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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喜欢上灵儿，也想要娶她，你”
他说到这，自己都无地自容了。
曾经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只要雪儿一个就够了。
可是眼下，却又出尔反尔。
想到这，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可后边的话，还没等他问出来。
顾如雪便伸出青葱玉指，堵住了他的嘴。
“我愿意。”
她诚恳的说道。
徐夜愕然。
“一直以来，灵儿妹妹对你的喜欢我都看在眼里。”
“和灵儿妹妹的朝夕相处，让我彻底接受了她，也感受到了她的热烈和真挚。”
“夫君，若是你真的辜负了灵儿妹妹的喜欢，你反而不是我喜欢的夫君了。”
顾如雪一席话，诚恳真挚，丝毫没有伪装。
“此话当真？”
在她说完之后，缓缓放下了手。
徐夜还是不敢置信。
“嗯。”
顾如雪点了点头，情绪依旧十分稳定。
“在你告诉我这件事之前，我内心设想过无数次。我真的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过自己会伤心，失落，嫉妒，甚至是恨。”
顾如雪内心一阵怅然若失。
最后缓缓道。
“等到今天我真的听到你亲口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我发现我内心更多的是感动，是祝福，是欣喜。”
“夫君，我没看错你。灵儿妹妹也没看错你，你值得！”
她三言两语便把心意讲的清楚明白，叫徐夜听的一清二楚。
“雪儿！”
他看着面前这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傻女人，内心不免又是一阵感动。
“雪儿明白，雪儿都明白。”
顾如雪同样真挚的看着徐夜，眼神清澈，没有一丝隐藏。
就像是她刚刚说的一样，没有一句是假话。
她经历了一个女人所有的挣扎过程。
纵使是在大周这样一个纳妾盛行的国度里，她依旧没办法在没经历过的时候看的很开。
即便是她曾经主动劝过徐夜不止一次，即便是她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帮不上徐夜的忙，其他人都比自己强。
可是她依旧有过独享徐夜的想法。
可是徐夜越是对她好，越是包容她，越是心里只有她一个。
反而她越觉得愧疚，觉得自己不配，何德何能。
今天真的听到了徐夜的话，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灵儿是个好女孩，夫君要好好待她，万不可辜负了她的心意。”
她埋首入徐夜的怀中，不知为何，还是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我知道。”
徐夜轻抚她的后背，细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道。
“不管如何，我最爱的人一定是雪儿，你是我的支柱，永远都是。”
“至于灵儿，说来话长。”
徐夜把信的事情娓娓道来，尤其是信件最后的被泪水洇湿的痕迹，他也全都坦诚告知。
他不想有任何事情瞒着雪儿。
“嗯，雪儿知道了，雪儿比你更加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意。”
“夫君，灵儿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珍惜才是。”
徐夜重重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灵儿不负我，我定不负灵儿美意。”
“不过雪儿，永远是我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