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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茵突然出声,打断了这茶寮之中弥漫着的悲伤。
男人和女儿齐齐望了过来,似乎意动,但转瞬,那男人就摇了头,“我们的户籍在此,也从没离开过这里,能去哪儿呢?再说了,换个地方安家落户,也要花不少银子——”他们压根没有。
徐茵茵便道:“这里离京城也就两日路程,你们可愿意去京城?暂且也不用迁户籍,办个出门找活干的路引,去了京城,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份活计,只要你们踏实肯干,挣足了工钱,三年五年的,未必不能攒下银子谋个安家落户——为了孩子,你们也得立起来才是。”
两口子对视一眼,当场就拉着儿女冲徐茵茵跪了下来,“我们愿意!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当牛做马,一定铭记您的恩德!”
徐茵茵到底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罢了,摆手让他们起来,问过了姓名后,便即给他们留了个地址,让他们去了京城往这个地址去,报她的名字就成。
知道两口子身上还有些积蓄,是够上京的路费的,徐茵茵便没有给他们银子。
去了少不了他们稳定的工钱,若给了银子,万一留不住反而也是白给。
两人连连谢过,记下了地址和恩人的名讳,一再表示下晌就去找里正办路引,他们没啥可收拾的,衣裳简单的收一收,明儿一早就出发。
他们在这官道边上开了一年的茶寮,见的人多,倒也不怕出门,都招呼妥了,搭个过路的牛车去了历城,再找车往京城去,实在不行,走路也是可以的,他们腿脚利落着呢,无非多花点时间罢了。
徐茵茵听着他们的章程,想着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傻的,就两日的路程,没道理还能走丢的,便也不怎么担心。
这会儿功夫,朱成和马宽二人也追至了,徐茵茵同这一家人辞别,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朱成二人见着了唐家家主,呈上了柳如眉的亲笔信和那信物,唐家家主便二话没说,让人取了一只金雕以及海东青来了朱成咱给银子对方都没要。
给的这金雕和海东青都是最好的,这厢徐茵茵看着都有些不舍的收集了,这金雕养着多好看。
但收集还是挺重要的。
到了一座小镇吃了中饭,再启程时,趁着柳如眉去方便的空档,徐茵茵眼疾手快伸向那笼子,同时跟统子兑换的替代物也准备好的。
“哎呀!飞走了!”
细辛闻声看过来,便看见有东西飞出了车窗,飞进了林子,消失不见,再看笼子,笼门打开,里头空空如也。
赶车的朱成二人的声音小的随后响起,“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徐茵茵遗憾道:“我就是见这金雕稀奇,想跟它玩玩,没曾想刚拉开门它就飞了——”
“金雕飞走了?”朱成二人也是一惊,连忙四下张望,可影子也看不到了。
“姑娘,那可怎么办?可要回返再求一只?”
徐茵茵道:“这人情岂能用两次,算了吧,好在海东青还在呢。”
两人应是,并不多言。
细辛没忍住看了另一只笼子里的海东青,总觉得它也留不过今晚。
等柳如眉方便完回来,听说金雕飞了,飞快看了徐茵茵一眼,表情也是有些一言难尽,金雕会攻击人的,打开笼子同它玩玩?这可不是她认识的这人会做的出来的事——
罢了罢了,这姑娘一直就古怪,见怪不怪。
只要没人问,徐茵茵也乐得装傻,反正窗户纸没揭破,她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脸皮厚,吃得开!
傍晚之际,到了历城。
这会儿也没船要走的了,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洗洗漱漱,吃了晚饭,好生休息。
屋里只剩下徐茵茵跟细辛,柳如眉不知上哪儿练功去了,徐茵茵依样画葫芦,再次上演海东青飞走了的戏码。
细辛接受良好,什么也没有多说。
徐茵茵表情镇定如斯,咳,只要她不说,谁都不知道,猜吧猜吧,猜得着吗。
躺上床,徐茵茵等着统子的汇报。
须臾,统子的声音带了丝欢快,[恭喜宿主,收集次数增加两次,距第一名还有十二次。]
对方还一动没动呢。
徐茵茵有些开心,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一夜好梦至天明,睡足了瞌睡,整个人是神清气爽。
叫了早饭到房里用了,徐茵茵便让朱成前去百川码头把船包好,说定中午登船。
这上午,她打算去城中再逛一逛,上次在历城可是收获满满的,还没有逛完全的,这次说不得也会有意外收获。
马宽赶车,徐茵茵带着细辛去逛了上次去过的花鸟鱼市,但并没有意外收获。
而后恰巧听说这历城里的大户齐家有个大庄园,里头种了不少的名花异种,徐茵茵想着兴许会有可收集的物种,便跟齐家递了自己的帖子,成功进那大庄园里逛去了。
还真幸运的碰上了六七种可收集的植物,她厚着脸皮称拿银子买,但齐家这边二话不说就将这几种打包给她装车了,还要将精于侍弄这几样花的花匠都一并送给她呢。
徐茵茵忙摆手拒绝了,接了这几样花,齐家这人情她领了,若是以后有事相求,在合理范围内,她会帮忙。
齐家这边得了她的这话,也是欣喜不已。
从齐家的庄园离开,时候也是不早了,一行便回客栈装点行李,退房往码头去。
回了客栈,朱成便迎了上来,道船包下了,只是不巧,是同人合包的,“属下办事不力,只是今儿乘船之人太多,可包的船都被包出去了,只剩这一艘船——若是姑娘觉得不妥,那咱们明儿再找船您看可行?”
徐茵茵一听要同人合乘,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又不是天王老子,还没金贵到不能同人坐一艘船的份上,再者,他们人也不多,没什么不方便的。
“无妨,走吧。”
他们就住的城门口的一家客栈,下楼退房之际,徐茵茵眼尖的看见外头一家四口经过,那男人背上背着个大包袱,肩上扛着儿子,女人背上也背着个大包袱,手里紧紧牵着个小姑娘。
却正是那刘栓一家四口——这两口子有魄力,说今儿一早就走还真的就走了。
徐茵茵不由笑起来,倒也没有追上去打招呼,看着他们往北城的方向去了,便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