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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府,后宅。
“好消息,好消息,老太太,老夫人,宝姨奶奶,秦姨奶奶”
“老爷过去之后,薛家大爷立刻就好了。”
那芸府小厮进来之后,脸带笑意地看向屋子里面的众人,说道。
薛姨妈等人闻言立刻眉开眼笑,便是额头上面敷着的热毛巾,也是将其取了下来,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若是去了,肯定是万般无碍的。”
旋即,她又继续说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儿没事儿就好,我儿没事儿就好。”
一时间,秦可卿也是安慰着薛宝钗,说道:“瞧,宝妹妹,这不是没事儿了?”
“不行,我得去见见哥哥的伤势,与夫君好好说说此事才好。”
薛宝钗听罢则是起身来,打算去看看薛蟠,顺便也打算去问问贾芸此事到底如何来处理。
至少他们薛家不能够白受了这般的委屈。
从来都是薛家欺负人,何来别人欺负薛家的?
之前薛宝钗没有这个底气,但是,现在薛宝钗嫁给了贾芸,底气就自是有的。
不管如何,薛蟠都是薛宝钗的哥哥,若是此事占理,她却是要讨一个公道的。
薛蟠是薛宝钗的哥哥,就是贾芸的内兄(大舅子)。
此事贾芸是无论如何都要管一管的。
众人见状却也是没有拦着。
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家人被外人欺负,却总是要讨一個具体说法的。
若是此事是薛蟠将人给打死,亦或者将人给打伤,那么她们也不会如此作态,反而是痛骂薛蟠一顿,好好教训一下薛蟠,可此次的事情似乎并非如此。
待薛蟠离开之后,香菱也是一道跟着去了。
晴雯和袭人等几个人瞧了一眼之后,也没有离去,而是留在这里待着,伺候着薛姨妈等人。
芸府,后厢房。
当贾芸带着薛蟠等人来到此处的时候,此地早已经有人开始收拾起来。
贾芸就坐在外面庭院当中的凳子上面,面色有些凝重的望着躺在地上的薛蟠,询问道:“你先动的手,还是他先动的手?”
“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被动还击罢了。”
薛蟠躺在地上仍旧是心有不甘地说着。
贾蔷则是一脸担忧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不敢说话……
贾蔷能够理解薛蟠的心情,不过,此事倒也是需要继续下去,好拿出一个主意来,却是笑看着贾芸,说道:“芸哥儿,现在文龙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我看”
贾芸则是摇了摇头,又继续看向薛蟠,追问道:“你们动手之前可曾提及过我的名字?”
“提及了,我说了的。”
薛蟠闻言便是知道此事不得隐瞒,否则自己铁定会更倒霉的。
下一刻,薛蟠就看向身旁一道过去消遣的薛家小厮,说道:“同福,他也是随着我一道去的杏花楼,他可以为作证,甚至杏花楼的老鸨和姑娘们也都可以为我作证。”
同福闻言忙是对着贾芸,补充道:“二爷,我家大爷确实提及过二爷的名字,只是那人肯定不给二爷面子罢了。”
“这俗话说,打狗也还得看主人不是?”
“既然我提及了妹夫的名字,他还敢打我,那便是不给我妹夫面子”
正说到激动处,薛蟠更是脸色难看,再次呲牙咧嘴起来,疼的不轻。
众人正在闲话,外面薛宝钗就带着香菱等丫鬟们过来了。
瞧见薛宝钗过来,贾芸亦是起身来,前去薛宝钗的跟前,笑看着薛宝钗,说道:“宝夫人,你怎么来了?这里杂乱,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岂料薛宝钗仅仅只是淡看了躺在地上的薛蟠一眼,心中并无对这个混账哥哥多少的感情,反而是觉着丢脸,失面子,这才是紧要的大事情。
薛宝钗看向贾芸,说道:“我也知道此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过来此地说三道四,亦是不该过问的。”
“但是,我家哥哥被外人给打成这样,那打人者却总应该给我哥哥和我们薛家一个交代才是。”
“我也不是过来为难夫君的,只是这么一说,夫君听与不听,愿不愿意帮忙,我却是做不得数的。”
说罢,薛宝钗就潇洒转身,抽身离去。
众人见此一幕,顿觉着摸不着头脑,辨别不清楚薛宝钗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待众人看向贾芸的时候,贾芸却是皱眉道:“此事既然落到我的手中,那么不管他是谁,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如同薛蟠所说的那样,打狗还要看主人。
即便是薛蟠是芸府的家奴,被外人欺辱,也便是欺辱贾芸。
更别提薛蟠还是贾芸的内兄。
这个关系在无论如何贾芸都不可能不管,置之不顾的。
当即,贾芸将薛蟠给安顿好了之后,贾芸就命人喊来了倪二等人商议此事。
倪二在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过后,则是略微皱眉道:“二爷,那人的身份乃是仇都尉家中的公子,而这仇都尉官至锦衣指挥使,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掌管皇帝出入仪仗,为护卫皇宫的亲军。”
明成祖年间为加强统治,特令兼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权力。
其长官为“指挥使”,常由功臣、外戚充任,下设“经历司”、“镇抚司”等。
“镇抚司”分南北二部,“北镇抚司”专理诏狱,直接取旨行事,用刑残酷。
“南镇抚司”专管军匠。
中叶后与“东厂”、“西厂”并列,称为“厂卫”。
如今这一朝来,亦是正三品的顶戴花翎,算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不仅如此,仇都尉经常与忠顺亲王往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想要针对仇都尉报仇雪恨,只怕也难。
毕竟,这等纨绔公子哥儿之间的争斗,本就是寻常事情。
如今又没有打死人,便是想要凭借此事将仇都尉给弄下来,却是极难将其拉下马的。
倪二等人亦是知道此事艰难的。
贾芸却是喝了一口茶水,淡然地说道:“仇都尉的儿子?这仇都尉可有作奸犯科之举?去查他,不惜血本的查他。这官场之上厮混的仇都尉,莪就不信他就真能有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