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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听着，没有回应，反而思索起来。
玉如意，代表称心如意。
若是君王赠送某个女子如意，代表对其认可。
赵政微微点头，就是说道：“可！”
只要不是大事情，他都不会违背祖母的意见。
很快，寺人取过一个玉如意，递给卫子妗。
这個玉如意，只有手指长度，雕刻的晶莹明亮，颇有韵味。
卫子妗接过玉如意，跪下谢道：“多谢大王！”
其他宫女纷纷跪倒在地上，也是感谢大王的赏赐。
赵政挥手之下，众多的宫女皆是退去。
赵政叹息道：“祖母赎罪，政儿有些得意忘形。父亲去世还不到一年时间，我却是在这里听歌舞，可为大不孝！”
在父亲去世，守孝的这一年当中。
君王不能喝酒，不能听音乐，不能欣赏歌舞，不能与美人同房，穿着也要朴素，这是古老的礼仪。哪怕秦国这样的蛮夷国家，也要遵守这些礼仪秩序。
可蒙骜平定晋阳的消息传来，却是让他有些高兴，高兴的有些忘形。
竟然忘记一些事情。
在守孝的期间，倾听歌舞，可谓是大不孝。
华阳太后说道：“政呀，这是我的不对，是我率先开口。”
这位孙儿成为秦王后，不仅不快乐，反而担忧不已，内心焦躁不断，可也正是这种焦躁。华阳太后有些心疼这个孙儿，仅仅是十三岁，就是成为秦王，承受他不应该承受的压力。
召来太乐令，也是想要让孙儿解闷，莫要这样高压。
有些事情，竟然忘记了。
赵政说道：“今天，我要到父王灵位前，前去请罪！”
华阳太后看着，叹息道：“政呀，你不要压力太大。曾经安国君离我而去，秦异人又是离我而去，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赵政说道：“政儿明白。”
华阳太后说道：“卫子妗，昔日我的一个侍女，她的容貌算不上顶级，只是中上而已，可做事情却是诚恳可靠。本来想要送给你父亲的，可没有想到，你父亲走了，只能送给你了！”
“卫子妗，暂且到你宫中，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也放心一下。”
赵政点头道：“政儿，知之！！”
华阳太后叹息道：“政呀，做大王要有定力，最事情要不急不躁！”
赵政点头，告辞离去。
……
华阳太后端坐在宫殿当中，微微叹息。
顷刻之后，卫子妗出现在大殿当中，拜见道：“子妗，见过太后。”
华阳太后说道：“子妗呀，你今天多大了？”
卫子妗叹息一声，说道：“妾身，已经二十有七，年纪颇大了，快到年老色衰的时刻。”
在当今，女子一旦过了三十岁，就可以自称为老妇。
回想到自己年老色衰，就是心中莫名的悲伤。
华阳太后说道：“秦国宫殿很大，在这里有女子大约五千人之多，多少女子幼年时代进入宫中，却得不到大王的宠幸，在王宫当中孤独终老。女人的一生，若是没有男人陪伴，终究是不完整的一生。”
“子妗呀，你也不想独孤终老一生吧！”
卫子妗说道：“求太后成全。”
很多谦让的话也不必多说了，很多事情也是不言而喻。
华阳太后说道：“大王，为人英明神武，可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性格急躁。需要做十年的事情，恨不得一年完成。批阅的竹简，当天批阅完毕，绝不拖到第二天。很多时刻半夜起来翻阅竹简，时常失眠多梦。”
“当上秦王仅仅是半年，身躯却是消瘦很多，脸上的愁苦增加很多。”
“大王性格上冷静，不喜欢喝酒，不喜欢打猎，不喜欢美人，不喜欢听音乐，不喜欢舞蹈，不喜欢下棋，平常的时刻看书为主，冷静思索，或是询问大臣一些政务。这样的性格我很是担忧……”
卫子妗说道：“大王勤于政务，会成为一代明君！”
华阳太后说道；“未来的事情，我也说不好说，只是大王这个样子不太好。故而，我打算你派过去，前去照料大王的生活起居。很多事情，我这个祖母不好说；一些事情，赵姬这个太后也不好说。只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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