约是06个强尼小子。
二十三岁的枪匠是09个强尼小子。
非常惧怕阳光与火焰的玛丽·斯图亚特主母剑术精绝,要单论比武环节的肉体出力,是13个强尼小子。
至于佩莱里尼这位智多星,此次来到四十区的具体计划,是把枪匠的学生们当做第一目标,绝没有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想去功德林里买套房。
他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四十区一边收集大吉乡赛区的战报,一边关注着枪匠的动向,决定在今天动手,做点惨绝人道的坏事。
“主人家,你的大儿子在大吉乡的赛场上拼杀,他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佩莱里尼不紧不慢的询问着,语气温柔,摇晃着小瓶子,血红的仙丹碰撞着玻璃内壁,留下点点猩红的血色,紧接着又被这浑圆的肉球吸回去,显露出癫狂蝶的红眼斑纹。
农场主跪在佩莱里尼身前,这位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微微仰起脸,泪水和冷汗挂在他因为过度紧张而扭曲的皮肤上,满是折皱的褐黄色脸皮将水渍挤压成一团团阴影。
“佩莱里尼先生我我不知道您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带着那么多人来我的家里还”
话还没说完,农场主不自觉的想去交叉双手,这是一个防御性动作,可是右臂的手指头已经不见了。
在入侵这间农庄时,佩莱里尼的雇佣兵们已经完成了肉材的初步处理,剁掉了老农的手指头,用白夫人制品简简单单的封了个口,这户人家就变成了乖宝宝。
似乎是过于恐慌,男主人嘴里的“还剁掉我的手指头”没有敢讲出来,甚至连责怪的意味都不敢声张了。
“我已经把名讳告诉你们了。”佩莱里尼不紧不慢的接着问道:“遇见生人要自报姓名,这是最基础的礼仪——而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这个愚蠢的问题。”
这么说着,他一挥手,在门口盯梢的佣兵队长吹着响亮的哨子。两位手下紧接着大步流星赶将进来,要把农庄主人和妻子小儿子都分开。
“我有个大儿子在四十一区读书!他十八岁!有灵能天赋!”
农庄主立刻喊道——
“——他刚刚入学!青训的成绩不错,当时他给我们打电话说,斑马动力队相中他的元质!要他去队伍里担任攻击手替补的位置。”
“我的名字叫康德·佩罗,我老婆跟我姓,大儿子叫马利,小儿子叫格罗巴。”
“大儿子有两个礼拜没和我们通电话了,应该是拿到了动力队的奖学金,他的舍友是个亚洲人,叫成雨田,说他用这笔钱找了个小女朋友,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佩莱里尼先生!佩莱里尼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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