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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司机的周宇自感身负重担,深呼吸了两次,闷闷道:“这回进去不知道是吉是凶,大家祝我好运吧。”
“是祝我们都好运。”王心冉说。
周宇挂档踩下油门,车子里的氛围凝重起来。伴着这种沉重的气氛,外形颇有些笨重的房车缓缓驶入灰白色牌楼,又经过一片不太长的雾区后,面前豁然开朗。
……和昨天的沃斯一样,黑尔希门内的氛围也让人不安。
这里虽然没有石林林立,但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荒原,荒原上不见绿树鲜花,只有走向怪异嶙峋的枯枝遍布四方。
叶汐坐在窗边定睛细看,感觉那种枯枝好像原本是某种藤蔓植物,爬满了遍野,但后来枯竭了,绿叶脱落,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枯枝覆盖下的泥土地也毫无生机,灰暗的土壤已经皲裂开来,裂痕蔓延四方,与天上的漫天黄沙相呼应,仿佛一片大灾后的景象。
怪物会从干涸的土地里冒出来吗?还是由这些枯枝变成?大家心里犯着嘀咕,这就看到了更奇怪的景象。
——那片荒地之中出现了无数雕塑,两侧都有,但都离道路较远。他们坐在车里看不清雕塑的具体样貌,只能看到每一座雕塑都是灰黑色的,应该是同样的材质。
看来是这些雕塑会变成怪物?
大家都想法不谋而合,但在周宇将车子停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意见。
因为就连胆子最小的周宇也想看看这里的怪物会是什么样子,想以此获得更多线索细节。
可是车子停了足足两分钟,那些雕塑依旧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几人面面相觑。
哗的一声轻响,躺在床上睡觉的肖冷醒过来。踩上鞋子,穿过车厢,不等任何人反应,他已经拉开车门下车,走向远处的雕像。
“喂!”叶汐惊呼,立刻追下去,被肖冷反手拦住,“你留在车上。”
“你要干什么?!”叶汐攥住他的衣袖。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肖冷唇角勾笑,“我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我也去。”叶汐道。
肖冷摇头:“我不确定不存在危险。”
“我知道。”叶汐声色平静,“所以我才要一起去,我至少睡了个好觉,反应快一些。”
“不行。”肖冷还想阻拦,叶汐挑眉打断他的话:“肖队,我们现在是平级关系。”
肖冷尚未说出的话被噎住,哑了哑,只能说:“好吧,叶队。”
两个人于是一道走向不远处的雕塑,原本留在车里的其他队友见状也纷纷下车,只有周宇还留在车中。
走到近处,叶汐看到的第一座雕像是一个正在支着额头沉思的人,形态高仿著名雕塑《沉思者》,但主人公的头上长着一对恶魔角,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的改编。
前方的另一座雕像看起来正常一些,是一棵树,树上挂着饱满的苹果。一条粗壮的蟒蛇盘在树上,蛇头探向最大的那一颗苹果,眼中流露欲望。
“是圣经故事。”肖冷在那座雕像前,驻足凝视。
叶汐也想到了同样的故事。她对《圣经》不算熟,但蛇引诱亚当夏娃偷吃苹果的事情应该是圣经中最有名的一篇,无论信不信教,连小孩子都听说过。
可是长着恶魔角的沉思者又是什么意思呢?
叶汐若有所思。
四名队友很快也建进入雕塑区,由于雕塑众多,他们不知不觉分散开来,四处张望。
其中大部分雕塑都让他们不明就里,比如和长着恶魔角的沉思者异曲同工的长着恶魔角的断臂维纳斯,比如看起来很混搭的长天使翅膀的佛像。
任宁宁看到的一座雕像尤其恶趣味,那雕像戴着上窄下宽的高帽,身上穿着中式的衣袍,手拿锁链,凶神恶煞,看起来俨然是黑白无常中的一个。但脚下踩着莲花,头上还差有一束金光照耀下来,让他在狰狞中显得神圣,感觉无比吊诡。
“这都啥啊……”刚才还担心这些雕像会复活变成怪物的张立平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紧张了,只觉得这些雕像的设计槽点过多。
“你们快来看这个!”王心冉突然喊他们。
大家马上聚过去,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现代人的雕像。
和其他或鬼或神的雕像比起来,这尊雕像无比写实。看面孔是一个亚裔男性,五六十岁的样子,面容和蔼,含笑注视着前方。
“这是谁?”张立平费解地打量男人:“难道是‘祂’的雕像吗?”
王心冉睇他一眼:“不,这是k国的一个邪教教主。”
“啊?!”大家瞠目。
王心冉继续说:“k国邪教横行,各种篡改基督教、天主教教义诞生的邪教层出不穷,这个人是其中一个。十几年前由于性侵教徒被查,他自知无路可逃,索性鱼死网破,以进入天国为名,蛊惑几百名教徒自杀,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他。”
“……”大家沉默地对视一眼,纷纷折服于王心冉的知识量。
十几年前,王心冉应该也就七八岁,这件事绝对不是她当时看到并记到现在的,可见她后续摄入的知识之多。
一行人继续往里深入,很是花了些时间,看了足有一二百座雕像,其中大多数雕像都是混搭,让人看不出端倪的。
但王心冉后来又发现了一个“知识点”——有一个风格古拙,把脸雕得很长的男性雕像,被她认出是一位古埃及法老:阿肯那吞。
“这都认得出来?!”张立平这次真的差点给她跪下。
在他看来,那些古埃及雕像长得都差不多。他曾经还专门去埃及旅游过,在一个博物馆里同时看到赫赫有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和图特摩斯三世的雕像,看了半天都没看出区别。一度怀疑自己脸盲得病入膏肓。
但这回他定睛一看便露出诧异:“这个雕像怎么这么……独特?!”
那张细长的脸、那双眯得狭长的眼睛,和他先前见过的拉美西斯二世、图特摩斯三世都迥然不同。
“对,就因为他长得不一样,我才认得出来。”王心冉失笑。
“关于古埃及时我就读过两本闲书,细节都不记得了,但这个人过于独特,在每一本书里都会有专门的篇章讲他。”
“他是古埃及一位很标新立异的法老,是那个著名的图坦卡蒙的父亲。他在位时间不长,但在位时进行了非常激烈的宗教改革,几乎摧毁了古埃及的原始宗教——古埃及的宗教是多神论的,可他信奉一神论,只信奉太阳神。”
“而且他信的太阳神还不是古埃及人一直信仰的主神阿蒙·拉,而是一个先前并不太有名的小神,阿吞。”
“他的名字本来叫阿蒙霍特普四世,但他以阿吞神给自己重新命名,改叫阿肯纳吞。还将首都从古老的底比斯、孟斐斯迁出,建立了同样以阿吞神为名的崭新都城,阿肯塔吞城。”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王心冉露出饶有兴味的目光,看了看面前的雕塑,又看向来时的方向。
——那尊k国□□教主的雕塑已经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太远,找不到踪影,但她下意识地想寻找他们的共同点。
“heresy。”肖冷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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