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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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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爸妈真不回来?”

宁一卿的父母都在国外度假潇洒,不着调的两个人离婚后,就各自搂着情人快活,现在都无暇来参加女儿的订婚宴。

这一家子亲情淡薄可见一斑。

“嗯,老爷子在,”宁一卿漫不经心地回应,“只是一个令人疲惫的过场而已。”

“那也是绝无仅有的篮大过场,你和洛愚都没有办过,所以这次要大办特办了?”秦拾意轻声哼笑,嘲讽逗乐的意味十足,"听说还动用了你们家御用的言廷御厨?食材主打一个新鲜,全部是今天空运过来,巴不得让人追着牛啃呐。”

婚纱全是找手工匠人提前设计和订制,就连一个订婚的伴手礼盒子上,都镶嵌着青金石和钻石装饰,贵重又冷酷,都能给别人当传家宝了。

而且她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订婚宴地毯连铺了五十米,尽头是银白色玻璃钢舞台,底下是全透明的玻璃花房,各色玫瑰篮放,还沾满今天早晨的雨露。

场地那边还停着直升飞机,指不定婚宴结束,就要飞去哪里提前度蜜月。

对于秦拾意的调侃,女人依旧无动于衷,面色沉如雾霭,一点不像要订婚的那种人。

“我说,一个订婚宴搞那么隆重干嘛?”

“和医疗项目比起来不算什么,”宁一卿推了推银丝眼镜,掩住眉心轻折的痕迹。

秦拾意轻嗤一声,无聊地摆弄自己小黑包上的银色蝴蝶扣,"你倒是个狠人,说跟洛悬断掉,就真的断掉了。”

"可是一卿,那你对洛唯满意吗?你们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桌,她还是s级的alpha,按道理来说,你也不会……不满意?”

“不是满意,是合适。其他的,无所谓。”

就在这时,婚礼策划匆匆敲了敲门,进来后发现宁一卿仍然穿着丝质常服,急切地说:

“宁总,五分钟前订婚仪式就该开始了,洛唯小姐正在等着您呢,您是不是应该换好婚纱出去?”

“嗯,你出去吧,”宁一卿单指点在桌角,白玉似的侧脸染上几分清寂冷漠,“我一会就来。”

婚礼策划小心翼翼退出房间,这边秦拾意立马逼了过来。

“一卿,你在动摇

什么?”

“何以见得?”宁一卿瞳色淡淡,有些逃避地转过身。

"守时几乎是刻进你骨子里的礼貌,你不对劲。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纠结我只会觉得你舍不得洛悬,”望着女人如云似霭的眼眸,秦拾意大胆发声。

“拾意,你说的太多了,”宁一卿眼眸冷光凛列,“我只是不满洛家人提前昭告天下,我们要订婚的消息。”

“你的意思,这是你表达威慢的手段?”秦拾意觉得荒谬又有理,“真的吗?我还以为是你默许放消息的,还有之前什么唯一cp的热搜,原来都是洛家人搞的啊。”

宁一卿一向杀伐果决,审时度势,恪守着清规戒律。

她还以为这女人会为洛悬破戒,看来的确是她想多了。神女无情,怎么可能。

不过五分钟,宁一卿便在隋间里换好婚纱,高盘的乌发后是轻薄美丽的雪白头纱,圣洁高贵,遥不可及,如水中月镜中花。

“你做了标记清洗手术之后,没有不舒服吗?”跟着宁一卿往外走,秦拾意随口一问,“据说这手术堪比断情水,怪不得你对洛悬没有一丝留恋。”

“手术暂时取消了。”

看着身姿曼妙、气质尊贵的女人,秦拾意愕然不已,取消手术?她瞥见女人眸底的一丝迷惘和……不舍。

不舍?

女人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让秦拾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取消什么了?手术取消,你在搞什么,你还不如取消订婚。”

秦拾意想追上去询问,但此时宾客与主角各就各位,一场监世般的订婚宴即将开始。

古堡黑色的栏杆刻意做旧,浸出赤红的颜色,夜色犹如鸦羽染黑她们的雪色头纱,玫瑰花瓣如潮雨般漫天飞舞,浪漫成为此刻不可思议的奇迹。

蓝色绣球花铺陈在宴会每一张大圆桌上,馥郁温和的香气。

为了保鲜,场内干冰氤氲冷气,袅袅缠绕,清爽舒适。

每张亚麻白色的座椅上,都放着一支新鲜的红玫瑰,花束旁边是一张鎏金卡片,上面用花体写着: 【be my valentine】

这里的浪漫真是至死不渝。

落座的宾客大多是企业老总、商界精英、时尚媒体、财经记者之类

的,洛家人坐在主桌上眉开眼笑,又谄媚畏惧地看一看宁家的老家主。

虽然宁一卿的父母没来,但老爷子在,就是个定海神针,谁也无法阻止这场订婚宴。

这一刻宾主尽欢。

洛国恩和祁清清洁脸喜悦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走向那位站在权势巅峰的绝色女人,仿佛泼天的富贵和绝对的地位已经紧握于双手之间。

忽然之间,他们看见宁一卿动了,女人走向宁老爷子,弯下身子,似乎在说些什么。

“爷爷,我想……”

宁老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要再次确认自己孙女在说什么,就听见场上传来更大的骚乱。

洛国恩和祁清清也看见了,引起骚动的那个身影。

那个让洛家觉得丢脸的身影。

那个十岁为了守护母亲遗物,就可以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少女。那个银发异瞳的怪胎。

他们记得洛悬的狂笑和嘲讽,那是一个为了守护心中珍宝,无所谓癫狂或是绝望的人,他们称之为梦魇般的怪物。

“她来做什么!”祁清清声音发紧,握住手中的酒杯,看上去她好像很想用酒杯挥退洛愚,却只把酒液洒在自己昂贵的礼裙上,“不是该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吗?”

看见祁清清失控而惊恐的脸,洛悬理了理礼服外套上,别着的白色礼花,朝洛家人露出天真稚气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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