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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按计划进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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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他们盯着曹安一样,镇内的租客一共也就是五人,除去曹安就是四人,其中诚丰镖行订做武器,等待完工的三人,最后一人也在赶出了订做的那把宝兵后连夜离开了。

等于说现在的赤火镇内,外人就只有曹安一个。

他是唯一一个完全没有理由,却还留在赤火镇的人,监视曹安的人,依旧是那两个,他们每天看到的就是曹安在院子里耍着那狗屁不通的剑,然后照料那个垂垂老矣的罗化。

如此往复,一连七天,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枯燥而乏味。

但现在,柳、范两家已经无暇顾及曹安了,这七天,两把神剑的蜕变剥离速度明显慢了太多,比之前还要慢了数十倍,以白剑和两家家主的估计,这种速度下来,至少还需要三个月时间。

这可比原先他们预计的时间慢了太多,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速度不再受到外力的影响,也就是说他们即便催动剑炉,将整个小镇现存的剑气都献祭出去,也无法让神剑即刻脱胎。

两家之人聚集在禅楼之内,柳腾、范元先,以及柳家那位守着禅楼的老夫人,貌美的婢女斟上茶水之后,就被屏退到了院子外,凉亭中升起一个结界,阻断了此间与外界的联系。

“神剑的出世时间又要往后移了,而且这一次,不再受到剑气的影响。”柳腾眉头拧成川字,他现在很怀疑这个情形与那一夜的神剑悲鸣有关系。

慢一点他都已经不担心了,他现在担心的是神剑的灵性会被抹杀,那一声悲鸣太过蹊跷,他害怕就跟即将破壳的小鸡一样,胎死腹中。

对于神剑来说,就是胎死石中,这样的话,他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努力和造下的恶业,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空忙活一场。

范元先嘬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眼神一狠,“要不然全力催动剑炉,将所有剑气一次性灌注其中,看看效果?”

他这话刚说出来,柳腾就回道:“那要是全力推动之后依然没有效果呢?到那时,赤火镇一空,就算是个傻子来,也能看出来赤火镇出了大问题,一镇上万人死亡,这么大的事,足以惊动道诚里那些家伙了。”

范元先不甘心,“那万一成了呢?万一现在看着没什么影响,只是因为我们注入的剑气不够呢?”

“你能确保一定会成?”

“别吵了!”柳母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禅楼下镇压的那些邪物最近也没了动静,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按照白老说的,如果只有三个月的话,我们可以再等。”

两人都不在说话,听着柳母训话。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两三个月的时间,一切以安稳为重,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就住在山上吧,时刻盯着神剑的情况,如果情况不对,直接全力催动剑炉,喂养神剑,当前,神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其二才是大局的安稳,神剑那边时间拖延了,但我们这边燃眉之急似乎也随之平息了下来,不妨等等看。”

有了柳母的定论,二人不再坚持,点点头。柳腾看着自己的母亲,“娘,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柳母老脸一红,“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没事的话,你们就忙去吧,这里有老身看着,有什么问题会差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比如柳母的牺牲,她自己也是武夫,并不是普通人,当年巅峰时期曾是五景武罡境界的存在,这些年来气血衰退,实力跌回了三景。

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那地底的邪魔猖狂那些时日里,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这种事情,她如何能与自己的儿子言说呢?再者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她开不了这个口。

两个后辈离开后,柳母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向供奉着石碑的禅楼,怔怔出神。

人的心思是怪异的,有些时候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就好比现在的柳母,对于那恶鬼所做之事,当时无法反抗的她是悲愤、屈辱的,甚至一度想过自戕。

可随着时间长了以后,慢慢从中体会到了年轻时从未体验过的快乐,然后就是陷入了自责和期待的双重矛盾之中。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原本希望就此结束的事情,真的就此结束了,连着数天,她内心却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平静,反而空落落的。

忍不住会想那下方是发生了什么吗?

与柳母的胡思乱想不一样,下方那始作俑者是一点不适也没有,这些时日以来,都在积蓄自己的力量,他估计压根没有想过,这上方会有人,被自己的复仇方式,整出了情感来。

小院里。

二人的修行还在持续,曹安的自在武道逐渐趋于稳固,找对了法门,现在即便是没有顿悟,也能依靠演练十九式偶尔契入那个状态,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道选择了技的过程,当曹安的道稳定下来之后,技就不再拘泥于任何形式了,技是稳住道的方式,而不是道的最终形式。

他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罗化,他从一刻钟前,就不再动弹了,周身气息完全消失,如同死物一般。

“你倒是有些造化的,居然进了内景,只是不知道你去的是哪个内景,术楼还是气海?看来时间要大大提前了,比我所预计的要早一些。”

【阿鼻道三刀】虽然只有三招,但确实无比契合罗化,短短几日修炼就已经入门,完全得益于他那滔天的恨意,有时候,连曹安看着都感觉有些心惊,所谓的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那种意境,恐怕都未必能激发他现在这般浓郁的恨意。

他想到了罗化之母临死之前的凄凉模样,忽的便能理解了。

或许,自己了解的还不够多,自己只是看到了罗母的模样,却未见过罗化的其他家人,这些淳朴的人从未将自己的不幸归结到别人身上过。

直到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才真正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