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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变作虚无缥缈的气音,"然后,小悬有找到我,是她找到了我。"
“你的确在外面走了很久,但是并没有遇见洛悬。”
宁一卿抬眼,定定地看着秦拾意,似乎想要分辨真假,她的墨瞳孔底色茫然,却不如说是一种混乱的坚定。
“可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小悬……”
“是你自己打电话回来的,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路边,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秦拾意想责怪这人,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你平时多稳重严谨的一个人,撇下司机和保镖,万一出危险怎么办"
屋里的温度稍稍唤回宁一卿的神智,她略略抿唇,苍白的唇色晕开一片嫣红,“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再有。"
女人垂着眼睫,矜雅清贵中尽是颓丧之色,秦拾意从未见过这样的宁一卿,她看了两眼,示意蓝乐然来说。
蓝乐然脸色涨红,憋了半天硬是没能说出话来,秦拾意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反复斟酌再三,她轻轻咳嗽,打断了宁一卿茫然若失的状态。
"那个,一卿,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怎么胃疼,不用了,”宁一卿被热牛奶,烫了唇,惊醒般地回答。
她玉色面色过分憔悴,莹白灯光下,一双蝴蝶骨纤瘦如薄雾。
原来真的是梦啊,宁一卿自嘲地笑,她还恍惚以为自己又尝到了樱桃信息素,或许就像医生说过的,那不过是曾经有过永久标记后带来的幻觉。
也对,只有在梦里洛悬的眼睛中,会有失望,有怨恨、有讥讽,才会对自己有情绪。
洛悬没有说过我恨你,她应该恨自己的,她是世界上最有资格恨自己的人。
可洛悬没有,她说过不怨不恨自己,那双眼睛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绝望的是,她连怨恨也不留给你,你们之间唯有空白。
宁一卿阖眼,被遗忘、被忘记,都是她亲手缔造的宿命。
事到如今,她拥有的就只是悔恨。悔恨到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你内心的情感和想法都需要一个出口,需要专业人士提供……”秦拾意话只说了一半,忽然改口认命地说道,一面推着蓝乐然离开,“算了,一卿你快回床上休息,也许并不是毫无希望的。"
两人推推操操、极不体面地来到房间外的走廊,蓝乐然皱眉靠在暗金色墙纸上,"不是说好了,建议宁总去看看心理医生吗她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你干嘛说什么不是毫无希望"
这是她们今天接宁一卿回来的路上决定了。
今夜即便昏迷的宁一卿,也一直在喃喃喊洛悬的名字,梦魇般地不断流泪,身体忽冷忽热,把她们吓得够呛。
“我要不那么说,估计今天晚上一卿她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那心理医生的事情怎么办已经两年了,也许心理干预会是个好办法,”蓝乐然心力交瘁地捂脸。
闻言,秦拾意严肃地点点头
紧接着又是一阵叹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轻声说:
“再给一卿些时间吧,她是个迟钝的人,那种疼痛或许比旁人来得晚,却来得更重。”
走廊里一片默然,只有花窗外风雪飘摇,吹动松针的凝冰,吱吱呀呀。
忽然之间,蓝乐然抬眼,没头没尾地问:
"会不会多少时间都不够"
"什么"
秦拾意没明白。
“如果宁总这辈子都放不下呢,一年放不下,两年还念念不忘,无论现实还是梦境都执著寻找,可能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直到最后一刻都无法放弃执念。"
"应该不会吧,那也太夸张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秦拾意心里却隐隐觉得蓝乐然说的是对的,执念有时候的确很可怕。刚才大雪漫天月色朦胧,她冲过去把宁一卿拉回房间时,听见女人小声地说:
"我好想她。"
那时,宁一卿双眼清透,一双清醒澄澈的眼眸里蕴满缱绻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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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里的会客室,茶香缭绕,年过半百、穿着中山装的导演,带着自家貌美年轻的助理,一起坐在沙发上欣赏着洛悬的木雕作品。
"这位雕刻师的名讳可否告知"老导演推了推老花镜,礼貌问道。
“小崖,苏导,您叫她小崖就好,”夏之晚熟练地泡茶、斟茶,笑容得体大方。
洛悬坐姿端方,一头惹眼的银发,娓娓垂下,长得又过分生动漂亮,让她看上去更像个摇滚乐手,而不是能静下心雕刻的人。
老导演早过了以貌取人的阶段,他一生扑在电影上,国际大奖拿到手软,半生积累,风光无限,最后一部电影倒是想返璞归真,拍点不一样的。
但一方面,他又注意到了自己侄女双眼放光的模样。算了,年轻的alpha和omega,他管不来,也根本不准备管。
“我是苏易简导演,她是我们剧组的助理导演,也是我的侄女,苏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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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过来的目的,主要是因为我这次的片子里,是一位民间木雕师,与来下乡的大小姐之间产生的爱情,大小姐刚好还是木雕师妈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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